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2 江淮生×舒棠
- 當(dāng)他心動時
- 櫻花陣陣落
- 3191字
- 2024-02-17 21:46:22
告別年少的愛戀以后,舒棠給了自己療傷的時間,轉(zhuǎn)折南下,到了一個江南小鎮(zhèn)。
小鎮(zhèn)的清晨永遠(yuǎn)輕緩而柔和,破云而出的太陽從遠(yuǎn)山間升起,撕開云霧,陽光傾瀉,漸漸曬暖小鎮(zhèn)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青瓦。
人聲喧騰起來,家家店鋪拉開了門,青石巷里花香深深,石板橋下流水涓涓,煙火氣息一點(diǎn)點(diǎn)蒸騰上來,充盈了熱鬧的街市。
舒棠在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和放松。
遠(yuǎn)離了鬧市的污染和紛爭,這里真是凈化心靈的凈土。
舒棠在這里交了一些萍水相逢的朋友,多了一些做自己的自由。
待過了一個春天,六月初,她終于想起曾經(jīng)的交友圈。
在街角新開的清吧里,舒棠和好友煲起了電話粥。
“我在北城一切都好啊,只要你過得開心,偶爾聯(lián)絡(luò)一下我就夠了。”好友說,“不過你究竟打算在那里待多久啊?”
“我也覺得待得差不多了,應(yīng)該要回去了吧。”
“那就好,你再不回來,估計江淮生那個家伙快瘋了。”
“江淮生?”
許久未曾聽到的名字,令舒棠稍稍的心悸,不解地問:“他怎么了?”
“從你走后,他見誰都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好友畢業(yè)后在江氏工作,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他,“他還是很在乎你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
從前好友就告訴過她,江淮生百分之百對她有好感,要不然無論是學(xué)校還是長大后參加的所有宴會,怎么她的身邊五米內(nèi)必有他的身影。
何況他看向她的眼神,從來都不清白。
舒棠悄悄握緊了手。
掛了電話后,她想起自己離開前發(fā)生的事情。
得知祁北遙和簡意復(fù)合后,舒棠沒有忘記之前和江淮生的賭約。
當(dāng)她問她輸了的代價究竟是什么后,他只要求她假扮自己的女朋友三天。
舒棠覺得奇怪:“為什么是這樣的要求?”
他的身邊也不缺女人。
江淮生解釋:“之前答應(yīng)了我家老爺子,過年要帶女朋友回家,但現(xiàn)在不是沒找到順眼的么,就讓你抵一下。”
舒棠沒多想便答應(yīng)了,對家里只說是幫他的忙。
弟弟卻對她說:“淮生哥是不是喜歡你啊?以前也沒見過他帶女人回家過年。”
“是你想多了。”
但事實(shí)證明,是舒棠自己想少了。
剛到江家的那天,江家人對她非常熱情,不說噓寒問暖,也是處處關(guān)照。
江淮生對她也很好,會替她回答有些不方便說的問題,替她擋下飯桌上的酒,會額外照顧她的胃口。
唯一棘手的大概就是江家人太多,家里的房間不夠,所以她只能被迫睡他的臥室。
江淮生也沒有預(yù)料到這個問題,連聲說了抱歉,最后自己從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跑去睡沙發(fā)。
他的房間雖然很大,但沙發(fā)真的很小,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躺在上面,連腳都伸不直。
舒棠經(jīng)過復(fù)雜的心理建設(shè),輕聲對他說:“你別睡沙發(fā)了,這個床挺大的,應(yīng)該夠兩個人睡了。”
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江淮生低頭笑了笑,可也不想讓她太難為情:“不用了,我睡這兒也行。”
舒棠又說了一次,又被他拒絕了。
既然他不肯,她也沒轍,最后自己躺到了那張大床上。
縱使他們隔了些距離,他的床上依然沾滿了他的氣息。
舒棠將臉埋進(jìn)枕頭里,忽然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她剛和祁北遙分手,心里面從來沒有那么痛苦過,到酒吧里買醉,竟遇上了他。
他看她孤身一人,又看看周圍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選擇坐到了她旁邊。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他坐在一邊,看著她喝醉,卻替她趕走了一群不懷好意的人。
舒棠哭著問:“我到底哪里不夠好?他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江淮生耐心地回答她:“其實(shí)你很好,只是你不愿意面對他的心里沒有你,也看不到自己身邊的人。”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那天晚上具體的過程,舒棠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記得第二天醒來時,他們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酒醒后,她當(dāng)場愣住。
他看到床上的痕跡后,同樣愣住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以為你和阿馳……不管怎樣,我……我可以對你負(fù)責(zé)的。”江淮生蒼白地解釋。
舒棠沉浸在身心俱疲之中,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江淮生明白她心里只有另一個人,他為她做的再多都是無用功。
那天之后,他主動調(diào)職去了c市的分公司,沒有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其實(shí),他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吶。
舒棠有些后悔,聞著他的味道,怎么都睡不著。
殊不知,江淮生此刻也是這樣的心情,如果那時他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將她留住,他們今天或許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他有些失眠,在沙發(fā)上翻來覆去半天,之后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
江淮生哼了一聲,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她穿著睡衣蹲在自己旁邊,正在扯他身上蓋的被子。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卻清清楚楚地聽見她說:“你還是去床上睡吧。”
江淮生迷迷瞪瞪地翻起來,跟著她跑回床上。
翌日醒來時,看到舒棠縮在他懷里,江淮生差點(diǎn)魔怔了,半天沒緩過來。
舒棠也差不多睡醒了,睜眼一看,迎上他無限放大的俊臉,她的大腦簡直當(dāng)場宕機(jī)了。
“那個……睡著了就不受控制了,只會往暖和的地方鉆。”她紅著臉給自己找借口。
江淮生故意逗她:“你在夸我懷里暖和嗎?你還有兩次機(jī)會鉆進(jìn)來。”
舒棠害臊到了極點(diǎn),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聽到他在自己頭頂發(fā)出的愉快的笑聲,她忘了自己還在他懷里,此刻聽著他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她的心跳好像也漏了一拍。
之后的兩天,絕對是江淮生過得最高興的日子。
他好像真正地?fù)碛辛怂?
