江晝最近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許見自己一個人在家無聊就沒事在微博上開開直播和粉絲聊天。
‘姐姐婚期什么時候呀?’
許見今天開的是化妝局,她畫好了眼線才回答:“下個月二十號哦。”
‘那說的簽名照和伴手禮還算嗎?’
“當然算啊,結婚那天我會讓工作人員在評論點贊和轉發里面隨機抽選寶貝寄過去,沒有開私信的寶貝記得打開哦。”
‘姐夫呢?’
許見給妝容上了口紅便是完成了,她湊近鏡頭便擺姿勢讓粉絲截圖便說:“他最近有一些忙,回來的很晚。”
‘叮咚’
話音剛落客廳的門就被人打開,許見順著聲音看去,那邊一頓折騰之后江晝才腳步虛浮的走進來,他扶著沙發,身上濃烈的酒氣瞬間溢滿鼻腔,許見連忙起身過去:“怎么喝這么多?”
江晝推了推她保持距離,大著舌頭說道:“離我遠點,別熏著你,我上去洗個澡再給你說。”
“我扶你。”許見剛伸出手就被他躲開,“不不不用,我能走,你先自己玩會兒。”
拗不過他許見只好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進了浴室才放心,而她這會兒早就忘記了樓下還有直播在開著,她更不知道的是這會兒直播上的聊天早就朝著十八禁發展了。
‘喝多了???上樓了???人沒了???’
‘開車了!!!用感嘆號,絕對的。’
‘我去,這么生猛嘛,人來到就開始啃。’
‘沒想到啊,他們還挺旺盛。’
‘快點給我現場直播,我要看啊啊啊。’
許見摸著口袋里找手機,找了好大會兒才想起來下面還有直播呢,連忙小跑著下樓,她看到粉絲刷起來的黃色彈幕的時候臉猛地漲紅:“沒有,哎呀,你們真討厭,我不播了,拜拜拜拜。”
許見不直播這些人便轉移陣地去了微博,許見直播的熱搜很快就掛了上來。
‘別熏著你,救命,他們好愛,喝多了回家竟然害怕熏著老婆,我家那位回家就怕我離他遠一點省的吐的時候找不到人。’
‘別人的老公vs我的老公啊,我真是爆哭。’
‘老公怕熏到妻子不讓靠近,老婆擔心老公跟上樓,別甜死我好吧。’
“在看什么?”洗完澡江晝裹著浴巾走出來,未干的發絲慢悠悠地往下落著水滴,他抬手擦了擦坐在許見身邊。
“剛剛我在直播,她們都聽到了。”江晝洗完澡身上只余下沐浴露的香味,許見貪戀地鉆入他懷里,卻在還沒靠上去的時候被人拎開,“身上濕。”
“無所謂,我就是要抱抱,”許見不管不顧地抱著他,閑聊起來,“今天怎么喝這么多啊。”
江晝鮮少喝多,上一次還是過年時候被許劍清灌得。
“楚風說我馬上結婚了非要灌我,我一個人喝他們兩個。”江晝拿著毛巾用力地擦著頭發,直到不滴水了才丟到一邊。
“還有誰?”
“徐憐。”
“啊...”許見今天看到洛詩哭心里也不是滋味,想說是渣男但人家確實不是,最后只說了句,“他們真的沒可能嗎?”
“徐憐不想,他們家庭差距太大,他認為他跟洛詩在一起就是害了她,他的家庭太復雜了。”江晝將徐憐下午說的話說給她聽,“晚上我看到徐憐掉眼淚了,認識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脆弱的一面,他很愛她,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愛可以解決的。”
“嗯。”
后來他們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徐憐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
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結婚的那天根據粉絲要求開了直播。
諾大的別墅貼滿了喜字,到處掛的都是紅燈籠,下人們在客廳里忙活著生怕怠慢了客人。
‘咚咚’
林阿姨端著一盤點心進來:“小姐,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嘞,謝謝阿姨。”
許見剛剛化好妝,稍微吃了點東西就跟著攝影師一起去院子里拍照了,她算是許見的御用攝影師,二人的配合默契很快第一套中式婚服的照片就被拍好了。
“見見是真漂亮啊。”
許見提著裙子路過客廳的時候一個叔叔夸她,許見朝人笑了笑:“謝謝叔叔,您今天也超帥!”
