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在他離開后,閃身進了空間里。
那個男子身著一襲黑衣,身姿修長,容顏妖孽。
他坐在空間靈湖旁邊修煉,靈湖上的靈氣比空間任何一個地方更是濃郁。
他斂下全身氣息,停下修煉。
寒墨淡淡笑了笑,折下身在身后抱住他。
他扣住摟著他腰的手,墨墨。
“月璃,想你了。”
扣住她的手緊了緊,墨墨,你才來看我。
“月璃,你討厭我么?”寒墨莫名的問著。
月璃轉了轉頭,對上她的眼,指尖點了點她的額,月璃永遠不會討厭墨墨。
“好。”
………………
北辰國,冰上雪域。
冰洞里,依舊桃花冷香散發在洞中,為這寒冷的洞中增添了一絲生氣。
拂桑坐在冰床邊,指尖撫上床上的男子的眉宇。
“師父,快些醒過來。”
她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眉宇,淡淡的微笑著。
“她的師父啊,就要醒來了。”
北辰國皇城,長公主府,拂桑閣,少年把所有東西留下,只帶走了她送給他的悠笛。
他走在長公主府的前院里,他回頭用眼睛描繪了整座公主府的樣子,手里執著悠笛,輕輕拿起放在嘴邊,吹起一絲悠長遠古的長鳴,落寞、孤寂、彷徨。
天空中突然下起紛紛揚揚的雪,呼一聲卷起風雪,落在碧綠琉璃瓦頂。
他看過最后一眼,他轉過身,繼續向前走,直到雪霧中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拂桑,如果我的愛給你造成了困擾,我離開后你就不會困擾了。”
“拂桑,祝你幸福。”
冰上雪域,拂桑身子頓了頓,她離開了冰洞里,下了一層禁忌結界。
她很快的回到城里,她在高聳的城墻上面沒有看見他。
她回到了公主府,沒有看見他,她留下的記錄靈珠回放了他離開前的那一幕。
她站在前院,沒有任何人能夠勸她,她是比帝王還尊貴的公主,誰能勸,誰能站在她身邊。
她在公主府前院站了一天,那些風雪還是紛紛揚揚,那首樂曲仿佛繞在周圍,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動的站在雪中一天。
她眼閃了閃,她僵硬的離開自己府邸里,她步伐闌珊了向冰上雪域里去,她回到了冰洞里。
她撤去那層禁忌結界,她踏進冰洞的第一步,她停了下來,她眼睛不閃不動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兒。
她步步生蓮的緩慢走到他面前,她說:“師父,你醒了。”
“他說,拂兒,師父,回來了。”
師父,師父,你終于醒了,師父,師父你知道么,你睡了五百年,陳述著一件事,講出來卻那么沉重。
“他一把把她摟住,緊緊的抱著不放,拂兒,師父,回來了。”
“嗯。”
溫陽以為自己回不來了,他努力的塑造靈魂、修補靈魂,不管多久,不論多難,這一天,他終于回來了。
“拂桑吸了吸鼻子,師父你不可以再離開拂桑了。”
“好,師父不會離開拂兒。”
“永遠不會。”
師父,我等了你好久。
師父…她的話啊,堆了五百年,卻在這一天說了許多許多。
他們一起在冰洞外看雪,紛紛揚揚,很漂亮,和那年一樣。
她說:“師父,你帶著我,走那天蜿蜒的雪道好不好。”
他答:“好,師父帶著你。”
那一條路,從他離開后,她自己一個人走了五百年。
她說:“師父,師父師父。”
溫陽淡淡的笑著,那般溫暖,猶如五百年前一樣。
………………
夕明國,皇宮,太子宮。
太子殿下,柳側妃前來問安。
稟報這句話的是他帶回皇宮的冰蝶,正閃爍著耀眼的微笑。
讓夕茗有些愣了愣。
讓她離開,本宮不見。
有女人來找他,她就這么高興么?奇怪,他干嘛有些生氣。
煩躁,揮手,你也下去。
冰蝶告退。
她走后,他柔了柔額頭,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