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極不愛出遠門的人,原因很多,主要有二:一則有點暈車,難熬旅途上的一路顛簸;二則性格內向,愛沉思默想,自我陶醉在一個人的小圈子里。因此,單位數次集體外出旅游,我都放棄了,以致于工作多年,哪兒都沒去過,特別是工作聯系較多的成都,都只是從書本上讀到過一些關于它的點滴描述。
今年10月,省委組織部《黨建之聲》雜志社因公開發行,人手不夠,我有幸被借用幫助工作三個月。小莉見我要出差數月,心里很不高興,翹起了小嘴巴,開起我的玩笑來,說:“你去這么久,干脆就在成都找個妹兒吧。”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有點嘻皮地說;“你看哥哥長得這么丑.像個豬八戒,哪有女孩看得上哩,更不用說找個都市美女了。”盡管我的語言有點調侃,但她畢竟是個“教育家”,從中也聽出了我對她的一片真情,一下子轉憂為喜,撲倒在我的懷里。國慶節后,我按時起程,來到了省會成都。
到了成都,很快就進入了工作角色。因此,白天有事做,大腦閑不下來,也就沒有什么別樣的感覺,要是說有,那就是身邊的面孔都感到十分地陌生。然而,下班后,獨自一個人回到那簡樸的宿舍時,心里就象屋子里一樣空蕩蕩的,一股相思的情素油然而生。于是乎,時常徹夜難眠,十分想念家中的親人。真是的,沒過多久,因辦理單位集資建房事宜,我借機回了趟家。見到小莉,她提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不寫信(由于打電話極為不便)。聽到這個問題,我的大腦一下子短了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想了想,為給她一個滿意答復,我只好說單位里的事兒多,一忙起來,就忘記了。而事實上呢?一是不好意思用單位的電話辦私事,二是自從走出校門后,都懶得動筆寫過信,這或許是當代青年的一個通病吧。盡管我少了一些紙上的甜言蜜語,但我卻實實在在地愛她很深,以致于每一個夜晚,她的影子都會在我的腦海里象經典的名著一樣反復回放。這真實真切的愛的感覺,我覺得用九十年代最流行的一首歌里的一句話來表達它是最完美不過的了,那就是“我用真心來愛著你”。真的,我雖然很少寫信,但我卻在用一顆真誠的心愛著她,只是沒有用文字把我的思想情感表達出來而已。
回到成都后,我在閱讀黨刊黨報時,看到了一篇關于愛情方面的文章:一天,女主人公突發奇想的問丈夫:“我們結婚已經數年了,你還從沒向我說過我愛你?”男主人公反問妻子:“你是想聽我說我愛你呢,還是想得到我真正的愛?”女主人公說:“我熊掌和魚都要。”后來,盡管女主人公沒能熊掌與魚兼得,但她懂得了一個淺顯的道理,因此二人一直過得很好。看完這篇《我的丈夫不言愛>》的小品文后,我深受啟發,心一下子變得貪婪起來,第一次萌發了熊掌和魚兼得的想法,于是放下包袱,開動機器,給小莉寫了一封信。小莉得到信后,說我情書遠不如寫的其他文章好,根本不象一位“準編輯”。我真不好意思解釋,為了寫那封信,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而且有的話是想說的卻又不好寫,有的話是好寫的卻又不想寫。因此,寫這封信時,思路一點兒也不清晰,是坐在床上拿膝蓋作墊完成的。她聽了我的解釋后,心里明顯很高興,并對我說:“以后寫信就不要顧慮重重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哩。”我聽了她的“教導”后,心里頓生一絲欣慰,且茅塞頓開。
于是,我按照她給我下的“任務”,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匯報一次工作、思想以及生活情況,但甜蜜得讓人頭暈的話兒仍舊很少,因此我只有自責自己的文筆太Y了,無法言表心聲。于是乎,我就更是希望她能在遙遠的故鄉深切地感受到我那顆真誠而摯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