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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戰斗與鮮血;天真與幼稚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會救這個女孩,果然是心慈手軟。”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安格斯背后傳來。

安格斯轉過身,看見黑暗中飄出陣陣黑煙,煙塵凝聚成人形,那個家伙安格斯認識,就是他,之前在安格斯的生日宴上“狺狺狂吠”。

“尼昂斯伯爵,別來無恙。”安格斯嘴角翹起。

從四周的黑暗里,趕來了十幾名血族,他們將安格斯團團圍住,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尼昂斯,你對我這么重視,我很高興,你這樣襲擊我沒關系,但是你就不怕傷到葉西卡,要承擔LS姆博侯爵的怒火嗎?”安格斯問道。

“這都是為了得血族安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尼昂斯伯爵高傲地說道,“更何況,葉西卡的死,將會算在你的頭上。”

“你還是那么卑鄙無恥,”安格斯嗤笑道,“我很好奇,茨密斯們給了你什么好處,能讓你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做他們的打手和探子。你現在不僅違反著血族的戒條,還讓整個卡帕多西亞族蒙羞。”

“哼,油嘴滑舌,乖乖束手就擒,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尼昂斯伯爵突然暴起,高速沖向安格斯,利爪在空氣中劃出獵響。

安格斯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兩人纏斗在一起,鮮血隨著利爪的軌跡飛濺。

隨著戰斗的進行,安格斯覺得越來越得心應手,布魯赫族的戰斗天賦是與生俱來的,疼痛和空氣里的血腥味會讓這些天生的戰士們更加強大。

安格斯逐漸壓制住了尼昂斯伯爵,卻沒有辦法殺死他。

每當尼昂斯伯爵跟不上節奏而露出破綻,安格斯發出致命一擊的時候,他就會化作一陣黑煙飄散,與安格斯拉開距離,將已經一邊倒的天平強行掰回。

這是尼昂斯家族的絕技,一種極為高深的血族魔法,正是因為有這個保命技能,尼昂斯伯爵才會接下抓捕日行者的任務,他也許贏不了,但是他絕對死不了。

而且,他本來也不用贏。

周圍的十幾個血族正在緊鑼密鼓地行動著,他們是在布置一個很復雜的煉金矩陣,這個煉金矩陣會將范圍內的重力大大增加,只要能完成陣型,連侯爵在里面都寸步難行,而尼昂斯可以靠霧化的能力飛出陣外不受影響,安格斯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被巨大的重力壓在地上。

這里就是血族們為安格斯選擇的抓捕地點,這個煉金矩陣的布置難度極大,他們提前一周便開始做前提工作了。要不是矩陣開啟后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又要源源不斷向其中加入純銀維持矩陣的能量供應,直接把安格斯引入陣中會是更好的選擇。

現在,尼昂斯伯爵只要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纏住安格斯,然后等矩陣成型就算大功告成。

安格斯似乎也發現了他們的意圖,他的攻擊越來越犀利,速度越來越快,下手越來越狠,卻一直對尼昂斯伯爵的霧化能力無可奈何,

矩陣已經要布置完成了,尼昂斯伯爵的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他似乎已經看見自己因為抓住安格斯立了大功,被褒獎成為一名侯爵。

安格斯再一次向他沖來,幾個回合便打得他無從還手,尖銳的利爪閃出寒光,抓向他的腹部。

尼昂斯伯爵完全不慌,直接開啟霧化的能力,他能看到周圍的矩陣已經在收尾了,他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安格斯,正要咧嘴嘲笑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下腹卻傳來一陣劇痛。

尼昂斯伯爵低頭,看見安格斯的利爪深深插進他的肚子里,鮮血汩汩流出。

他無法理解,不明白為什么安格斯能破開他的霧化,不過,他并不驚恐,因為矩陣已經成型了,他能看見淡灰色的光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

