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和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天剛微微亮就在新城港舉辦出征大會。華夏艦隊各分艦隊主事、保衛軍各師師長、東島各府民兵主事齊聚新港高臺,我和各部主事身著軍裝站在高臺中央。
尹禮龍拿出早已備好的《興華夏對元宣戰書》,看著東島眾將士激情澎湃地宣讀起來:“華夏國天子、華夏艦隊總主事、保衛軍總統帥韓尋風告天下萬民、我軍將士書。元虜自興兵以來,暴虐非常,沒西夏、毀中都,連年征戰而不施仁義。先宋治民圖存,然元虜不恤民生,連年南犯,以致兵禍不絕、萬民難棲。自元虜略宋起,同胞流離失所、喪親沒子,天下哀嚎之聲不絕于耳!因奸佞禍朝,以至于先宋覆滅、生民涂禍。崖山之戰,十萬兵民投海不降,可見元虜不得人心至矣!元兵雖軍強勢大,然朕不忍生靈困苦、百姓屈辱,故興兵以討元虜,復華夏以救萬民,圖漢唐之大治也!凡不屈敵寇者,當我華夏英杰,必可流芳萬世。凡助紂為虐者,當我華夏恥辱,遺臭豈止百年?文天祥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固生當忠勇為國,死當英烈九天!岳王言,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救國救民之際,便在當下!全軍將士,當如岳王言,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不負韶華、不負家國、不負天下萬民矣!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所戰當殺敵報國,所行當秋毫不犯,以仁義之師救黎民百姓也!壯哉!諸君皆華夏英雄,必留青史以告后人矣!故日必有言,華夏重生、萬民安樂、天下大治皆君等此戰之功也!愿諸君早日凱旋,朕于新城翹首以待,新和元年十二月十二日。”
所有人聽完宣戰書之后不由激情澎湃,而我高舉酒杯與眾人同飲,看著眾人我正聲說道:“天下興亡、華夏未來,依仗諸君了!”
“我等必奮力作戰,不負陛下之厚望!”
此時田吉看著茫茫大海和數萬華夏軍隊,喝著酒意正聲說道:“全軍登船出發,用勝利告慰岳王爺、孟將軍、陸大夫和所有慘死在元軍大刀下的華夏英靈,更要用勝利回報陛下之恩、家人之望,出發!”
戰鼓敲響,華夏軍隊逐一登船,然后隨著華夏艦隊逐一駛出新城港。目送華夏軍慢慢消失在視線里,心情激動而又有些緊張,不知道初戰能否告捷。
回到新宮,我將新宮書房當成臨時作戰戰略中心,在此制定出最新的作戰戰略。同時尹禮龍派人將宣戰書送往各國和元廷,并派人在內地民間廣泛張貼宣戰書。當天中午和下午,時間變得非常難熬,因為沒有任何前線消息。
按照牛二的作戰計劃,華夏軍兵分兩路,分別攻取泉州和福州,然后打通二地,并在泉州、福州中間的駱城駐軍。以兩個師隨時機動作戰,以消滅敵人的作戰力量為主。東島全島實行軍事管制,所有造船廠、槍炮廠、機械加工廠、木屑制造廠等工廠日夜生產。
當天下午我在書房吃晚飯,一旁的趙椏、阿美、小霜因為過于緊張也沒有多說話。
“不用太緊張,我軍一定能取得大勝!”我試圖讓她們輕松一些,“元軍在沿海搞海禁,反而便于我軍登陸。一旦我軍登陸,利用火力優勢很快就能拿下泉州、福州。”
阿美連連點頭,放松的她開心地說道:“是啊,我軍有那么多優勢,沒有理由打不贏敵軍。為了增加勝算,我之前還給我軍槍炮做了防水措施,就算下暴雨對我軍的火力優勢影響也不會太大。拿下泉州、福州之后,就應快速安定民心,以戰養戰。”
“嗯嗯,是的!”阿美所言自不用多說,早就和田吉、牛二他們說過。
“相公,其實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事?”
