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海看著閃電雕小雷享用妖羊肉,也只好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閃電雕小雷,看著它一口將羊妖的心臟吞下,劉玉海的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要知道,這個羊心可是這只二階下品赤金羊身上最有價值的部位了。
就市場行情而言,如果把它拿去拍賣,至少能夠拍出五千塊下品靈石的高價呢。
對于劉玉海自己來說,如果他能吃下這個羊心,那對他肉身力量的提升將會有很大的幫助,說不定能讓他在修煉之路上更進一步。
然而,此刻母親劉鳳琴并不在身邊,僅憑劉玉海自己,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向閃電雕小雷叔討要這個羊心。
畢竟,這只二階下品赤金羊是人家閃電雕自己獵殺的,劉玉海雖然在過程中也出手幫了一點小忙,但那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助力罷了。
所以,他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面去開口討要羊心。此刻的劉玉海,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小雷叔這次能高抬貴手,給他多留下一些羊肉,這樣他也不算白忙活一場了。
而在這時,金翅雷鷹小金也落在劉玉海這個主人身旁。
它看向赤金羊尸體的時候,那目光更加火熱了,恨不得沖上前去搶下一塊肉來,好好飽餐一頓。
可是,面對實力全面碾壓自己的閃電雕,金翅雷鷹小金可不敢造次。它只能乖乖的在一邊看著,偶爾發出一聲低鳴,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渴望。
閃電雕小雷的動作迅速,很快便將赤金羊的內臟吞食殆盡,那可是它最喜歡吃的部位。
吃完后,它沖著劉玉海鳴叫兩聲,隨即振翅離去。
劉玉海見閃電雕小雷將赤金羊大半的血肉都留給自己,眼中滿是欣喜。看著遠去的閃電雕小雷叔,心中感激不已。
一旁的金池雷鷹小金可不管那么多,幾步便跑到羊尸旁,大口啄食著地上的內臟碎肉。它的動作急切而貪婪,仿佛在享受一場美味的盛宴。
劉玉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來到羊尸旁邊。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玉瓶,開始小心翼翼地收集羊妖的血液。
這羊血也是羊妖身上最有價值的靈物之一,僅次于閃電雕小雷吃掉的內臟。它不僅能夠用來制作二階符墨,還可以直接服用增進肉身氣血之力,自然不能浪費。
金池雷鷹小金在將地面上的羊妖內臟碎片撿食一空后,便將目光緊緊地放在劉玉海手上的玉瓶上。
此時,劉玉海已經將羊妖的血液收集得差不多了。雖然浪費掉了很多,但也收集了整整一瓶,足有兩斤多。
金翅雷鷹小金之所以如此關注劉玉海手上的玉瓶,是因為二階羊妖的血液對它來講同樣有著重要的作用。
看著金翅雷鷹小金那急切的目光,劉玉海沒有任何猶豫,趕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玉杯。然后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羊血,送到金翅雷鷹的鷹嘴之下。
那羊血在玉杯之中如紅寶石般晶瑩剔透,同時,散發著淡淡的腥氣。
金翅雷鷹小金見到主人送上來的二階赤金羊血,張口便將這杯羊血吞進肚子里,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然而,就在金翅雷鷹剛剛將赤金羊血喝進肚子里的瞬間,它的身體卻突然搖晃起來,仿佛一個醉漢一般,搖搖晃晃地倒地不起。
劉玉海見此情景,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他焦急地圍著金翅雷鷹轉了幾圈,試圖找出問題的所在。但金翅雷鷹此時已經昏迷不醒,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劉玉海趕緊翻閱原主的記憶,希望能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經過一番緊張的查閱,劉玉海終于搞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這二階赤金羊血所蘊含的能量太過龐大,而金翅雷鷹小金只是一階上品,一時之間無法煉化吸收這股龐大的能量,所以才陷入沉睡。
