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殼龜實在是憋屈,縮頭烏龜沒當成,反而死得更慘。
它若選擇正面應戰,說不得還有些機會。
一步被動,后面步步受制,根本無法反抗了。
“陳兄,那湖底下有處遺跡,我們一起下去看看有何寶物。”
滅掉了龜妖,洛玄用靈力淬煉了一番雙拳,隨后向陳念邀請道。
陳念看到原本沾染在洛玄拳頭上的龜血,竟是沒入了拳頭內,被他吸收了。
“既然洛兄邀請,那就一起下去看看。”
“不過在下也沒幫上什么忙,有什么寶物洛兄盡管取了去便是。”
陳念答應下來,不過事先說明自己只是下去旁觀,省的對方有所猜忌。
“無妨,對洛某無用的東西,價值再高也不會多看一眼。”
說罷,兩人跳入湖中,下潛到湖底。
“陳兄且看,那只巨大的蚌殼就是此處遺跡所在。”
陳念順著洛玄所指的地方望去,一只體長數丈的蚌殼靜靜的躺在湖心位置。
蚌殼周邊水草旺盛,似是受到了巨蚌的滋養。
在蚌殼表面,一層禁制靈光忽隱忽現,尚且沒有破開。
“六層以外,不會有機緣禁制,陳兄不如我們一起來破禁如何?”
洛玄雖然自信靈力渾厚,但剛剛與龜妖一戰,損耗了大量靈力。
如今尚不知蚌殼內有無妖獸存在,自然不敢將體內靈力耗盡。
“自當如此。”
陳念本就打算看看那水屬性寶物,既然洛玄提出,正合他心意。
于是兩人站到蚌殼近前,紛紛調動體內靈力,輸送入蚌殼表面的禁制當中。
這第三層的禁制,遠不是前兩層可比。
直到陳念差點將體內靈力全部榨干,禁制才終于碎裂開來。
在禁制破開的剎那,原本緊閉的蚌殼打開一條縫隙。
然后一股吸力涌現,把毫無準備的陳念和洛玄兩人,徑直吸了進去。
在最初的驚慌過后,陳念快速反應過來。
他先是將龜殼法器罩在身前,隨后在里面穿上藤蔓護甲,外面套上水屬性護罩。
做完這一切,陳念暗暗松了口氣。
好在很快,他便腳踏實地。
在此期間,也并沒有遭受到任何攻擊。
“怎么回事兒?我們現在是被吸入了這蚌殼的內部。”
等穩住身形后,兩人開始打量起周邊環境。
在蚌殼外面的時候,他們雖然感覺這巨蚌很大,但卻也不過是幾丈大小而已。
此刻兩人身處蚌殼內部,卻發現此處空間比他們在外面看到的足足大了幾十倍。
想來這蚌殼內部自成空間。
在此空間內,散落著數十顆夜明珠,將整個蚌殼內部照亮。
“咦,這是二級妖獸的內丹。”
陳念頂著龜殼法器,在角落內找到一顆藍汪汪的珠子。
他拿起來仔細觀摩,頓時間露出驚喜神色。
“想來陳兄擁有水屬性靈根吧,若是吞下這枚妖丹,靈力定然大漲。”
“再輔助幾種丹藥,或者有煉丹師以靈藥調配的話,就算突破筑基都大有可能。”
洛玄這時走了過來,望了那妖丹一眼,開口評價道。
“洛兄所言不錯,我觀洛兄應該不是水屬性靈根,若此地還有其他寶物的話,在下只要這一枚妖丹,其他全歸洛兄所有即可。”
生境內不用擔心損耗根基,服用妖丹少了很多顧忌。
“陳兄盡管拿去便是,我來此處可不是為了這一顆妖丹。”
說著,洛玄朝著空間內部走去。
聽完此言,陳念神色不由一動,然后將妖丹收入儲物袋內,在洛玄后面跟了過去。
“哈哈,我得到的信息果然沒錯,這巨蚌體內果然孕育了一顆赤玄珠。”
在蚌殼內一堆腐敗的血肉中,洛玄找到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原來他此行的目的,竟然是奔著此物。
“陳兄,我此行目的只是為這一顆赤玄珠而來,此處空間內其他東西,任憑陳兄處置便是。”
洛玄將那血色珠子收起,看都不看其他東西一眼,顯然目的性極強。
“那陳某就不客氣了。”
既然洛玄都這么說了,陳念也沒有什么好矯情的。
他先是收了幾顆比較漂亮的夜明珠,然后用飛劍砍下巨蚌的筋膜。
隨后他轉了一圈,在角落內看到了一堆妖獸骸骨,其中有螃蟹鉗子,也有魚妖的脊骨。
只要是能看上眼的,他全部收入儲物袋內。
此時才來到生境第三層,后面的路還長,誰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派上用場。
若是能找到一名煉器高手,還能煉制出幾件合適的法器出來。
等兩人從蚌殼內出來,又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
經過之前的短暫合作,兩人也算是有了些許交情。
“等下次見面,說不定我們還能繼續合作,希望那時陳兄已然筑基成功。”
洛玄大笑一聲,直接肉身凌空飛渡。
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
“那就借洛兄吉言了。”
陳念朝著遠處抱了抱拳,聲音緊追著洛玄遁走的方向傳了過去。
如今他有了二級水屬性妖丹,確實離筑基更近了一步。
況且后面的核心區還有機緣遺跡。
若是能夠得到,筑基肯定十拿九穩。
即便得不到,也可以嘗試拼一下強行筑基。
畢竟這生境內就如鏡花水月,在里面筑基失敗,也不過是一次失敗的經驗。
留下的暗傷,也會在離開生境后煙消云散。
陳念收回目光,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湖泊。
他突然想起那只綠殼龜,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其背部龜殼雖有裂痕,卻仍有一大半保持完整。
他并不是打算拿去煉器,而是把龜殼當做鍋,從龜身上取了些完整的肉下來,又返回湖中捉了兩條肥魚,燉了一大鍋烏龜魚湯。
這可是大補的東西啊。
一鍋吃完,陳念頓時感覺剛剛損耗的靈力全部回來了。
吃飽喝足,陳念繼續趕路。
他依舊是沿著第三層區域行走。
這次在發現下一處遺跡前,終于讓他遇到了熟人。
正是余子童。
“陳師叔!”
余子童也看到了陳念,當即激動的喊了一聲。
“你不會是余子童吧?”
陳念望著眼前的癩子頭青年,遲遲不敢相認。
這家伙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也太慘了吧。
“是我啊,師叔。”
此時的余子童,比之離開草原的時候,更加狼狽了三分。
不僅頭上禿了幾塊,衣服破破爛爛的,右腿更是一瘸一拐,腳踝腫的像發脹的饅頭。
等他簡單的說完自己的經歷,陳念不由感慨,這家伙也實在是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