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哥,醒醒,到了。”陳狗蛋將貨車停好,輕聲喚醒他,畢竟他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的。
從鎮(zhèn)上到村里,顛簸地差點要暈車。大飛下車瞧見幾個壯漢在后邊搬著一籠籠的雞鴨,會心一笑。
回頭見又有一輛破舊的汽車,瞧著那掉漆的白色日產(chǎn)車頭上,還凹個大坑。見車上的人下來,從后座里拖著個手腳被綁住和嘴巴用膠布封嘴住的小女孩,看的陳狗蛋和大飛愣住了。
那女孩怎么會在陳建軍車上?這明明是在他們的車上。大飛見他從口袋掏出一包煙,過去給他點火,好奇地問著:“軍哥,她怎么會在你車上?”
這不問還好,一問陳建軍惡狠狠地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大飛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下意識用手指探還有沒有鼻息,果然。
“死…死了?”大飛震驚地看向那具沒有任何血跡的尸體,卻聽到陳建軍罵娘的聲音。
“他奶奶的!老子前些上G省辦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偷貨,沒忍住下手重了點,死了。”
陳狗蛋聽著他們的對話,手顫抖地指著貨車說著:“軍哥,可是,我們車上還有一個人,不會是我們見鬼了吧?”
“放屁!瞎說什么呢!”陳建軍依舊不信,哪有人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還都被拐走。
壞事做多了,陳建軍多多少少有些發(fā)怒,一腳將他踹到貨車那里。大飛見他還要動手,連忙拉架。
“軍哥,這事是真的。那小丫頭片子前兩天趁狗蛋不注意,跑了出去,這不是因為是虎哥要的貨嗎?我們想著碰碰運氣,誰知道還真的遇見了。不信的話,等他們卸貨了,你看看就知道了。”大飛急忙拉住陳建軍粗壯的胳膊,討好的說著。
陳建軍倚靠在汽車上,看著前邊的人卸貨,直到看到十個小孩昏睡的時候,親自上車辨別真假,目光定格在海綿寶寶衣服上的小女孩,手捏著她的下巴,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下車回到自己破舊的車上。
“大飛,還是你謹慎。把地上那小孩處理了,你倆去睡會吧,安生虎起碼要晚上十點才來。”陳建軍用手撐著頭,為小弟著想著。
兩個小時后,十個小孩依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被上了枷鎖,暗黑的屋子讓他們感覺到無比的害怕,嚇得嚎嚎大哭,動靜引得門外的男人踹門開燈,手拿著鐵棍敲打著鐵門,傳來一陣陣的回聲。
他兇神惡煞地盯著哭著的小孩,不耐煩地吼著:“哭什么哭!再哭就拿針把你們嘴巴縫上!給我安靜點。”
許是剛被拐不久的一個小男孩,被威脅后哭的更放肆了,氣的男人一腳踹在小男孩的腹部,見他咳著血,又想到這是待會要給虎哥的貨,斷不能將人弄死,繼續(xù)說道:“都給我安靜點,誰不安靜我就打誰!”
關燈后又摔門而去,留下屋子里的小孩小聲的抽泣著,關深蜷縮在一旁,閉著眼睛跟其他小孩一樣,小聲地哭著。
她快到崩潰的邊緣了,漆黑的環(huán)境加上的周圍哭聲,關深因太過于害怕,突然感受到全身劇烈的痛感,忍不住地慘叫著。
“啊啊啊,好痛,爹,好痛啊。救我,救救我。”
“爹,你在哪?深深好害怕。”
她恐懼強烈反應嚇得其他小孩瞬間大聲的放哭,動靜大的又引起看管的男人注意,破門大罵著的同時也開著燈,見個女孩抱頭痛哭,男人最后的忍耐被擊潰,走過去一手抓著關深的后頸,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腦袋往墻著走,在巨大的哭聲依稀可以聽到臉擦著墻的聲音。
“CNM,你再哭給老子試試看,媽的,看老子整不死你!”
男人見關深連他的話都沒有聽,原本的煩躁和怒火被刺激后,變得更變本加厲,完全不想想被他按著腦袋的孩子才多大。半蹲后,用手拽著關深的頭發(fā),男人嫌棄甚至厭惡的看了她的右臉,另一只巨大的手怒扇著她的左臉,嘴角和左耳溢出的血被男人完全無視著。
男人把氣撒出后,狠狠地將她甩在骯臟的水泥地板上,這才解氣的轉(zhuǎn)身。卻聽到一道狂笑的的聲音,嚇得他連忙轉(zhuǎn)頭看去,見她血流的渾身上下充滿著血跡,趴著地上完全不見有之前該有的眼神,取代著的是冷漠凌厲,聽著清冷的聲音,嚇得他后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低賤的下等人,我記住你的臉了,未來我要你生不如死。”
男人有些害怕的死死盯著她,甚至一度懷疑眼前這個小女孩是不是袖珍人,畢竟五六歲的孩子不可能有那樣的眼神,甚至說著那些的莫名其妙的話。
男人回神過來后,平復內(nèi)心的害怕,想要再給她一次深刻的教訓,腳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了走廊的聲音,再看地上的她暈倒在地,這才收了手。
“虎哥,你放心,你要的貨我們給你備好了,拐個角就到了。”
“嗯,還是和你們合作愉快些,北邊那邊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警方端了一個據(jù)點,還要我去收拾那個爛攤子,想想就來氣。”
“虎哥,你放心,我們陳家村的人做事從不留尾巴。虎哥,這是我表弟陳狗蛋,你要是有什么臟活粗活可以給他鍛煉下。”大飛笑嘻嘻地指著身后的陳狗蛋,見他也露出個憨笑,不由欣慰,看來陳狗蛋還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嘿嘿,虎哥。”
安生虎順著大飛的話回頭瞧了一眼陳狗蛋,見他像個傻子微舉著手,點了點頭。嗯,看來是個安分的,應該可以用。
大飛見鐵門開了,想著今天看守的人有些上道,還貼心的地開門開燈。可惜他想錯了,是今天看守的人懶,并不想鎖門。直到三人看到地上渾身都是血的小孩時,安生虎拉下臉問著不容置疑的話,“你的手不想要了?”
“虎、虎哥,別、別生氣,是她太吵了,一直在叫在哭的,我怕吵到其他人休息。”男人一聽,嚇得跪地求饒,拼命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