不過,劉玉海也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這對金翅雷鷹來講并沒有什么危害。相反,等到金翅雷鷹醒來,它的品階實力估計會有較大的提升。想到這里,劉玉海的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
搞清楚事情緣由后,劉玉海動作嫻熟地將金翅雷鷹收進自己的靈獸袋中。
然后,劉玉海又將那只二階下品赤金羊的尸體,收進自己最大的那個儲物袋中。
做好這些后,劉玉海便施展輕身術向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隨著他將法力灌注至腳底的涌泉穴。剎那間,一股奇妙的力量自腳底升騰而起,一步踏出便是七八米遠,這樣的速度簡直能和高速行駛的列車相比。
不過,這樣的速度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劉玉海便來到茂密的叢林中。
因為樹木藤蔓的阻隔,劉玉海只好將速度降至最低,在叢林中艱難穿行。
很快劉玉海發現,越是叢林深處,樹木藤蔓越是密集,為了加快速度,他只好從儲物袋中取出金霄劍,然后舞動長劍不停劈砍阻礙他前進的樹木藤蔓。
緩慢的行進速度,讓劉玉海非常后悔。悔不該讓金翅雷鷹喝了那杯羊妖精血,不然,乘坐金翅雷鷹飛回去那該多好。
而正當他揮舞著金霄劍開路前進之時,一道黑色光影突然向他暴射而來。
這個突然而來的異動,第一時間被劉玉海察覺,甚至來不及思考,對著黑色光影來襲的方向就是一劍。一道三米多長的金色劍氣噴薄而出,準確的斬在那道黑色光影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那個青色光影頓時被一分兩半,落到地上。
劉玉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只有一條兩尺長的黑色小蛇。
仔細看去,劉玉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這條小蛇可不簡單,而是一條一階上品的烏頭蛇。
這烏頭蛇雖然不大,確是劇毒無比,那怕煉氣大圓滿修士被他咬到,只要不能在半個小時內吃下解毒丹,就會一命嗚呼!
也幸好,劉玉海有著筑基期的神識,不然很難做出這么快的反應。
這個發現,讓劉玉海對自己所處的惡劣環境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看著望不到頭的茂密叢林,劉玉海忍不住生出懼意,天知道這片茂密叢林中還存在多少妖獸。
不行,他不能繼續在叢林中穿行了,萬一自己被潛藏在叢林中的妖獸偷襲而死豈不冤枉。
而且,劉玉海發現叢林深處隱有瘴氣彌漫,這要繼續走下去,必須吃一粒怯瘴丹才行。
可真要是因為回家就服用一粒價值不菲的怯瘴丹,劉玉海心里著實有些舍不得。
正當他站在原地,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抉擇之時,一聲尖銳而嘹亮的鷹啼聲自遠處響起。
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只見在來時的方向,一只火紅色的巨鷹正如同離弦之箭般向這里極速飛來。那巨鷹周身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極為奪目。
而在巨鷹寬闊的脊背上,端坐著一位身姿動人的絕美女修。劉玉海見了,頓時面露欣喜之色。
這一人一鷹正是他的妻子姜玉瑤和她的靈獸烈焰鷹小紅。
劉玉海趕忙向天上的姜玉瑤發出了一道傳音。收到訊息的姜玉瑤當即指揮烈焰鷹小紅朝著他的方向飛來。
沒過多久,烈焰鷹小紅便出現在他附近空域。
烈焰鷹小紅先在空中盤旋飛行了一圈后,便迅速朝著劉玉海所在的位置俯沖而下。
等烈焰鷹來到劉玉海頭頂上空時,姜玉瑤輕盈地從鷹背上一躍而下。那可是八九米的高度啊,但這對姜玉瑤來說根本沒有形成任何阻礙。
她就如同一團棉絮般,輕飄飄地落到地面上,甚至都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仿佛腳下生風,落地時身姿輕盈而優雅。
“夫君,你沒事吧!”
姜玉瑤一落地,便急忙跑到劉玉海身邊,滿臉關切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我沒事,就是剛剛有一條烏頭蛇對我進行偷襲,好在我反應快,一劍就將它斬殺了!”
