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一天,我發了高燒,嗓子啞了,聯系了輔導員,頂著哈爾濱寒冷的天氣去校醫院測抗原。
醫生問我,“你是考研的嗎?”
我說是。
“你想好了,真的要測,萬一陽性,明天就得去陽性考場了。”
我說是。
“第一天發燒的話,基本上測不出來,你嗓子這樣基本上就是感染的癥狀,這是布洛芬緩釋膠囊,超過十二小時吃一粒;連花清瘟,一天三次;這兩種藥,間隔一個小時吃。懂了?”
我說是。
嗓子痛的我說不出來話,我說出來,醫生也聽不懂。
最后,抗原沒測出來陽性,果真和醫生說的一樣。
布洛芬緩釋膠囊還是管用的,連花清瘟是真的難喝。
但是沒用,我早上還是燒,研究生考試考了兩天,我燒了兩天,頂著38度的腦袋考政治、英語和專業課。
38度的腦袋,考場之上,我竟然有幾次還會蹦出來這種想法。
他和我考的是同一張卷子。
不由自主地,不受控制地,可怕的想法。
不用說,我考得一塌糊涂。
就這樣,就是這樣,我考研的路程,在最后一門專業課鈴響的瞬間,徹底結束,瞬間枯死。
辜負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