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絕情且專情的男人
- 救贖:從哪來回哪去
- 藍(lán)色關(guān)棺
- 2059字
- 2024-08-05 01:43:40
冰島,雷克雅未克。
弧形玄石、酒窖穹頂、清晰吊燈、木藤軟榻的教堂餐廳,木制搭建的舞臺有著一支樂隊在駐唱,下方坐著是信徒,教堂風(fēng)格是信徒們的信仰。
聽不懂詞,可坐在角落的關(guān)深能感受到歌曲的清澈與溫柔,旋律在慢慢地輕撫她心口的傷痕,漸漸地閉上雙眼享受著旋律在慢慢品嘗她的人生,安慰著她心靈。
雷少坤瞧著她一副沉醉的狀態(tài),他聽懂了,這是一首寫給得了抑郁的人的歌。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像很是順利,他嘴唇微揚,招了招手,將兩張紙幣10000克朗的鈔票放在盤子里,敲了敲鈔票看向舞臺。
曲停,他這才緩緩道出:“深深,弗里克說今晚極有可能會有極光出現(xiàn),等我們吃完然后在附近逛會就要找他匯合了?!?
“嗯,好。”
關(guān)深情緒并不高漲,問什么答什么,可對雷少坤來說這也不錯了,只要她不離開他。
可對方莫名其妙的來這么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關(guān)深的手停頓了下來,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又繼續(xù)用刀叉切割著牛排。
“我們結(jié)婚的話,選在教堂吧。由天見證,不需要什么其他人在場。”
雷少坤在她享受歌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切自己的牛排,然看到還沒得吃上一口,將她的牛排與自己交換。
這完全是一場尬聊,熱情的男孩與冷漠的女孩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一個小時多的時間,給外人的感覺更像是鬧了別扭的父親在哄著生悶氣的女兒。
“今晚的風(fēng)可能會很大,待會我們?nèi)ベI件厚衣服套身上,圍脖帽子啥的可不能缺了?!?
“嗯?!?
然,一個在臺上駐唱的女生扭著蛇腰突然把手搭在雷少坤的肩膀上,關(guān)深見她甚至打算給雷少坤一個西方親密的見面吻,看的她覺得不可思議。她待在雷少坤身邊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有女人主動往他身上貼的。
她本以為女生會得逞,不成想雷少坤全程冷著臉,將她推開,一口英腔英語帶著一絲怒意,“因娜,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
“坤,見你一面真難啊,當(dāng)初怎么對我就是為了這個丑女?她聽不懂英語吧,看她這幅蠢樣子就知道了。”因娜當(dāng)下坐在她旁邊,說著不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挑釁著?!霸趺礃樱夷腥说淖涛妒遣皇呛芙o力?”
“因娜·惠特曼!”雷少坤咬牙切齒,他就說臺上的這個人怎么有點眼熟,感情是五年未見的熟人。他承認(rèn)他確實是利用了這女人的感情,利用她的身份這才把深深從地獄救出來。
“怎么?你能做出來就不能被我說?你讓我家遭受到瓦西里的報復(fù),我哥哥死了!我哥哥死了!”
因娜一巴掌拍在雷少坤的臉上,見他不躲不閃,沒有任何一句解釋的話,因娜鼻子一酸,憋著淚水,將他給的'小費'如數(shù)歸還拍在桌上,“拿走你的錢,垃圾?!?
關(guān)深聽懂的不僅是她刻意說的漢語,還有經(jīng)常那個魔鬼的名字,瓦西里。如果說雷少坤的養(yǎng)父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那瓦西里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生生把人拽進去的死神。
關(guān)深發(fā)顫的身子被兩人盡收眼底,雷少坤看著大笑離去的因娜生了恨意,而本想解釋的雷少坤被關(guān)深打斷。
她皮笑肉不笑,想要裝作平靜的模樣很是突兀,發(fā)顫的嗓音已經(jīng)出賣了她,“我累了,我不想去看極光了,我們回去吧。”
“嗯”
一路上沉默不發(fā),也不愿意去搭理雷少坤,側(cè)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心中的傷心事不見半點散去,回到民宿的關(guān)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眼中的淚水沾濕半個枕頭,她不敢閉眼去睡,閉上眼看到的是在Y國那些人欺壓的臉,看到的是她在森林和戰(zhàn)場上自生自滅的場景,耳邊回蕩的是他們欺壓她后的嘲笑和唾罵。
淚流的久了,眼皮疲憊困乏了,可關(guān)深強撐著,她不敢閉眼,她害怕黑暗里看到幼時的自己,她不得已將電話打給國內(nèi)的廖子森。
然一通又一通的無人接聽,關(guān)深的心揪痛,內(nèi)心自問,為什么不接電話?哥哥,你又要拋下我了嗎?
而房門外速爾偷聽里邊動靜的雷少坤聽到她突然間又哭又笑的,生怕她再次想不開,踹門進不去,用蠻力撞兩次門,然下一刻門被打開了。
雷少坤看著眼睛哭的紅腫的關(guān)深,心疼極了,將她攬入懷中抱著,為她整理頭發(fā),柔情似水,不見之前撞門的狠厲,“乖,沒事了,我們不要去想。這不是你的錯,都是他們的錯,乖,相信我,我不會再讓這些事情發(fā)生?!?
“嗯。你、你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陪我睡,我害怕?!?
“好,我陪你,我不走。乖,別哭了。”
一張大床上,關(guān)深緊緊握著他的手,生怕他也會離開,像廖子森那樣硬生生的疏遠(yuǎn)她,再也毫無關(guān)系。這些天她發(fā)了多少條消息都沒有回,打了多少通電話都是沒人接,
如果連雷少坤也會那樣不要她了,她大概就是再也沒人要了吧,浪跡天涯的亡命徒,人生的終點就是被折磨致死吧。
她揮去腦海的想法,將他暫時當(dāng)成是是在洞穴中抱著她給他講故事給她抓魚的廖子森。
她挪了挪位置,往雷少坤慢慢地靠近,將頭依靠在他的肩上,這才安心地閉上眼,黑暗中再也沒有那邊人的臉和不堪的聲音,“你在這待了一個月多,公司要不要緊?畢竟你回國發(fā)展不到半年。”
“沒事,只要不怕我回去的時候找他們算賬,畢竟我把他們養(yǎng)那么肥,不頂事就怪不了我了。等回國,你也別上學(xué)了,跟她同一個班確實是糟心,她明明都一大把年紀(jì)還要裝未成年,可能是帶了任務(wù)來的。你不如陪在我身邊,天天氣死她們?!?
“可是我不想做個文盲,至少要混個高中畢業(yè)證吧?”
雷少坤不想拆穿她,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目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更何況情敵已結(jié)婚。越想越愉悅,嘴角微翹,滿眼柔情似水道:“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