那人笑著摸了把油光锃亮的頭發,開心的眼尾都炸開來:“哎喲,是嘛。”
“當然啦,”許見看了眼墻上的時間,已經快要九點了,“叔叔我現在上去了,待會兒您們要幫我多攔一會兒哈。”
許見并沒有選擇秀禾而是選擇了手工繡制的宋朝婚服,大氣而莊重。
南方站在窗口拿著望遠鏡把風,看到第一輛車的時候連忙道:“車來了,”她看了眼許見腳上整整齊齊的鞋子更慌了,“鞋鞋鞋,藏鞋。”
頭上的冠實在是太重了,許見一低頭腦袋跟著向下墜,她扶著冠求助正在認真堵門的蘇隨:“幫我弄一下,低不了頭啊。”
好不容易把鞋藏好許見就聽到下面幾個男人的喊聲,她連忙起身跑去窗外看熱鬧。
以江晝為首,楚風為尾幾個人擠成一堆,許見在上面拉開窗戶一副吃瓜的樣子看著下面的幾個人在答那些伯伯叔叔早就準備好的難題,這些題都是關于股票啊金融啊之類的,周一文和余晨聽的腦瓜子嗡嗡的便退出了隊伍的先鋒。
“你說,我踩著那個樹能不能上去。”周一文掐著腰看著旁邊許劍清十分喜歡的一顆不知名樹木。
“你知道人家房間嗎?”
周一文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倚著窗戶看熱鬧的許見:“這不就知道了嗎?”
余晨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他朝著許見那邊抬了抬下巴。
“哈嘍啊。”
許見熱情地朝著他們揮手,聲音吸引了一眾正在努力答題的男人,江晝抬眸看去,眼睛微微一亮,和之前的婚紗一樣,這套婚服他也沒見過,許見俏皮地朝他拋了個飛吻,江晝見狀直接撇嘴裝委屈:“老婆,我好想你。”
直播的彈幕這會兒在迅速的刷著。
‘啊啊啊太甜了,我好想你。’
‘你們看見見,我真的笑死,這是真的在吃瓜吧。’
‘見見搞得像看熱鬧不像結婚。’
‘太甜了,太甜了。’
許見心一軟心想要不然直接讓他進來吧,叔叔伯伯出的題許見是知道的,確實很難,她剛要開口就被蘇隨一把拉回去按在床上:“你給我好好的坐著。”
然后走到窗邊朝下面拋了句:“江晝,你少迷惑她!”然后砰地一聲把窗戶給關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姐生猛啊,是誰是誰。’
‘是蘇隨啊各位,那個作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面的嘈雜聲慢慢消失,房門被人敲響,屋里所有的伴娘都立刻警惕起來堵住了門。
“姐,是我,小睿,我進來幫你們。”蘇申睿說的真誠,南方先去窗戶那兒看了眼伴郎團還在不在才點頭讓蘇申睿進來,可是門一打開進來的不是蘇申睿而是一堆穿著伴郎衣服的男人。
江晝被圍在中間十分裝逼的滑跪到許見面前將手上的花遞出去:“我親愛的寶貝,請跟我回家吧。”
而在這甜蜜的身后是蘇申睿被蘇隨提著耳朵教訓:“你竟然幫他們,你個叛徒,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蘇申睿被扭得身子往下彎,他掏出了江晝給他的一大摞紅包,尷尬地笑了笑:“姐,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蘇隨瞥了眼:“財迷。”
“分你一半。”
“我七你三。”
“你強盜啊。”
蘇隨手上力氣重了些,蘇申睿連忙舉手投降,分到了錢蘇隨開開心心地跑去湊找鞋的熱鬧。
許見伸出了自己光溜溜的腳丫:“十分無奈,我沒鞋子啊。”
江晝把花放在許見的懷里,朝著身后的弟兄們說道:“給嫂子找鞋!”