“我今天找了宮醫,他說我懷有兩個月身孕。”
“太好了!”我很是高興,開心地抱著小霜,但又不敢抱得太緊,因為擔心傷害胎兒。
“小霜,你真棒,這樣一來我總算快當父親了,哈哈!”我興奮地搖頭晃腦,這讓趙椏、阿美都有些失落,但她們臉上還是露出笑容。看著她倆的失落,我便控制住自己的欣喜之情,看著趙椏和阿美開解道:“我的好皇后、慧貴妃,其實能和你們在一塊我就非常開心!”
趙椏抿著小嘴淡笑回復,“陛下,你剛才那個樣子已經暴露了你的真實想法,不過你也沒有錯,畢竟有了孩子換做誰都會很開心。其實,我也想當媽媽,可是你來我這就寢的日子還是太少了……”
“不都一樣多嗎?”
“不一樣,你和小霜恩愛有加,必然一晚勝過你和我好幾晚,所以小霜妹妹才先有了身孕……”
“你這是歪理吧……”
“小霜妹妹已經有了身孕,需要一個人好好休息……你以后多陪我和阿美,等都有了身孕,再來談一樣多的日子,豈不更好?”
“椏兒,生孩子很痛的……”
“嗯……可能吧,但是我是你的皇后,總不能不給你生孩子吧!小霜是你的愛妃,但本宮和阿美也是你的女人啊!陛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阿美,你覺得呢?”
“我覺得皇后娘娘所說很有道理……相公,皇后娘娘只是也想有孩子,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好吧,我就答應你!椏兒,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厚此薄彼……我是很愛小霜,但是我也很愛你和阿美……你想想,我先和小霜相愛的,但是我還是讓你當了皇后,小霜也從來沒有計較過……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和小霜,希望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相公,我真的沒有針對小霜妹妹的意思,只是也想懷上你的孩子……我知道你和小霜妹妹很多事都讓著我,這讓我有些不安……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那就夠了!你放心,我們三姐妹感情好得很,不會有什么隔閡的。今晚,相公就陪小霜吧,畢竟她剛懷孕一定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嗯嗯,好的!”
“謝謝椏姐姐。”
“相公,那明晚……”
“放心,我明晚會陪你。”她們言笑晏晏,但愿她們能夠一直和睦下去。
當天深夜,我陪在小霜身邊和她聊天。小霜癡癡地看著我,聽著我和她講故事:“以前啊,可能你也不太清楚,算是我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以前念書的時候,我和一個女孩相處融洽,以為可以和她談戀愛,結果她早就有了男朋友。”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打擾她,免得說我破壞他人的大好姻緣。之后認識了一個女孩,兩個人聊得很開心,也就交了男女朋友。但最后我和她,還是被現實打敗了……她覺得我不夠努力,覺得我不太上進……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再也沒有當初的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最后也只能分手收場。”
“相公,那你后悔嗎?”
“不,沒什么后悔的。現在有你,不是很好嗎?你比她好多了,你沒有那種急功近利、好高騖遠,而且我知道,無論我混得是好是壞,你都會在我身邊支持我、照顧我,所以我很愛你!”
“是啊,無論相公你有錢沒錢,小霜都會在你身邊的。那,那你覺得趙椏姐姐是因為你的身份而選擇嫁給你的嗎?如果你是一個農夫,那她還會選擇嫁給你嗎?”
“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是啊……”
“所以我更珍惜你!”雖然我沒有表達自己的觀點,但是我理解小霜的問題。如果我真是一個農夫,那靖安公主趙椏恐怕也不會和我相識,更何論嫁給我呢?當然,這樣的假設對趙椏也并不公平,畢竟她貴為公主又何必要求她下嫁農夫呢?
“相公,其實椏姐姐真的很喜歡你,希望你不要多想,以后好好待她。”
“我知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