下一刻,巨大的重力就會把他們倆拍在地上動彈不得,就算安格斯找到了他魔法的破綻將他重傷,也還是無法殺死他。

尼昂斯伯爵露出殘酷的笑容,這個卑賤的小子拼盡全力也還是難逃既定的命運。他想在安格斯的臉上看到恐懼憤怒與不甘,卻只看見了男孩翹起的嘴角。

在尼昂斯伯爵的視角里,淡灰色的光轟擊在他和安格斯的身上,爆發出來的光暈連帶著周圍的景象變成了碎片,碎片化作虛無,露出了覆蓋在下層的世界。

他看見安格斯的手猛地向后拽,他看見安格斯的另一只手握成拳砸向他的腦袋,然后他看見一片漆黑。

在其他血族的視角里,當安格斯說完“尼昂斯伯爵,別來無恙。”之后,這位伯爵大人完全沒有回應對方,而是站在原地不動。

他們本以為是尼昂斯大人不屑于理睬對方,結果,只見安格斯盯著尼昂斯大人的眼睛,一步步上前,接近尼昂斯伯爵,然后,伸出手,樸實無華的插入對方的肚子里。

安格斯看著尼昂斯的各種體液從自己手上滴下,這種感覺令他興奮,但這種興奮令他對自己感到陌生。他殺尼昂斯并沒有用什么花俏的招數,只是最基礎的血族的催眠術而已。

當血族的眼睛和對方對視,他們就可以使用催眠術催眠對手,令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這項能力的發動沒有太多限制,除了需要一定時間的對視以外,只有一個要求——實力或者血統的碾壓。

安格斯在馬車里之所以要摘下美瞳,就是因為預感到接下來會有戰斗。血族的美瞳是特制的,可以保護眼睛不受陽光的傷害,可是,這種保護源于一種煉金術的隔絕,在保護血族們眼睛的同時,也會限制他們釋放一些需要用到眼睛的魔法。

很基礎的催眠術,卻代表著力量和血統上的天差地別,在血族中,很多時候,血統和爵位就等于力量,尼昂斯伯爵看起來死得簡簡單單,而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和安格斯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周圍的血族都是有爵位的貴族,看見伯爵大人被直接秒殺,他們雖然震驚害怕,但是并沒有失去自己的判斷力,計劃此時已經徹底失敗了,對手的力量是他們無法比擬的,這時候只能分散開來逃走,誰被追殺,就只能自認倒霉。

血族們準備四散開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結果,都剛跑出去沒幾步,就像雕塑一樣立在了原地。

以安格斯為中心,十幾條漆黑無比的暗線從草地上延伸出來,連接著其他的血族,這些黑暗中都黑得清晰可見的絲線,就像他們的生命線,緊緊拴住他們。

“這是什么東西?!”一位血族看見安格斯朝自己走了過來,忍不住嘶吼著,“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你不殺我,我可以幫你殺其他人,我保證不會把你的下落說出去!不要,不要啊!”他盯著安格斯的手,看著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腦袋,然后,他就看了自己的腳后跟。

安格斯沒有停手,他把這位血族的腦袋生生從脊柱上拔了下來,扭斷脖子對血族來說不是致命傷,而安格斯手上并沒有能殺死血族的武器,所以只能使用一些血腥的方式。

周圍的血族看著又一個同伴死去,知道自己都難逃一劫,都對著安格斯喊叫起來,有的悲苦求饒,有的破口大罵,有的喃喃自語。

幾分鐘后,小小的一塊空地上,分散布滿了十幾具身首分離的尸體,血變成了森林的地毯,空氣里血的鐵銹味嗆人且刺鼻。安格斯走向葉西卡,蹲下來,對昏迷的女孩伸出了自己帶爪子的手。他能想象這群人偽裝成“摩根一家”,看著他吃下帶有麻醉藥的食物;他也能想象如果他們今天得逞了,會受到褒獎,而自己卻莫名其妙地淪為階下囚甚至丟掉生命。所以,他剛剛殺那些家伙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這無關憐憫與道德,只關乎生存,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曾想置他于死地,也都為此付出了行動。

