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那就是游輪,只要上游輪的話,我們可以回家啦?!绷巫由е?,指著海面上航行的游輪。
瞧著豪華的游輪的,廖子森猜測著船上的人可能就是來游玩觀賞的,但只要那艘游輪??吭谶@邊,那么,那些人不可能過分的驅逐,甚至亮出武器。
能在這種游輪上游玩的人,必定是有錢人。若是有人出事,這座島就會將警方吸引過來。
廖子森想著現在只有上游輪,他們才能有機會逃離這里,還會救出被關著的孩子們。
“哥哥,真的可以回家嗎?”關深期待的看著,內心想的家是有關列的家。
“對的,哥哥騙深深做什么呢。”
一切正如廖子森所想的那樣,一艘游輪??吭诤C嫔?,一串串的的LED的白熾燈在照耀的著。倒映在海面的模糊人群仰頭,欣賞著頭頂上空的炫麗煙花。然,這種大的動靜又怎能不引起島上人的注意?
城堡的最高處一對夫妻相互摟著,看著前方天空多處的美麗,胡雪心里沒有半分喜悅,更多的是惱怒,“老公,我們都搬到孤島上了,怎么還有一群蒼蠅在晃?”
“放心,他們不會晚上上岸,飛不到我們這?!崩谆㈦y得正經的說著,回想起剛才兒子的電話,將內容轉達給了懷中性感妻子?!袄掀?,你覺不覺得兒子有戀童癖?”
這話一出,胡雪擰眉,回想到少坤對著關深百般獻殷勤的模樣,還是不太相信。
“怎么說?”
“剛才兒子打電話回來說,他不習慣關深不在他身邊了,想要她也去SH。前段時間不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嗎?他班主任說他白天看著照片發呆,晚上還失眠,最重要的是吃安眠才能睡。老婆,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俊?
雷虎的一番話嚇到胡雪了,她嘴角微抽,不可思議的臉上那雙眼眸上多了三分冷意。
不過這針對的對象不是雷少坤,而是關深。
胡雪此刻無比煩躁,她對自己兒子還是很了解的,生怕他真的早戀。雷少坤心智早熟,心性更不是同齡人能比的,知道爸媽是人販子,甚至看到爸媽殺人都不會害怕的眨眼,不會過問違法犯罪的原因和動機,反而很快的接受事實。
雷虎感受到她的不對勁,摸著她的手背去安慰她,“也有可能是兒子把她當妹妹了,老婆,要不我們也響應國家號召,生個老二,嗯?”
那一聲被拉長的“嗯”,勾撩著胡雪的心,受不住誘惑的性感美女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在雷虎的缺水分的嘴巴啄了兩口,隨后漫不經心地說著;“還是不要了,老公,按照現下的情勢發展,恐怕會對我們很不利。要不,將產業洗白吧?!?
“嗯,聽你的?!?
兩人相擁而吻,完全對游輪的事不管不顧的,直接丟給手底下的人處理。
南方冬天的海面上并沒有零下的溫度,最低也就五六度。漆黑的夜晚沒有光明,唯一的光就是男孩眼中充滿希望,僅身一件薄外套身上,背著個更小的孩子在森林狂奔,朝著游輪方向去。
寒風刺入的不是他的身子骨,而是刺向他的快凝固的血液,劇烈跳動的心。
關深雙手緊緊環他的扣著脖子,感受著冰冷的海水凍得僵硬的手指微紅,鼻涕流出卻無法用手擦拭,因為她知道不能亂動,也不能動。手指已經不是她的,完全凍的無法張開拳頭。
她小小身子承受不住這樣的的天氣,發白唇早已干裂到出血,瞇著眼看著距離很遠的的游輪,虛弱地將臉貼在背上。
“哥哥,快到了嗎?”關深凍心疼得流著淚,感覺到他的身子越來越冰,抖的程度越來越大且頻繁,甚至還能聽到他冷到發抖的牙齒發出的聲音。
廖子森聽不清背上人在說什么,耳邊回響的都是海水拍打聲。眼睛不斷盯著前方的游輪,拼命地游向那座游輪。
對他來說,這是唯一能夠直接回家的機會,如果是貨船,那他們被發現就是有可能會死的很慘。
內心強大的求生意識,超越身體的極限。
游了將近半個小時,終于靠近了游輪。
廖子森雙手趴在船身上,摸著船身尋找拋瞄,抓著鐵鏈往上爬。
終于爬著20米高的船上。
這一刻,廖子森激動地哭了起來,一路上求生、小心、害怕等各種情緒交雜,都在逃脫的瞬間消失,緊繃的心弦得到了釋放。
甲板上穿著華麗衣服的人看到突如其來的兩人嚇到了,見他渾身穿著濕透的薄衣服滴著水,顯然就是從海里爬上來的。詫異的是他背上還趴著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子,急忙趕過去詢問發生了什么。
“天吶,是有孩子掉海里了嗎?”
“大冬天的誰家的孩子穿那么少?快叫船長??!有沒有人是醫生啊?”
雜七雜八的聲音傳入廖子森耳朵,激動過后才回神過來,輕輕地拍著背上的關深。這一拍,回應依舊是那雙小手緊緊地環扣著一動不動,不肯松開。
廖子森慌了起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嚇得廖子森狂搖頭,不相信。
他明明帶她逃出來了,為什么卻是這個結局?
有人硬將兩人分開,聽著周圍人傳來不好的聲音,廖子森將耳朵放在她的胸口,這次繃不住了,緊緊地抱著她痛哭。
關深的心臟不跳了。
陪著他三個月多的關深死了,她明明那么可愛,那么聽話,她還那么小。
他推開人們的阻攔,猛晃著她的身體,無法接受事實。
“深深,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們得救了!”
“深深,你不是要哥哥幫你找爸爸嗎?你醒來好不好?”
游輪上莫名突然出現兩個孩子,還死了一個,不少游客也沒了游玩的心,取代的是驚慌。
船長當務之急就是開往回去、報警。原本沒了心跳的關深,在醫生抬來擔架時,心跳恢復了。
所有人都看到關深脖子上戴著的東西,但沒人知道那是什么,而無論怎么問廖子森,他都閉口不談。開往回去后,廖子森接受了警方調查,將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