伴郎團剛想開干就被伴娘團攔住,洛詩十分神氣地揚著下巴:“女孩子的閨房怎么能是你們這群大老爺們隨便翻的,你們玩游戲,通過一關就允許找一個地方。”
江晝答應了。
第一個游戲,十五二十。
林青作為混跡了全球大部分酒吧的夜場小王后肯定是要先出戰的,她大大咧咧地擼起了長長的袖子,朝對面說道:“你們誰來。”
“我來!”舉手的是周一文。
在這之前他們所有人就都已經見過了,周一文是特警她是知道的,林青笑著跟他閑聊:“警察哥哥,平時工作忙吧。”
周一文被問懵了:“這有啥關系嘛。”
“關心一下你嘛,”林青擺好姿勢,迅速喊出,“十五十五二十,十五!”
“十!”
二人加起來總和是十五,第一輪林青勝,許見坐在床上十分激動地歡呼出聲。
林青十分颯地轉身和姐妹們擊掌,朝著周一文晃了晃食指:“你不行。”
最后這輪游戲還是林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讓了一步他們才終于能指定一個地方,余晨看著被子里鼓鼓囊囊的指定了,洛詩笑嘻嘻地走過去把故意混淆他們的鞋子從被子里拿出來丟給他:“你覺得我們會這么傻給你們留在這兒嘛?”
一共準備了三輪游戲,他們把把輸,接過是一直在看熱鬧歡呼的許見急了:“你們又是開公司又是當警察的,咋回事啊!”
江晝連忙跑過去撒嬌:“寶貝,給個提示。”
許見就是戀愛腦!江晝一撒嬌她就受不了了,見她要交代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許見!”
許見連忙閉上了嘴巴捏了捏江晝的臉蛋:“寶貝,你慢慢找。”
游戲完了之后其實伴娘們也有些著急了,連忙改了挑戰。
“提問,許見洗澡最喜歡的溫度是多少。”
江晝秒答:“淋浴四十二,泡澡四十五。”
這聽的伴郎們下巴都驚掉了,這不得把身上燙出來泡啊。
“bingo,選一個。”
“行李箱!”
幾個人被他氣的腦袋疼:“錯了!”
“你看看有什么地方跟平時不一樣的啊!”
江晝連忙四處觀察著,在看到墻角處立著的吉他時終于開竅,滅了的斗志立刻燃起來:“我知道了,繼續!”
南方拿出了一個白板,上面粘了好多個口紅的眼色,分別是芭比粉,豆沙紅,車厘子色和正紅色:“提問,許見最適合什么眼色。”
“我寶貝都適合!”江晝急中生智。
“錯!”南方在正紅上畫了個大大的圈,“誰讓你使小聰明了!”
。
“下一個問題,你這個答不上來你就完蛋了,許見的名字筆畫是多少。”
江晝幾乎秒答:“十畫!”
伴郎團和伴娘團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你知道人家的筆畫不知道人家適合什么顏色的口紅?!全場只有蘇隨和周一文不詫異,兩個人高中的時候整天在本子上寫對方的名字,他們對對方名字的熟悉程度可以達到你問他們說,‘XX姓的第三筆畫是什么’他們能秒答的程度。
“bingo!”
“吉他袋!”
“啊啊啊——”許見見他終于答對了開心的手舞足蹈。
江晝為她穿上鞋子之后林阿姨端著紅色印著喜字的碗走進來,笑吟吟第遞給二人:“祝新娘新郎早生貴子,天長地久。祝福新人生活甜甜蜜蜜,團團圓圓。”
“謝謝林阿姨。”
許見在人群中找著許劍清的身影卻怎么也看不到,蘇申睿告訴她老頭正坐在樓下流淚呢,許見聽著不由得心頭一顫。
穿上了鞋子他們去到一樓敬茶,許劍清正坐在茶幾前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背影落寞,這些熱鬧好像都與他五官。
“爸爸。”
“哎,”許劍清連忙抹了下眼淚操控著輪椅轉過去,他看著穿著婚服的許見眼眶再次濕潤,笑著點頭,“好,好。”
許見和江晝跪在準備好的軟墊上端起印著喜字的茶杯敬茶:“爸,喝茶。”
“哎,”許劍清以此端過二人手里的茶喝盡,掏出了極厚的紅包遞過去,“孩子,對她好一些,她要是不聽話或者你不喜歡她了就把人給我送回來。”
“爸,我會好好愛她。”
許劍清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交待道:“結婚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小孩子脾氣了知道嗎,有事情你們要商量著來,你們以后就是一體了...”