他的爪子停在女孩的咽喉上方,空氣里的血腥味太濃了,他都已經聞不到女孩的味道了,他開口說道:“別裝了,你本來就沒受什么傷,這么大的動靜早該醒了。”

葉西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安格斯把手移到葉西卡的臉上,捏住女孩的臉蛋,撅了一下,他并沒有收回自己的爪子,所以在女孩臉上留下了兩道細小的血痕。

葉西卡還是一動不動。

安格斯翻了一下白眼,決定用一點小手段,現在他的手上沾滿鮮血與骯臟的體液,他把這些哄臭惡心的液體抹在女孩的臉上。葉西卡還是沒有反應,惡臭的氣味縈繞在她動人的臉龐上,安格斯索性把污穢的手指懟進了女孩的嘴巴里,然后,他就被咬了。

安格斯將手指收了回來,笑著說:“你還是裝不下去了吧。”

“你好惡心啊!”葉西卡猛地坐起來,狠狠地朝土地呸了幾下,瞪著安格斯,說“我再不起來,你是不是要干什么禽獸的事情了?!”

安格斯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可不是這種人,別說我知道你醒著,就算你真的昏迷了,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

“切,你以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嗎?你那就是禽獸不如!我這么好看的美少女躺在地上,禽獸都知道垂涎三尺,你居然往我嘴里涂這些尸液!”葉西卡一巴掌打在安格斯臉上。

安格斯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問:“你為什么跟我通風報信?”

葉西卡扭過頭去,說:“我沒有,我只是被你識破了偽裝,然后被誤傷昏迷了。”

“狡辯是沒有用的,我知道茨密斯們天生就有改變自己容貌和身材的能力,你要是用了易容的力量,我是絕不可能發現你的破綻的,你就是故意來給我通分報信的。”安格斯笑得越來越自信。

“不,你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用易容對付你是因為我只有一半的茨密斯血統,我的母親是一名托瑞鐸族的成員,我從父親那里繼承來的易容術只能稍微改變一點自己的身材,無法改變容貌。”葉西卡說,“你的腦補能力很強嘛,不過讓你失望了。”

安格斯不相信,搖搖頭說:“那你為什么在馬車上和我說那么多話,給我那么多情報?”

“這很好理解,我當時已經察覺自己被當成了要犧牲掉的誘餌,我需要你的力量幫我活下來,我賭的就是你會心軟,現在看來我是對的。”葉西卡的聲音很清脆,充滿勝利的喜悅。

安格斯的情緒變得低落了一些,他還想開口詢問,而葉西卡卻搶先說道:“你的思維很奇怪,不像一名血族,一個長生種,反而像一個嬰兒。你太幼稚,內心戲又太多,很簡單地就自己把自己攻略了,喜歡上一個才認識了兩周的異性。我在小組內的工作本來就是取得你的信任,結果,你作為我的目標,居然幫我減輕了工作壓力。”

葉西卡清脆的聲音帶上了戲謔與不屑,她接著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嗎?”

安格斯此時如五雷轟頂,下意識搖了搖頭。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和你全盤托出,你也不會殺我,你就是這么蠢!”女孩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轉頭說道,“我知道你自以為喜歡我,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看到的我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你把‘渴望’當作‘愛’,于是我就陪你演了一出戲。如果你要問我喜沒喜歡過你,抱歉,千萬別問,我會笑出聲的。”

安格斯從未見過葉西卡咄咄逼人的樣子,他想憤怒想發火,但是,葉西卡確實拿捏住他了,他下不了手,而且,他確實對真實的葉西卡一無所知。

“原來,是我一直在和自己演戲啊。”安格斯想到,他不再說話。

安格斯把這么多血族殺了,他們不乏一些被家族重點培養的年輕一代,這些家伙多半都有與族內快速溝通的物品,此時,大部隊肯定在趕來的路上。

安格斯站起身,變作一只蝙蝠,沖向天邊,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支金色的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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