劉玉海頗為自豪地說道,同時還比劃了一下自己出劍的動作。
“夫君,你太厲害了,竟然一劍就反殺了它。這烏頭蛇可不好對付了,我們姜家每年都有族人被它偷襲致死呢!”
姜玉瑤說道,眼中滿是對丈夫的敬佩。
“哦!”
劉玉海聽了妻子的介紹,心里也是一陣后怕,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幸運和果斷。
“不過,這烏頭蛇的蛇肉可是非常難得的美味,它的蛇膽是煉制明目丸的一味主藥,價值很高哦!”
姜玉瑤繼續介紹道,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哦!夫人你是煉丹師,那這烏頭蛇的蛇膽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能成功煉制出明目丸那就再好不過了!”
劉玉海開口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說著,劉玉海便俯下身子,手中緊緊握著金霄劍,小心翼翼地剖開烏頭蛇的肚子。他的動作極為謹慎,生怕弄壞了蛇膽。只見他輕輕一挑,便將那蛇膽小心翼翼地取出,然后雙手遞給妻子姜玉瑤。
在將蛇膽交給姜玉瑤后,劉玉海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瓶。
他將瓶口對準烏頭蛇的傷口,讓蛇的精血緩緩流入瓶中。由于青葉蛇的個頭不大,劉玉海忙活了一陣,最后只得到小半瓶精血。
他看著手中的玉瓶,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夫君,這烏頭蛇的蛇毒你有用嗎?”
姜玉瑤看著烏頭蛇的尸體,突然問道:
“哦!夫人你要是需要,這蛇毒你就自己取了吧!”
經姜玉瑤這么一提醒,劉玉海方才想起,這烏頭蛇的蛇毒也是好東西。不過,他確實不知道如何收取烏頭蛇的蛇毒,只能讓姜玉瑤自己動手。
“那就太感謝夫君了。”
姜玉瑤見夫君點頭同意,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青色玉瓶,然后俯下身子,輕輕地掰開烏頭蛇的蛇口。她的動作十分小心,生怕蛇毒濺到自己身上。她慢慢地將玉瓶湊近蛇口,開始收取蛇毒。可是,烏頭蛇的蛇毒并不多,姜玉瑤費了好大勁,最后只得到了十滴蛇毒。她看著玉瓶中的蛇毒,雖然不多,卻讓她很是滿意,然后,小心地將玉瓶收進了儲物袋。
姜玉瑤在收取了蛇毒后,劉玉海便將烏頭蛇的蛇尸收進儲物袋中。
“夫君,小金呢!”
姜玉瑤美滋滋地將裝有蛇毒的玉瓶收進儲物袋后,便開口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剛剛它喝了二階赤金羊的精血,陷入了沉睡,被我收進了靈獸袋里。”
劉玉海笑呵呵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
“這么說,夫君你手上還有二階赤金羊的精血了。”
姜玉瑤一臉驚喜地問道,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嗯!還有一些,就是不多了。”
劉玉海點頭說道,表情有些無奈。
“那夫君,能給小紅一些二階赤金羊的精血嗎?”
姜玉瑤有些忐忑地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
“可以啊!不過,我還要給大金、靈兒、小雪一些,數量不會太多!”
劉玉海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少一點沒關系。那夫君,我們一起回去吧!”
姜玉瑤見夫君點頭同意,很是歡喜地說道,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好!”
劉玉海說道:
說著,夫妻二人一起跳上烈焰鷹的脊背。
姜玉瑤伸出玉手,輕輕地拍了拍烈焰鷹小紅的羽毛。感受到主人的示意后,烈焰鷹猛地拍動起它那巨大而強健的翅膀,剎那間,狂風呼嘯而起,周圍的塵土和樹葉被席卷而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借著這股狂風強大的推力,烈焰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騰空而起,它那矯健的身姿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著遠方極速飛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只留下那逐漸消散的狂風和微微顫動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