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躺在地上,眼掃了掃周圍的環境,破舊的屋子,一張勉強說床的床,一條破被子,一張破桌子椅子,一面破鏡子。
沒了?這樣就沒有了?
她何時有過這種囧迫的境地。
她這具身體掃過的記憶得知,她是這天浮國第一大將軍府的嫡女,母親是天浮國的長公主,身體病弱,生了她這么個女兒后更是體弱多病,漸漸因病導致她和寒大將軍疏離夫妻關系。
后在一年大戰中寒大將軍搬朝回師時,回皇城的路上救了一個貌美的女人,帶回皇城,日久生情納為妾,這女人善攻一個人的心思,能哄的寒大將軍含在嘴里甜在心里。
但卻有一個底線,就是觸及到寒墨的利益時變翻臉不認人,導致這個姨娘是想把寒墨除之而后快的。
三年前,這具身體的母親逝世,連同她天才般的修為一并也因為這個姨娘做的手腳變成廢物,她如何受的了打擊,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而已。
這個姨娘本來想除掉寒墨的母親隨后也把寒墨除掉,突如其來的一道圣旨把寒墨封為天浮國公主,賜封號蘿浮公主。
隨時隨地有人監視,難以下手,只能另尋它法,終于在一次國宴會上找了一個機會下毒,把罪名歸推到他國奸細所為,找了個替罪羊,封印了寒墨的修為,自此天才變廢物的名號在天浮國傳開,還如同癡傻的人兒一樣。
寒大將軍不甘心,找了多遍的醫師也找不出原因,便失望的不再管理寒墨的生死,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大陸她的存在就是,奴隸般的底下,幸存于她還有封號,和她母親南宮皇族的庇佑活到現在。
寒墨冷笑著,真是個悲劇。
她可不想在地上躺太久,這副身子本就弱,15歲像個13歲孩童一樣,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麻煩了,到時候痛的人是她。
她想雙手撐地讓身子坐起來,卻發現她的手滿是傷痕還有血流出,記憶涌上心頭。
寒墨直想罵人,就是這具身體的庶女妹妹帶著其他庶女妹妹甚至丫環來打她,還是用橙級玄士火焰來燒她,身體主人極力反抗,被眾人摁著打。
直到她們盡興了,才離開,還給她下了藥。
這具身子真的是弱爆了。
身體到處都是疼痛,衣袖間都是鮮血,她愣了神思,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冷眼滿是陰霾,她不喜歡任人宰割的境地。
她何時何地都是驕傲的,她怎么可以這樣子,她的狂妄不可一世。
不知道那些人那么想她死,她卻活得好好的,不知會是什么表情呢,罌紫的唇勾起,真是可惜呢,她看不到了。
輕哼一聲,寒墨痛的整個人要散架了,這時一個人沖了過來,抱著她就哭,哭的甚是凄慘,鼻涕眼淚都抹她身上去了,寒墨眼里怒氣抬起手凝結前世的古武內力,她討厭被人觸碰。
嗚嗚嗚……小姐,你怎么樣了,抬起臉看見寒墨滿眼的怒氣嚇呆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壓著她整個人退后一步。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寒墨的眼,顫了下,恐惶的喊了身小姐。
突然想到她若是死了,誰幫她備好洗澡水給她清洗下身體。
“寒墨不耐煩的蹙眉,閉嘴,去幫我備好洗澡水。”
“真是夠了,她還沒有死呢,哭什么哭,把眼淚給我收起來,不許哭,寒墨霸道的說道。”
唔…嗚啊啊…小姐,用手捂住嘴角,顫抖的在一旁解釋道:“小姐,我沒有那么想,真的沒有!”
四周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凌厲的眼神,煙兒更是捂住嘴巴,不出一點聲音,她心底被震醒,難道?
不,不可能!這么久了都沒有發現過,那是什么?
“還不下去準備,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不喜歡質疑。”
小姐,是是,我馬上就去。
房門再次緊閉,寒墨冷若冰霜的眸子,掃過地上的藥瓶,彎腰拾起,放到眼前,小巧精致,里面放滿了丹藥。
打開,一股濃郁的天地靈氣撲鼻而來,眼神閃了閃,倒出一顆,放在嘴里,淡淡的味道,散發清香,很是舒服。
體內的波動平息的更穩妥,藥里的靈氣順著經絡游走,感受著經絡又擴大了一圈。
她立在房間里,閉上眼感應著自身的力量,快速有規律的運轉,吸收著天地靈氣,空氣中一絲波動,她睜開眼睛。
怒視著前來打擾的人,“小姐,煙兒推了推門打開,寒墨就站在那里,嚇她心驚跳了下,吞了吞口氣,接著把水放下。”
寒墨蹙了蹙眉,盯著水木桶,輕啟唇,出去。
煙兒再次迅速關上門,出去后,松了一口氣,隨即往里看了看,一抹凝重,“寒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掃視了外面,小煙打了個冷顫,轉身離去。”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煙兒拿出一只短笛,吹了幾聲,空中有淡淡的字跡隨著吹奏而現,再漸漸變透明向著一個地方傳送而去。
回到院子里,在暗處觀察著寒墨的一舉一動,“寒墨勾了勾笑,繼續著手里清洗著的動作,從破床頭上找到一件破舊色算是完好的白衣穿上。”
便在床上盤起腿,修煉著前世的古武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