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商均所說，

在常年限制、打壓下，底層已無反抗的余地，即使面臨滅頂之災，估計反應也只是無動于衷，

低位的術士抑是如此，可能兩者的區別只在于恩格爾系數的高低……

八大家有胚胎篩查技術，這是他們自己內部的優生學，使用的是PGT-P的技術，從胚胎中分離出細胞，進行基因測序，分析其中的突變，會給所有胚胎打分。只有符合他們標準的，才會允許存活下來。

這項技術很簡單，但卻不曾向術士階層，以及底層的常人們普及，所以隨著時間的增進，差距只會變大，

商均高深莫測的笑道：“你們這些年level的平均層次，相對于我們的年代下降了很多，但在馴化這方面你們確確實實是承續到了。”

正所謂術士之上地位分明，術士之下眾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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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內的嘩然，還未持續多久，有人又發出驚呼，

當姚際恒再次望去時，天空已經是萬里無云，看來是在天象調控設備，極限輸出的強制改寫下，勉強恢復了正常，

姚際恒仍舊是那副沉穩的姿態，他這種場景見多了，只是最近還真是頻仍，多事之秋，但只要不影響到正在有序進行中的補完項目即可。

關鍵是，姚際恒無論是對半小時前死去的楊有安，還是此刻正坐在座位上，陷入沉思的李牧塵都無能為力，這里指的是探知底細，

是“不穩定的分子”。

前者依照蘭道爾原理，給抹去了腦內的記憶，而1個比特的信息需要k_BTln2的能量。

后者則明顯是加密了，根本讀取不了……類似于量子密鑰分發，那是種利用量子力學原理生成并傳輸密鑰的算法。比如量子通信中，是使用光子的偏振態（也可以是光子的相位信息），傳遞信息。

加上由于量子信息的非克隆性，所以任何對量子密鑰的監聽都會立即發現，而最為有名的QKD算法，主要是BB84和B92：

the Bennett–Brassard 84 (BB84) protocol，the Bennett 92 (B92) protocol.

好比如BB84，過程是先是Alice隨機生成密鑰，再隨機選擇偏振基，根據偏振基調制的單光子信，Bob隨機選擇的偏振基，用于接收，再根據單光子偏振態測量轉換出的密鑰bit，

而當兩人選擇同個偏振基時，可以測的正確的密鑰bit；當兩人選擇不同偏振基時，則會測出不正確的密鑰bit……

李牧塵可以說是姚際恒從小看到大的，長時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背后的關系很深，能進這間學校，也是他所運作的。

即便如此，他仍舊不知道李牧塵的記憶，是何時加密的。

不過信息是和量子相干性直接聯系的，相干性即是密度矩陣的非對角元。正如對角元反映物質占據的能量實體那樣，相干性可以認為是物質所占據的信息實體。

經典信息，也即是物質結構或組態的排列組合，可以看作是量子系統退相干以后，空余下來的那部分信息。

在這個方面，青銅樹近些年研究的進展很快。麥克斯韋妖即是成果，它是信息-能量轉換的機器。

待到機器完全研發出來后，到那時強行破譯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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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安欣雨的性命，

李牧塵更關心別的，

例如此次視角的開拓，帶來的收獲是無形的，同時也是巨大的，盡管又好似有所流失，到底是什么……空落落的。

話歸正題，

在廣義相對論里，引力是時空的幾何性質，而物質的動量分布與質量決定了時空的曲率……他初步印證了具有負的常曲率的AdS時空中引力理論，等價于其邊界上的量子理論……

至于實戰方面……

李牧塵移動視線，集中在右前方任嘉兒桌子上的水杯，施加壓力，標準的大氣壓往上提高，

在巨壓之下，里面的水依舊是水，液態也依舊是液態，但它的密度會高出些許，并且℃也在上升，不久后達到了沸點，

液態開始轉化為了氣態，濃霧彌漫而出，好在任嘉兒此時正與周邊的人那樣，聚集在窗邊，對著外面氣象的陡變指指點點。

所以李牧塵仍在加壓，氣態進而變為固態，抑即是高密度冰后，卻依舊不打算停下來，分子間的間距也隨之受到壓縮、減小……

終于，在極高的℃下，使得氣體分子之間碰撞產生的能量，讓電離氫氧原子的電子……

恰在此刻，

安欣雨忽然抓住他的手，

“李牧塵。”

李牧塵如無其事道：“什么事。”

“……沒什么。”

察覺到危機了嗎，其實她不出手制止，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發生。

雖說李牧塵想引發核聚變，

但嗎至少要大于2600億大氣壓，那是太陽核心核聚變區的壓力。只是加熱不是必須條件，聚變需要有擺脫強相互作用力的能量，這個能量可以以任何形式，只不過加熱是最簡單的。

那個水杯又不是耐高溫容器，注定了不可能達成。

但李牧塵知道之后的步驟是，會得到等離子體，部分電離的氧離子、質子、電子組成的物質……溫稠密物質，有機率原子核與原子核直接碰撞，發生核聚變過程……當氫變成氦，再按元素周期表的排位，聚變到鐵為止……

宛如姚際恒當初所說的，這是可控核聚變反應。李牧塵感覺任何術式運用到最后，都能辦到這種現象。

話歸正題，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原子會給壓碎，電子壓進原子核里，與質子正負抵消變為了中子，

于是乎，水最終成為了中子星，此刻物質的質量僅1立方厘米，便重達10億噸……

接下來，經由吸積，超過奧本海默的極限，無限坍縮形成了黑洞。這即是科學上帝。

暫且不提那些遙不可及的設想，李牧塵現有的實力也很強，這還只是level.1，難以想象在這之上的級別，會有怎樣的恐怖力量……

看地理教材上的描述，得虧這里的面積，遠不是前世所能比，否則真不夠術士們用來爭殺。

總結下來，這的塵世很廣袤，對他也很不友好。從重生的那刻起，危險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