但三天一過,舒棠還是離開了江家。
他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旅游,想去看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
他送她回到家門口,失落地低下了頭,看來他還是沒有能耐將她留住。
從那天后,舒棠也再沒有收到過他的消息。
突然之間從他人口中聽說他,舒棠心頭涌上了罕見的愧疚。
她好像真的忽略了他的心意很久。
思來想去,她訂了第二天回北城的機(jī)票。
—
六月的北城,風(fēng)中已經(jīng)有了夏天的味道,裹挾著陣陣悶熱。
江淮生黃昏時走出了公司大門,到自己車邊點(diǎn)了一支煙,然后給周忱回了電話。
“阿馳被求婚成功了,正嘚瑟著呢,晚上請咱們吃飯,可得好好宰他一頓。”周忱說。
“嗯,我回家換套衣服,晚點(diǎn)兒過去,待會兒把地址發(fā)給我。”
“話說,咱們仨個人當(dāng)中,可就剩你一個單身了,能不能努點(diǎn)力。”周忱恨鐵不成鋼地說。
江淮生心不在焉的:“不能。”
“你也是個死要面子的貨,舒棠那邊都想開多久了,你咋還不上呢!”
“關(guān)鍵是人家沒給我這個機(jī)會啊。”
“沒機(jī)會你得創(chuàng)造機(jī)會啊!”周忱賤兮兮地笑,“要不要哥們教你幾招?”
江淮生不屑地笑笑:“算了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撣了撣煙灰,眼中一片落寞。
這段時間,他總是沒有來由地想起她,想起上學(xué)時傻乎乎的她。
明明長得那么好看,卻總覺得自己不怎么樣。
他想起她上課偷吃零食的可愛樣子,考試成績不如意時不服輸?shù)臉幼樱象w育課小臉曬得紅撲撲的樣子,還有聽到高興的消息眼睛瞇成月牙的樣子。
那些藏在心底的記憶,總是給他最深的觸動。
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在她拼盡全力喜歡一個人的同時,還有另一個人默默愛著她。
他曾經(jīng)也嫉妒過阿馳,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
但一切已成定局,他別無他法。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卻像只可憐蟲一樣,在她身邊刷存在感。
如今,她遠(yuǎn)走高飛,連這個機(jī)會也不肯給他了。
江淮生心痛得難以呼吸,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連手上的煙燃燼了都不知道。
“江淮生。”
他聽見了她的聲音,卻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聽錯了。
“江淮生。”她又喊了一遍。
江淮生掐了自己一下,驚覺這不是夢,他難以置信地回過頭。
舒棠站在他面前,對他莞爾一笑。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待夠了就回來了。”
“這三個月過得還好嗎?”
“很好。”
煙燃到了頭,燙到了他的手,江淮生連忙丟了煙蒂。
舒棠注意到了,不免笑了一聲:“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
江淮生局促地?fù)蠐虾箢i:“你回來后還走嗎?”
“不走了,我想要開間屬于自己的花店。”
“開花店?”江淮生不太理解,但只要是她的決定,他都選擇支持,“好啊,你資金夠嗎?我可以入股。”
“我不需要你入股,但希望你能來做老板。”
聞言,江淮生蒙了一蒙:“我做老板?你不是才是老板嗎?”
“老板和老板娘啊。”舒棠鼓起勇氣挽住他的胳膊,“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江淮生突然反應(yīng)過來,滿臉的驚喜,心跳都快了起來:“我一萬個愿意。”
未來可期,他們以后還有機(jī)會慢慢向彼此訴說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