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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男兒膝下有黃金(5)【天選篇】

“鄒水兒說五福樓遇襲時,鐘實在場,所以擊退了刺客,才沒傷亡?確有刺客嗎?”

“確有。五福樓頂?shù)囊幻鎵Χ急晦Z塌了。”

“那就怪了。”

鐘澄不解,看向鐘挽靈。

鐘挽靈稍作思忖,道:“首先,鐘實虛有其表,靈境雖近開明境,但盡會一些死記硬背的教條,只會紙上談兵,并沒有什么實戰(zhàn)本事。這樣的人,面對一個能轟塌墻的刺客,真能將人擊退嗎?”

鐘澄失笑:“你也太看不起他了。畢竟多年執(zhí)掌玄星閣,掌管門內(nèi)秩序,多少還是能打一點的吧。”

鐘挽靈無辜地眨眨眼,笑道:“那,就算他可以吧。那么,他擊退刺客后,為什么沒調(diào)動玄星閣其他人搜山,而是只飛鴿向富春縣報案?以他的性格,自己的姘頭在自己的地盤遭人襲擊,該是覺得顏面盡失,會不會向朝廷報案都兩說,但大動干戈搜城搜山是一定的。就算抓不到人找回面子,至少還要借此大做文章,擴招玄星閣什么的。”

姘頭……這丫頭說話還真不客氣。鐘澄苦笑。不過,此言確實不無道理,按往日,鐘實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玄星閣直到天亮都無反應?”

“是的。”鐘澄認同,“五福樓出事是亥時末。木聲是子時中趕到的,當時就讓人去玄星閣找人,但玄星閣以鐘實、鐘如成已經(jīng)睡了不面客為由拒絕,后來是卜夢閣和刑堂出的人,就在你回去后沒多久。”

鐘挽靈嬉笑:“哎呀,看來那夜清澄伯公很是辛苦呢。”

鐘澄失笑。

“這就更怪了。”

“怎么說?”

鐘挽靈笑道:“你想呀,鐘實擊退刺客,非但不鬧,也不查,反而留下剛脫險的鄒水兒、鐘佳男,自己悄悄回海棠苑睡覺去了?這不是太怪了嗎?”

確實!“那、你的意思是?”

“鐘實當時不可能在五福樓。”

鐘澄反駁:“若無鐘實,五福樓中只有一個虛有靈境的鐘佳男,鄒水兒母子不可能全身而退!”

“有可能。”鐘挽靈打斷,豎起一指,“五福樓中另有高手。”

“誰?”高手又不是白菜,東一棵西一株的。

鐘挽靈笑道:“不是有個已知的嗎?”

鐘澄一愣,恍然大悟,可悟了之后立刻又覺頭皮一麻。“你是說,鐘實在五福樓遇襲前已經(jīng)死了?!”

鐘挽靈莞爾:“畢竟在鐘實遣退仆人后,就再無人見過活著的鐘實,沒人看到鐘實隨人離開,也沒有人看到他回來。先不論鐘實有沒有本事完全避開下人的視線,若說跟人離開需要避人耳目情有可原,那他回自己家為什么還要偷偷摸摸呢?且他尸首確實是在海棠苑自己的房中被發(fā)現(xiàn)的吧。有什么理由,需要兇手在別處殺了人,卻大費周章地將尸體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眾目睽睽的海棠苑?”

確實不合理。不過,這就把官府和他們長老會之前的判斷徹底推翻了。

“沒準,鄒水兒這‘鐘實擊退刺客’的說辭,也是為鐘實之死的真正時間打馬虎眼呢。”鐘挽靈嘲諷一笑,“只是,這說辭怕非是她本人所說,而是有人授意。”

鐘澄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明日我會將這推斷告知長老會,只是,想讓他們查鄒家還是很難。”

鐘挽靈認同:“鄒家斷不可能允許,且長老會中另有人被腐蝕,只是沒有像鐘實那般跳出來而已。罷了,能做多少算多少。除了一個鐘實,且讓其他長老對鄒家有所提防,也算不錯了。”

“我今日過來,是另有一事想與伯公商談。”

鐘澄給鐘挽靈倒了一杯茶,道:“晚蘭直說無妨。”

鐘挽靈微笑道:“家父替我求了一個龍鳳斗的名額。”

鐘澄聞言,驚喜拍案,恭喜道:“真的嗎?那可真恭喜小晚蘭了!太好了!”鐘澄很是為此高興,連連稱好,須臾又隱有憂色,苦笑勸道,“啊,也好……晚蘭你去了上清宗后,就勸你父母與佬山斷了關系吧。莫要再蹚這渾水了……”

鐘挽靈斂去笑容,溫言道:“家母極重親情,甚至可為弟弟之子舍棄親女,我們又如何能勸得動她?況且家父乃朝廷命官,若真事發(fā),即便已劃清界限,也難免清算。而龍鳳斗天下群英匯聚,我能不能順利通過也未可知。”

鐘澄歉疚說:“是我失言。不過,最后一點,晚蘭盡可放心。我也算見的人多了,像小晚蘭你這樣的奇才千年難遇,區(qū)區(qū)龍鳳斗難不倒你的。”

“啊!”鐘澄突然想到一事,忍不住站起身,忙勸:“此事絕不可與他人道!若讓鄒家知道,他們必會從中作梗!屆時,章州牧的一片苦心可就要化作流水了!”

鐘挽靈扶住站起太急險些沒站穩(wěn)的鐘澄,溫言撫慰:“伯公莫急,此事我已與家父言明了,就是與家母也不可說。父親此次對家母和鐘家頗有微詞,也知其中利害,斷不會與人說的。”

鐘澄這才松了口氣,點點頭,坐下,結(jié)果被鐘挽靈下一句話嚇得差點又跳起來——“只是,晚蘭覺得,還是當著名額不在為好。”

“!什么?!你要浪費章州牧的一片心意嗎?”鐘澄大驚,對鐘家來說,那是真好。可這不就意味著鐘挽靈得犧牲自己嗎?!他可不想見這個他欣賞的小輩前途盡毀。

鐘挽靈搖了搖頭。“晚蘭早與伯公表明心跡,晚蘭是不會放著鐘家不管的。且鄒家、齊王、魔界勾結(jié)已久,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實難預料,也許是十年,也許就是明年鐘佳男入上清宗站穩(wěn)腳跟后。本來局勢就很嚴峻,我若去了,于鐘家無疑是調(diào)虎離山。”屆時,以鐘澄一己之力,定更難與鄒家抗衡。

確實。“鐘佳男得知你也入了上清宗,必不會善罷甘休。龍鳳斗與麒麟?yún)R生員進入上清宗后都是一樣的,都是初階。甚至名聲上來說,龍鳳斗還不如麒麟?yún)R。他若不顧念族中輩分,你也很難拿他怎么辦。”鐘澄皺眉說,又怕鐘挽靈真放棄龍鳳斗,忙勸,“不過,他應該也不會鬧大,他畢竟也不想家丑外揚嘛。”

不是如果,是一定。分閣時,鐘佳男已然做過一次這種表面文章,如今若她真以龍鳳斗入選,必要以此做文章的。鐘挽靈面色平靜地想。至于家丑,那可不一定了。家丑不外揚,前提是要覺得這是“丑”,她可不覺得她這弟弟一家有這羞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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