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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拜帖

七伯他們聽了劉執(zhí)事這些話,倒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他們用神識在暗地里交流。

“他說在下面有領悟,領悟了什么又說忘了,我看這很大可能是他編的假話!”

“應該是少宗主授意他這么說的,不然不會耍我們!”

“嗯!如果是少宗主的意思,那這件事就沒有必要深究了,不管太陽湖里有沒有秘密,我們只需要上報給宗主,讓他來處理就好了!”

“我贊同!這事說不定就是少宗主臨時起意,玩鬧之舉!畢竟從小在宗門里長大,心性天真,隨性喜樂!”

“不過少宗主還真是厲害,半步筑基,竟然可以重生,修成筑基!”

“宗門之福!”

“老宗主在天之靈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欣慰!”

“是啊!”

“既然不用管這事,那我們......散了?”

“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嗯!”

七人無聲無息間,已經神識交流完畢,看了劉執(zhí)事一眼,各自瞬身離去。

湖邊只剩下劉執(zhí)事,李執(zhí)事,陰云三人。

見七伯他們離去,李執(zhí)事湊到劉執(zhí)事身邊,小聲說道:“老劉,他們都走了,這里就我們兩人,我們這么多年交情,跟我說說實話!”

“???”陰云睜大眼睛,“我不是人?”

“你是狗!”李執(zhí)事瞥了他一眼。

劉執(zhí)事神色訝然,“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們這么多年交情,你竟然不相信我?”

真的?騙鬼呢!

“不說算了!”李執(zhí)事撇撇嘴,轉身離去。

“入你娘,我說的是真的,你竟然不信我!”劉執(zhí)事大怒,直接對著李執(zhí)事大罵。

陰云見劉執(zhí)事憤怒不已,便走到他身邊,用手肘碰碰他的手臂,寬慰道:“不要生氣了,不值得!我相信你,你把實話說給我聽聽!”

劉執(zhí)事怒目而視,“滾!”

說完,轉身離去,留陰云一個人在原地。

罵我?就算你是筑基期,可我也是筑基期啊,我還是筑基中期,你憑什么罵我?

“入你娘,我都說相信你了,不跟我說實話也就算了,干嘛罵我?!”

今夜,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

七伯想著怎么向東方夜匯報這件事,劉執(zhí)事突破到了筑基期,激動的情緒久久退不下去,李執(zhí)事想著該怎么死心塌地的追隨少宗主,同時又懊惱當時他為什么沒有跟著下去,那些弟子們,親眼見到一位筑基修士誕生,仿佛看見了今后的自己......

到頭來,除了白從簡,只有陰云睡得最踏實。

他想得很清楚,他是奴仆,只要服侍好主人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仔細想想,做奴仆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

修煉?用不著,主人強大了,奴仆自然強大,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不用修煉,那就不用擔心資源,利益什么的。

愛恨情仇也不用管,都為奴為仆做狗了,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衣食住行不用我管,奮勇爭先也與我無關,我只要享受就行了!”

“嘿嘿,我才是真的主人吧!”

清晨時的風里總比黃昏時的風里多一些死亡氣息。

不過這和白從簡無關,他昨晚睡得很安穩(wěn),做了夢,卻沒遺落什么東西。

他麻利的起床穿好衣服,端著水盆來到庭院里的水井邊,打一桶水,喝一口之后倒進盆里洗臉。

神清氣爽之時,沒等來送早飯的劉執(zhí)事,等來了新任務。

【作為烈陽仙宗少宗主,你該為宗門做一些事情了,寫一張拜帖送去賄仙商會,擇時拜訪!任務獎勵:劍氣+1】

不給任務,白從簡也打算去賄仙商會,他估摸著,趙竹曦應該已經回來了。

就算沒回來,也已經到了家門口。一天不見,兄弟倆怪想念她的。

只是,拜帖該怎么寫呢?