說著許劍清忽然哽咽起來,許見看著他眼角的淚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里:“爸。”
“常回來看看爸,”許劍清推著她,“走吧,去吧孩子,好好的。”
熱鬧的年輕人跟著大部隊離開,諾大的房子里驟然靜了下來,剛剛被許見夸贊過的叔叔拍了拍許劍清的肩膀,笑他:“當時我閨女出嫁你笑我哭,現在你不也是這樣。”
“去,我才沒哭。”許劍清拍開他的手,倔強地別開腦袋,那人還想說些什么他直接按著遙控器走了,氣的那人站在原地搖頭,“這老頭。”
——
一周前許見看天氣預報,上面說今天的天氣是暴雨,但當天亮了之后她拉開窗簾看到的卻是一碧如洗的天空,這會兒微風輕輕吹著,喜鵲跟著他們的車嘰嘰喳喳地叫著,好像一些都在為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做著祝福。
許見剛剛哭過這會兒還抽抽嗒嗒地窩在江晝懷里,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哄著她:“我們三天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為...為什么不是明天回家。”她現在就開始想許老頭和許凡了。
“要第三天回門的,傻瓜。”
許見抽泣著說道:“你還挺傳統。”
“好了,不哭了,我們快要到了。”
許見看著路邊熟悉的景色連忙拿出粉餅出來補粉。
江晝的家里沒有長輩,他們只在這里走了過場就去了婚禮現場。
‘咚咚’
蘇隨十分警惕地握住門把手:“誰?”
“姐,是我,開個門唄?”是蘇申睿的聲音,但這個伎倆早上她們已經中過招了肯定不可能再上當,蘇隨冷哼一聲:“蘇老二長本事了,還敢來騙我,滾蛋。”
見他不管用了江晝連忙自己出馬:“蘇隨,我這邊有個項鏈忘記給見見了。”
蘇隨給許見遞了個眼色,她左找右找確實是今天要戴的珍珠項鏈不在,她朝著蘇隨點點頭。
“那好,你遞給我。”蘇隨只開了個門縫伸了只手出去,江晝在門外奉承地笑著,“就讓我看一眼唄,就一眼。”
蘇隨朝他笑了笑伸出手,看著她這么友善的樣子江晝以為成了就將項鏈交了過去,誰成想蘇隨拿到項鏈的那一刻立刻變了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做夢!”
門幾乎是摔在了江晝的臉上,聽著里面的伴娘笑成一團他戀戀不舍的走了。
彈幕同時刷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江晝今天想走好多次后門沒走成,唯一的籌碼還沒拿走了。’
‘我們想看見見啊,為啥不給我們看,我們也要看。’
‘傻了吧,我們看到了江晝不就看到了嗎。’
‘我回頭要做個見見搞笑合集,她今天真的很像來吃瓜看熱鬧的哈哈哈。’
婚禮的場地并不大但足夠夢幻,幾乎每一位賓客到達的時候都會連連贊嘆留下紀念。
“哈嘍大家好,我是陳甜。”陳甜拿著話筒站上臺,下面一陣歡呼聲,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是家喻戶曉的歌星了。
“今天我擔任了許小姐和江先生婚禮的司儀,但是我經驗不足,見見就說讓我隨意一些,關鍵的流程別錯就好,那我今天就隨意了,我們歡快一些好不好!”她的話筒朝向臺下,齊齊地說了聲好。
“那讓我們歡迎新郎江晝。”
婚禮的配樂他們很早之前就商量好了,不準傷感,誰都不許掉眼淚,所以在這個時候一首很歡快的歌曲放了出來,江晝在遇到她的這兩年慢慢地洗去了那六年昏暗留下的傷疤和陰影,他開始慢慢地變成了以前的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我先來采訪一下新郎,緊張嗎?”
