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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情種

  • 當(dāng)他心動時
  • 櫻花陣陣落
  • 3145字
  • 2023-07-30 14:12:59

車上的人似乎早有預(yù)料,提前下了車迎接他。

“少爺,老板正在等您。”

祁北遙冷笑了一聲,隨祁商城的秘書上了車。

見面的地點在南城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頂層,很像祁商城的風(fēng)格,最高級和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

這個男人總是將虛偽發(fā)揮到極致,恨不得把有錢兩個字寫在臉上。

祁北遙止不住地在心里發(fā)出冷笑,走進(jìn)了套房。

祁商城還是那副偽君子的行頭,頭發(fā)往后梳得一絲不茍,穿著剪裁得當(dāng)?shù)奈餮b。

他是個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娜耍词鼓赀^四十眉目依然俊朗,但不乏幾分戾氣。男人背靠著落地窗,冷眼看向自己的兒子。

“把你趕到這兒來沒人管你,就敢肆意妄為了是么?祁北遙,你哪來這么大的本事?“祁商城的聲音很冷。

“嗬,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你這個父親也沒出現(xiàn)過幾回啊,現(xiàn)在憑什么來指責(zé)我?“祁北遙倚著墻,不屑地說。

“就憑你他媽的是老子的種,要不是你身上消著祁家的血,你也沒有臉過現(xiàn)在錦衣玉食的日子。“祁商城提到這在,就為他所做的一切感到恥辱。

“你連自己的地位都認(rèn)不清,竟敢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

祁北遙聽到“不三不四”這個詞就怒了:“你他媽的沒有過外邊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有臉說我?”

祁商城料到他是這種反應(yīng),哂笑一聲,開門見山地說:“不就是一個叫簡意的女人,你還真寶貝她啊。”

聽到簡意的名字,祁北遙頻時像被戳到了軟肋,隱忍地吞了口氣,只用厭惡地眼神瞪著他。

祁商城清楚確實抓到他的弱點了,微微瞇起了眼,他也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和祁北遙一模一樣,眼角稍稍上挑,都是一副跩樣。

“不過是個被領(lǐng)養(yǎng)的孤女,長得一般般,成績也不怎么樣,六中關(guān)于她的風(fēng)評更是差得不得了,她究竟哪一點迷住你了?還是你相信灰姑娘的童話?”

祁商城嗤之以鼻,“玩女人也不知道找個上得了臺面的,就這種貨色,到祁家做個傭人都不夠格的。”

“你他媽的閉嘴!”祁北遙怒道,他能扛下這個道貌岸然的父親所有難聽的話,但他不能容忍他對簡意的侮辱。

明明她什么錯都沒有,明明她才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個。

“就算你護(hù)著她也沒用,這種女人,我絕不會讓她進(jìn)祁家的門。”祁商城的態(tài)度很堅決,誓要斷絕兒子的早戀,“趁你沒把那女人的肚子搞大之前,給我斷個干凈。”

祁北遙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他面前,面露兇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憑什么跟別人一樣選擇聯(lián)姻?我喜歡的就一定是錯的嗎?從小到大你都把我當(dāng)棋子一樣利用,現(xiàn)在我快成年了,誰他媽還要聽你的話!”

“祁北遙,你最好看清楚自己在跟誰說話,你有什么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祁商城陰沉下臉色,“既然作為繼承人,你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你若真的沒法跟那個女人斷開,就可別怪我出手了。”

他是何等陰險的人,靠一己之力推翻兩個競爭對手,為了利益犧牲愛情,如愿坐上家主的位子,連祁老爺子都讓他三分,對付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高中生,還不是綽綽有余。

祁北遙瞬間變了臉色:“你休想動她!”

祁商城眼中閃過狠厲的光:“這可由不得你!”

他抬腳就走,祁北遙欲上前拉住他,只聽祁商城喊了一聲“進(jìn)來”,房門突然被踢開,整個門板都掉了出來。

祁北遙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人抬起門板死死抵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祁商城確實讓人下了狠手,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話:“把少爺看住了,不許他和任何女人接近。”

于是祁北遙就這樣草率地被監(jiān)禁了。

祁商城當(dāng)天下午就飛回了北城,命令屬下把他在陌巷的東西帶回了酒店,就限制他住酒店,待到這學(xué)期結(jié)束再回北城。

按計劃還是要繼續(xù)上學(xué)考試,但祁北遙脾氣上來了,索性擺爛,躺在套房的大床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抽煙打游戲,學(xué)個屁的習(xí)。

在早戀這件事上,安嫻和祁商城罕見地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一個問候電話都沒有打來過。

可祁北遙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

愛了就愛了,轟轟烈烈過至少比錯過強(qiáng),哪怕結(jié)局不盡人意。

在床上躺到第三天,祁北遙接到了江淮生和周忱的電話。

兩位損友大抵是聽說了這回事,在那頭不知是驚嘆還是咂舌地來了一句:“牛啊你,在南城搞早戀上癮了?不至于吧?”