白從簡思索著,把臉盆拿進屋里。他剛放下盆,劉執(zhí)事就提著食盒從外面進了庭院,然后又跳進屋子。

“少宗主,吃早飯了,這是血果粥,補氣益血,壯陽養(yǎng)精,多吃還有潤腸通便的功效!”

老劉把粥盛到碗里,放到桌邊,又從食盒里拿出幾疊小菜。

“化靈脆骨,助消化的,酸辣!清香糕,醒神的,香甜!玉筍,美顏的,脆嫩!”

這些東西白從簡都沒吃過,作為資深的吃貨,人都吃過,卻沒吃過這些,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于是,在劉執(zhí)事放下菜碟之后,他便認真品嘗起來。

“好吃!真踏馬的好吃!”白從簡吃得直搖頭,感嘆著,“你說修仙有什么好的,這些東西都不能吃?”

劉執(zhí)事頓了頓,低聲道:“少宗主,這些菜就是修行者吃的,有益于修行!”

“我......我的意思是,吃東西,在于品嘗食物的本質,如果品嘗美食都是為了助力修行,實在是悲哀!”

“少宗主教訓得是!”

“嗯,知道就好!”

白從簡慢慢品嘗美食,正吃著,見外面李執(zhí)事與陰云并肩走了進來,便立即喊道:“李執(zhí)事,給我準備一張拜帖,我親自來寫。”

“少宗主要拜訪誰?屬下代勞就是,同時好準備禮品!”李執(zhí)事恭敬的說道。

“我親自寫才顯得有誠意!”白從簡搖頭拒絕。

“是,我去準備!”李執(zhí)事當即出去,準備拜帖,還有禮品。

陰云昨晚做了一個好夢,導致他起來晚了,現在心情有些忐忑,本來打洗臉水和送早飯都該是他的事。

見白從簡吃完碗里的粥,他當即搶著盛滿,殷勤笑道:“主人今天胃口極好,想來是有高興的事!”

白從簡用舌頭扣了扣牙縫,“算不上有多高興,只是沒有不高興的事而已。

誒,你們說,去見一位好久不見的朋友,送什么禮品好?”

陰云剛想回答,卻被劉執(zhí)事打斷,劉執(zhí)事問道:“少宗主,請問這好久不見,具體是有多久呢?”

“嗯......一天吧!”白從簡想了想道。

一天......

一天也算好久不見?

陰云不能理解。

較于陰云的愚蠢,劉執(zhí)事就很聰明,他思索片刻之后便有所明悟。

他嘿嘿一笑,“少宗主,這個朋友是女子吧?!”

“咦,你怎么知道?”

“您說好久不見,而事實卻又只過去一天,只有讓您魂繞夢牽的女子,您才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說到這種事情,劉執(zhí)事很熟,整個烈陽仙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情情愛愛這種事。

白從簡聽了他的分析,饒有興致的點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是誤打誤撞。

他說好久不見,只是隨口一說,真沒有其他意思,他本身就是一個搞怪的性格。

“嗯,你說送什么好?”

“那就要看這女子喜歡什么了,投其所好永遠不會讓人厭惡。”

“她喜歡什么啊?嗯......”

白從簡想了想,回憶相識相知相交那幾天的經歷,挑撿其中的細節(jié)。

突然,他有所收獲。

“有了!”白從簡放下碗筷,一拍桌子,對劉執(zhí)事說道:“老劉,你去幫我準備一下。”

他讓劉執(zhí)事俯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劉執(zhí)事越聽越覺得古怪,等白從簡說完,他徹底傻眼了,“少宗主,這......這不行啊,以我這么多年的經驗,您的這位朋友恐怕不會收下,反而會當面丟掉,還把您轟出去!”

白從簡給他一個自信的眼神,“放心,我有把握!”

“這......那到時候被丟出來了,您可別怪我!”

“那是當然,絕不怪你!”

“好,我這就去準備!”

陰云聽得云里霧里,什么玩意兒會被丟出來?不是說投其所好嗎?

這女子喜歡的什么?