江晝拿著話筒說道:“緊張。”
陳甜笑了笑,打趣他:“看出來,渾身都在抖。”
“好了,那咱們別墨跡了,有請新娘和許叔叔。”
司儀小姐用力打開大門,燈光在這一刻盡數打在她的身上,她像光一樣向他走去,江晝的心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漏了一拍,他的鼻尖忽然一酸,眼淚奪眶而出,許見歪著腦袋強忍著情緒說道:“傻子,說好的不哭呢。”
江晝連忙擦了下眼淚:“忍不住啊。”
“現在請父親將新娘交給新郎。”
許劍清在將許見的手放在他手上的時候再次叮囑:“對她好一點。”
“爸,我會的。”
許劍清下了臺,江晝小心翼翼地牽著許見的手往舞臺中央走去,他們的婚禮沒有司儀亂七八糟的流程,簡簡單單卻足夠歡快和溫馨。
下了臺許見去更衣室去換迎賓的衣服,她拉開簾子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江晝,嚇了一跳:“干嘛呢?”
“我想抱抱你。”
許見看著他因為哭過而通紅的眼眶抱住他,哄著:“怎么啦。”
“見見,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不用謝。”
江晝,也謝謝你啊,謝謝你來愛我。
許見的敬酒服選的是一款酒紅色貼身禮服,她跟著江晝挨桌敬完酒之后肚子都要餓癟了,連忙拉著他去了包廂里的主桌。
桌子上的幾位都喝了不少,周一文因為今天劃拳輸了氣的繼續挑戰林青,結果還是把把輸,他見江晝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拉住他:“哎哎哎,你可來了,江晝你不知道這娘們可能喝了,我馬上吐了。”
林青氣的擼起袖子就要揍他:“你說誰娘們,你才娘們。”
“我告訴你,你這樣可算襲警!”
林青喝的上頭了,叉著腰:“你管我呢,我今天打定你了。”
許見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壓根不想管他們,坐下就開始吃,她看著還在喝的幾位提醒道:“別忘了,晚上還有part呢。”
幾個人聞言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這個part在準備婚禮的時候就計劃好了,中午摟席晚上回家開part。
南方端著杯酒坐在搖椅里看著他們后院里的景色,感嘆道:“有錢真好啊。”
“喜歡?我明天也去買一個。”楚風財大氣粗地坐在南方身邊,南方晃了晃手指,“那不行,你這樣算婚前財產。”
聞言楚風來了精神了:“啥意思,想結婚了,我們明天就結婚。”
南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抬屁股就走:“誰說我想結婚了,楚風你別想太多!”
“哎呀,我今天都搶到手捧花了,咱們明天領證去唄。”
南方停下腳步怒氣沖沖地踩了下他的腳:“楚風,誰家結婚這么草率!”
楚風見人生氣了也顧不上腳了,連忙蹦跳著追上去哄著:“我的意思是我們領證就可以是共同財產了,不過你不愿意的話我明天去買一個直接寫你的名字,南方別生氣了,南方。”
天邊的火燒云一點點被黑夜吞噬,院子里的燈光猛地亮起,不知名小蟲子在下面無目的地飛舞著,許見靠在江晝懷里看著正在嬉笑打鬧的朋友們,余晨在大快朵頤,林青和周一文到現在都沒分出個勝負,蘇隨這會兒剛剛掛了電話氣的在掐人中,恰好蘇申睿過去了她把氣都撒在了蘇申睿的身上,楚風還在追著生氣的南方,洛詩獨自在角落喝著酒,大概是在想沒出現的徐憐。
她抿了口杯中的飲料,冰涼的液體順著口腔傳到全身,許見輕輕靠著江晝的肩膀:“真好。”
而江晝的目光一寸不移地看著她,同樣說道:“是啊,真好。”
許見,謝謝你讓我再次擁有了愛和家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