祁北遙的嗓子因為煙抽多了,沙啞得不行:“是不至于啊,就被逼著分手了很不爽而已。”

他一提這個就來氣。

“喲,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能讓你這么著迷?”周忱十分好奇。

“她很好啊,”祁北遙憑心而論來了這么一句,頓了頓,又覺得不夠,補(bǔ)充,“哪兒都好。”

“艸,這姑娘夠厲害的。”周忱對江誰生說,“能讓心高氣傲的祁大少爺說出這樣的話,可真不容易。”

江淮生接過電話,半信半疑地問:“阿馳,你是真的對她動心了,還是她只是你在南城找的消遣?”

果然,論誰都不信他們真的相愛。

祁北遙快被笑死了,親媽說他哄騙人姑娘,親爹說他亂搞女人,兄弟說他只是找個消遣。

說白了,誰都不相信他十七歲的愛情。

可心動了即是事實,現(xiàn)在他的心也不在他身上。

“真的,隨你們信不信吧,反正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是個大情種。”祁北遙把電話一指,索性關(guān)機(jī)了,誰都不想理。

躺床上氣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三天都沒聯(lián)系簡意,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剛想打個電話,又想起他們已經(jīng)掰了,而且她想斷個干凈。

祁北遙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反過來想想,他也好幾天沒去學(xué)校了,分手了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總行了吧。

祁北遙從床上跳起來,收拾了一下就往六中跑。

但萬萬沒想到,簡意根本就不在學(xué)校。

他去了原來的教室,去了天臺,去了食堂,去了操場,就差女廁所了,連她半個影子都沒見到。

最后他找上了徐洋,卻被告知簡意已經(jīng)三天沒來上過課了。

她既沒有向老師請假,也沒有告訴過同學(xué),誰都不知道原因。

祁北遙在(13)班的后門邊上發(fā)愣,盯著空蕩蕩的座位,忽然理解了她看著他走掉時的心情。

心臟像缺了一塊兒。

今天竟然是個陰天,涼風(fēng)習(xí)習(xí),然而他此刻內(nèi)心焦灼不安。

祁北遙按住焦躁,給她去了電話。

第一次通了,但她沒接。

他再打過去,直接被掐斷了。

祁北遙知道她是故意的,但真的氣不起來。

她一定還在害怕。

他無力地垂下了頭。

突然,身邊有人靠近,伸手敲了敲門板。

祁北遙瞥見校服的衣角,還以為是簡意,嘴角上揚回過頭,看清來人后,臉色又難看下來。

楚怡捕捉到他表情的變化,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犀利,其中不免嘲弄的目光,直白地說:“你跟簡意是來真的?”

“你沒長眼,看不出來?”

因為之前對她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祁北遙對她的態(tài)度不禁豎起了刺。

不過楚怡并不計較這點,看她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

她聳聳肩,道:“之前一直當(dāng)個笑話來看。”

“真讓你們失望了,笑話演成正劇了。”祁北遙譏笑一聲,不知笑他們還是笑自己。

“你們演得開心就好。”楚怡懟他一句,然后掃了一眼他全身,用了一種審視的目光。

祁北遙頓感不舒服。

“我就是好奇,你們一個兩個上趕著對簡意噓寒問暖,到底喜歡她哪兒點?”

這個問題自從知道姚放喜歡簡意后,就困擾了楚怡許久。

論漂亮,簡意的長相卻很普通;論學(xué)識,簡意的成績壓根排不上號;論脾氣,簡意從不溫柔,完全不懂討人的歡心。

可依然有人死心塌地喜歡她,比如楚怡面前的人。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

祁北遙依然是那句話:“她哪兒都好。”

聞言,楚怡這次連嘲諷的表情都不想掩飾了:“也就你這么覺得。”隨后小聲嘀咕一句,“一個兩個的眼睛都瞎了。”

祁北遙第一次對女生很沒禮貌地翻了個白眼,差點就拿鼻孔對著她出氣了。

“你這么喜歡她,那她真的喜歡你嗎?”楚怡又一針見血地問。

別人說她見不得人好就說吧,反正她就是嫉妒心重的人。

祁北遙再次想起了三天前簡意說的那番話,她那副受傷又懂事的樣子,就仿佛是一把刀子,一寸一寸地割他的心。

他看似擁有一切,其實什么都做不到,哪怕是她的喜歡,他都無法回應(yīng)。

“這他媽的就不歸你管了。”祁北遙徹底冷了臉,轉(zhuǎn)身走了。

那天晚上,天空陰沉得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又悶又熱,死死勒緊了人的脖子。

祁北遙做了個噩夢,半夜三更被嚇醒,太久沒做這種夢,心臟在胸腔里狂跳,竟有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可是這個夢里又出現(xiàn)了她,具體的情形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只覺得心疼,是心臟真的疼。

可能潛意識里他還在擔(dān)心她。

祁北遙受不了,第二天起來接著去找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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