劉執(zhí)事出去,來到庭院外,正好遇到回來的李執(zhí)事,他見劉執(zhí)事神色復雜,又喜又憂,便一把拉住他。

“你怎么這樣一副表情?又想哭又想笑的,你被入了?”

“滾,你才被入了!少宗主讓我去準備禮品!”劉執(zhí)事瞪了他一眼,罵道。

“那你怎么這副表情,禮品很難準備?我這里準備了幾盒,分你一盒?”說著,李執(zhí)事便往儲物袋里掏。

“少宗主有吩咐,送丹藥!”劉執(zhí)事搖搖頭。

“什么難搞的丹藥?”

“不是難搞,是用來搞,我擔心的是這些丹藥當作禮品送去,少宗主會被轟出來!”

“那你高興什么呢?”

“他會被轟出來!”

“???”李執(zhí)事腦子有些不夠用,這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突破筑基期之后,腦子會變得不一樣?

那我可得慎重一點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見李執(zhí)事一臉懵逼的樣子,劉執(zhí)事擺擺手,不愿多說。,往外走去。

李執(zhí)事鼻孔出氣,輕哼了一聲,朝里面走去。

拜帖,這玩意兒白從簡從沒有寫過,他拿著毛筆,思來想去,最后將目光落到李執(zhí)事與陰云身上。

“拜帖怎么寫?”

“隨意就好。”李執(zhí)事笑道:“寫上您的身份與姓名,加上到訪時間,敬語結尾!

對了,這拜帖是送到......”

白從簡唰唰唰便寫好了拜帖,吹了吹上面的墨跡,說道:“送到賄仙商會。”

他掃了李執(zhí)事與陰云一眼,“你們誰去送?”

賄仙商會?

陰云心中一愣,去賄仙商會送拜帖,開什么玩笑,這絕不能去啊!

趙竹曦被吳主管算計抓走,都知道這是魔宗的人做的,我去了,不是羊入虎口?

賄仙商會,有金丹期!

陰云很清楚,在火焰世界里他敢踢金丹期,是因為有一個更強大的火焰人在。

來外面了,又沒人撐腰,別說踢金丹期,看都不敢看。

更何況還是有仇恨的賄仙商會的金丹期大修士,去了不就是自尋死路?

不行,堅決不能去!

該死,該怎么拒絕呢?

一條條借口在陰云腦袋里閃過,但很快都被他否定。

就在他為此煩惱時,李執(zhí)事開口了,語氣嚴肅。

“少宗主,賄仙商會的趙會長被抓了,至今還沒回來,賄仙商會一直派人在四處尋找。

人沒回來,您又送上拜帖,要與他們商議晶云蜂巢發(fā)生的沖突事件,

他們會認為,您是故意挑了一這么一個時機去嘲笑他們,這會加劇我們烈陽仙宗與賄仙商會的矛盾!”

李執(zhí)事畢竟是炎火城名義上的管理者,其中的利害關系,一瞬間就想明白。

他不是陰云,雖忠于白從簡,卻也忠于宗門。

這事對宗門不利,他絕不答應。

“誰跟你說我是去處理晶云蜂巢那件事了?”白從簡掏掏耳朵。

“那是去......”李執(zhí)事頓時一愣。

“去見朋友啊!再說,趙會長已經回來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賄仙商會看看!”

“回來了?”

白從簡把拜帖合起來,遞到他手上,“早去早回。”

“這......”拿著拜帖,李執(zhí)事看看白從簡,又看看陰云。

回來了?沒接到消息啊!難道少宗主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等等,少宗主去拜訪朋友,賄仙商會哪來他的朋友?

“快去啊,還愣著做什么?”陰云高興極了,李執(zhí)事去,他就不用去了。

李執(zhí)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拜帖將信將疑的往外走去。

陰云美滋滋的看著李執(zhí)事離開的背影,高興之余,突然想起白從簡剛剛說的話。

趙竹曦回來了?魔子那邊失敗了?

