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魔波旬

在如今的塵世，勢力的分布犬牙交錯，但總共可以分為五個檔次，最先的是術之盡頭，眾議會的八大常任理事家族，凌駕于萬物之上，實至名歸的T0層次。

盡管有矩陣制造表象世界，難以升上高位，加之戎狄入侵，八大家的人先后遷徙深空，抑即是所謂的“衣冠南渡”，內部空虛下來，可底子終究還在，依舊是組成眾議會、術士協會這些重要機關的主干。

接下來則是安全局，能在約束干預各個城市組織的事務同時，常年平抑住反抗軍，甚至還留有余力不可謂不強。

………

無限的斥力和引力疊加出的假象質量，將沿途的事物轟成齏粉，大地也在扭曲的引力下給剝離的四分五裂，建筑物成片的倒塌，揚起的沙石和煙塵四起。

卻并未對姚際恒造成絲毫實質性的傷害，“結果只有這點程度嗎，先祖。”言語很是平靜。

商均眼見于此，不由得嘆氣：“level.2的身軀充其量也只能這樣了。我降臨以來還沒認真研究過現代術式。”

給定過程，但不能確定結果的是為術式；給定結果，卻不能確定過程的則是儺術。

兩者的區別在于前者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完成施法，屬于“科學”；后者是利用外力完成施法，屬于“神秘”。

過程清楚，原理可知，可復現，可以改變初始條件來影響結果。（比如子彈不合格會卡膛，槍管堵塞會炸膛，槍口左偏1毫米會打偏）

過程未知，原理不明，無法判斷改變初始條件會對結果造成怎樣的影響，即使初始條件完全相同結果仍會有差異。

術式的效果不外乎兩種（或者說一種）：通過做功將一種形式的能量變成另一種形式的能量，此過程伴隨著熵增；通過相互作用改變對象的物理狀態。

儺術的效果……不提也罷。只是永遠受制于人（上層敘事者）的玩意罷了。

不過可以簡單理解為廣域網，始祖們是管理員，儺師是終端用戶，法術位是內存，法術是程序（術式畢竟是改良出來的，終歸會有些相像）

管理員有最高權限，給終端用戶們定下不同的級別，血統決定了“內存”有不同的大小，不同的快慢，但是可以調配，程序成功運轉是最后的成果。

………

姚際恒手中的“太陽”已經形成，看上去很不安穩，那是臨近解體時的狀態，聲音高遠道：“那么接下來該到我了。神說，要有光。”

已經可以預見到會在極短時間內，照徹所在的星系，釋放出超過太陽百億年核聚變能量許多倍的能量，因此在須臾之間，會比之上千億恒星加起來還要來的明亮。縱使是level.5直面，不作出任何防備的前提下，也會受到重創。

令人絕望的審判之日還未到來，即有人掐滅了。姚際恒轉頭看去，竟是【李牧塵】，“可以了，這場戲演完了。別再讓外人看笑話了。”

祂提及的正是在遠處觀戰的欺詐師二人，明面上看似只有那兩人，實則背地有不知多少的高位觀望著此地。

念及李牧塵的身份，背后的帝舜，加上表面工作做到位，上面的那些存在對于某人的“偷渡”行為也只能視而不見。

至于在這過程中死去的人，誰又會在意，并看得見自己每天腳下不經意踩死的螞蟻呢？

商均好似早有預料道：“李牧塵你再怎么反抗也不過是重演當初，縱使是上層敘事者在陣營的對抗或是決定好的大勢下也是無力作出改變……”

在雙方交談的期間，

姚際恒也若有所思，“覺者”狀態讓他收獲良多，最重要的是接受到了最初覺者留下的信息，

“那位”……

關于他化自在天之主波旬的阻擾，如若不是始祖們所授意……

《雜阿含經》中寫道；“譬如欲界諸神力，天魔波旬為第一”。即便如此也只是那種最弱的level.6檔次，在臨近level.7的覺者面前，連剎那也不可能堅持的下來。

此魔王常隨逐佛及諸弟子，企圖擾亂惱害；而違逆佛與嬈亂僧之罪，乃諸罪中之最大者，故此魔又名“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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