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干脆就不起來,讓白從簡覺得他一直在拉沒起來過,不知道離開這件事,這樣也就用不著解釋了。
看見遠處林中有人影閃動,劉執事便起身提褲子,并且發出暢快的呻吟聲,“終于拉完了,這把我幾十年的陳年老屎都給拉出來了,真是舒坦!”
他整理著衣服,向遠處呼喊,“白師弟,你還在吧?白師弟?”
“我在!”白從簡的聲音傳來,“我剛剛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沒聽見你說話??!”
“我說怎么你不回我話呢!既然困了,那就回去早點休息吧!”
“好!”
一個裝作腿麻的樣子,一個裝作還沒睡醒的樣子,兩個人慢悠悠的往外走。
見白從簡與劉執事平安回來,雖奇怪他們為什么去了這么久,卻也沒有人多問。
警戒的警戒,休息的休息,營地里一片安靜。
白從簡鉆進馬車里,放下車簾,把月光趕出馬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篝火里時不時傳出微小的炸裂聲,火星跳動,一截柴燒成了兩截。
劉執事往火堆里放了一整根圓木,讓火焰可以持續到深夜,隨后靠在一邊的圓木上睡下。
睡下的都熟睡,警戒出去巡視,沒有人看到,在那跳動著的火焰里,有一張模糊的臉緩緩浮現,片刻后又消失。
白從簡做夢的時候不會說夢話,幸好他睡覺的時候不會說夢話。
要不然,他夢見那個女人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
以他的眼光來看,那個女人比宗門里百分之九十的女弟子都要好看,那腿,絕對達到食品級,就這么殺了太可惜。
當時就應該認真解讀任務內容,不該那么草率。
從湖里冒出頭來,白從簡慢慢往岸邊游,上了岸,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立即就有弟子送來綢布。
他接過綢布,擦干身上的水,讓劉執事用靈力幫他烘干頭發,隨后名正言順的換了一套衣服。
“白師弟你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好太多,要是我沒有修行,可不敢大早上的去冰冷的湖里鳧水?!?
劉執事幫白從簡打理頭發,扎上發髻,插上一根散發微弱靈力的靈器發簪。
“你的水上功夫極好,話說回來,我的水下功夫也不錯?!?
“怎么說?”這水下功夫的水,是那種水嗎?
“到了炎火城,我示范給白師弟看。”劉執事得意的笑著,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水下功夫很自信。
這笑容落在白從簡眼里,顯得異常淫賤,他想了想,這個世界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擅長一些水下功夫是很正常的事,哪怕已經是古稀之年。
“有機會再說。”白從簡不太喜歡看別人表演,他喜歡親自動手。
早晨的湖水確實冰冷,但有兩點劍體的白從簡并不會感到難受,冷水還是熱水,沒什么差別。
在他下水之前,雜役弟子就已經在準備早飯,現在上岸,正好做好,直接就可以吃。
早飯是肉面,白從簡覺得這比他做得更好,他不明白東方夜為什么不喜歡火灶房雜役弟子做的面,而喜歡他做的。
津津有味的吃過早飯,太陽正好升起,溫柔的陽光溫暖了雙眼,迎著朝霞,車隊再次出發。
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會在明天中午到達炎火城。
沈季同與東方夜跟在車隊后面,慢悠悠的走著。
按照之前的計劃,從烈陽仙宗到炎火城,只設置一道考驗,也就是野狼寨的盜賊,
然而誰也沒想到,昨晚上白從簡抬抬手就給解決了。
雖然知道了一些白從簡的實力,但考驗沒達到考驗的目的,這讓沈季同與東方夜兩人都很郁悶。
沈季同背著手走在前面,想了想之后說道:“一次不行就兩次,事事順心如意會害了他,必須讓他受到磨難,且是在一開始就遇到磨難,要不然等到他修為高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會把他打倒!”
東方夜跟在后面,他也一直在想這件事,聽沈季同提起,便說出心中想法,“一般的磨難可能難不倒他,一點一點往上加難度太麻煩,不如直接玩一把大的?!?
“你的意思是......”
“這里距離晶云蜂巢不遠,讓他們走那里,晶云蜂母半步筑基,加上那些晶云蜂,筑基期都討不著好?!?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不殘忍一點,怎么算磨難?您這個時候可不能心疼??!”
沈季同想了想,微微頷首,沉聲道:“讓蜂巢那邊準備,布下鎖靈陣?!?
東方夜應了一聲,隨后又笑道:“那讓他們改道的事您得去做一下,前面是斷山,您去把它推倒?!?
“好!”
......
隨著深入交流,白從簡發現這個劉執事竟然是個對磨合之事頗有研究的人。
當他知道這件事之后,再聽劉執事說話,發現話里竟然都暗含深意。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喜歡摳門的人,也不怕白師弟你笑話,為此我專門修行了一門法術,金靈指!”
劉執事得意自夸,白從簡暗暗咋舌,“這金靈指是一指還是兩指?”
“剛開始自然只修煉一指,等到熟練之后,二指三指,就是四指也無不可!”
聊起這個話題,劉執事興致高漲,說起話來眉毛一跳一跳。
白從簡虛心傾聽,疑惑問道:“我記得宗門里有一門風靈指,趙師兄就是修煉的風靈指,這比金靈指更強,你為什么不修行風靈指呢?”
劉執事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白師弟你沒有修行過,不明白很正常?!?
“怎么說?”
“五行相生相克?。 ?
五行相生相克,這一點白從簡清楚,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
等等,金生水?
金生水!
白從簡恍然大悟,驚訝的看著劉執事,“這也可以?”
“嘿嘿嘿......”劉執事笑而不語,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得太明白就沒意思了。
白從簡以前覺得自己還是還有經驗的,現在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佩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