不能吧,會不會是主人為了騙李執(zhí)事去,才這么說的呢?

“好了好了,晚上去見朋友,你自己去玩吧,我要睡覺養(yǎng)精蓄銳了!”

白從簡伸了個懶腰,把陰云趕出門去,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白天不睡,晚上可就睡不了了!

......

賄仙商會。

趙伯憂心忡忡的站在荷花池邊,看著池中自由自在游動的魚,恨不能與他們換個身份。

小姐至今沒有找到,生死不知!

他求助主家,卻只得到八個字:生死有命,順其自然!

這八個字是答復,也是命令。

主家不會派人來救,也不許趙伯去救。

趙伯想直接殺上幽幻魔宗和烈陽仙宗,這件事跟這兩個宗門里的一個脫不了關系,或者兩個都脫不了干系。

可這兩個宗門都有金丹期,他沒有證據,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真是該死啊!

他想不明白,主家為什么會這么安排,小姐不重要?里面有變故?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現在,讓他冷靜的唯一理由,就是趙竹曦體內有一道禁制,那是保命符。

想來烈陽仙宗與幽幻魔宗,是沒人能破開那禁制的。

一個蒙面甲士從邊上走來,手中拿著最新得來的消息。

“大人,烈陽仙宗那邊我們的人傳來了消息,白從簡出現了,那個被抓的魔宗長老成了他的仆人!”

“出現了嗎!”

“根據那日發(fā)生的事來看,這個魔宗長老應該是知情者!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這就是烈陽仙宗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屬下看來,幽幻魔宗不會那么傻,明目張膽的攻擊我們賄仙商會,抓走會長!”

趙伯沒有說話,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想。

主家又命令他不能輕舉妄動,就算是烈陽仙宗做的,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雖不能有所具體的行動,卻能暗中調查這件事。

調查這件事,不出手相救,這不算違背主家的命令吧!

“那么你覺得,我有必要去見一見烈陽仙宗這個少宗主,還有他的仆人嗎?”

“正常見面,也無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你怕他們也把我給抓了嗎?呵,一座宅院,最多不過是大了一些,還能是龍?zhí)痘⒀ǎ磕闩阄胰ヒ惶税桑 ?

“是!”

說完,趙伯大手一揮,便帶著這甲士離開了商會,前往白從簡現在居住的府邸。

他們前腳走,李執(zhí)事后腳就到了。

“不在?你跟掌事的說了我的身份嗎?我代表烈陽仙宗而來!”

李執(zhí)事站在商會大門口,與那護衛(wèi)說道。

護衛(wèi)冷聲道:“李城主,屬下沒有騙你的必要,掌事的大人不在,我沒法說!

您留下拜帖屬下轉交,或者您待會兒再來!”

“這......”李執(zhí)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聽這護衛(wèi)的語氣,他們會長沒回來,金丹期的大修士也不在!

少宗主騙了我?這拜帖送還是不送?

思索片刻,李執(zhí)事還是決定打道回府,這拜帖先不送,回去與七位侍從大人商量一下。

他暗自嘆氣,“少宗主要怪就怪我吧,就算得不到筑基機緣,也不能做出對宗門不利的事來。”

往商會里看了看,李執(zhí)事轉身離去。

當七伯他們聽到守衛(wèi)弟子說,賄仙商會的金丹修士拜訪時,頓時就緊張起來。

怎么突然到訪,他要做什么?

金丹期,就算他們七人加起來,用上陣法,也是敵不過的!

“去見見吧,這位大人讓人通報,而不是直接走進來,想來不是來找麻煩!”

“或許是先禮后兵,是不是先讓少宗主離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祖也是金丹期,這位應當不會做這樣的事!讓少宗主走了,說不定反而會激怒他!”

“先去見見吧,就算讓少宗主先走,對金丹期來說,若真是來找麻煩的,也不過多追兩步的事情!”

“嗯!”

金丹期大修士的到來,讓眾人都惴惴不安,他們一同前往大門處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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