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緊張地看了看秦越,“是不是你剛才跳皮筋吵醒了里面的粽子?”
秦越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你剛才拍的那一下。”
李尋歡愣了一下,擺了下手,“先別管是誰了,現在怎么辦?”
秦越取出七星棗木劍,看了眼李尋歡,“你不是趕時間么,我們現在砸了它。”
李尋歡皺眉看了看秦越,“硬碰硬?”
秦越點了點頭,“花哥,你去移棺材蓋,不管是什么一露頭先給他一劍。”
李尋歡遲疑了一下,“好。”說完小心翼翼地上前聽了聽里面的動靜,雙手推住棺材蓋猛一發力“咣當”一聲,厚重的棺蓋直接飛了出去,李尋歡迅速后撤。
但并沒有出現想象中的畫面,巨棺仍是一動不動地躺在石臺上。
秦越橫起劍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跟前,棺材內什么也沒有。
“空的?”秦越皺眉。
李尋歡上前一看頓時也皺起了眉,“那剛才的聲音怎么回事?我明明感覺到了震感……”
秦越不由地聯想到老屋里的那個立柜,把手伸進棺材四處按了按,棺材底板下傳來“啪嗒!”一聲,緩緩升了起來,一個不規則的洞口出現在棺材里。
幾乎和立柜里的造型一樣,洞口內靠著一道簡易的木梯。
李尋歡這時在棺材上發現了三個極為隱秘的貓眼,“果真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們!”
秦越上前看了看,“這里可能是某個人的墓穴,而貓顯然是后裝上去的,之所以選擇用貓眼可能是怕那些蟲子爬進來。”
李尋歡皺眉道:“也就是說,石門是觸發煉尸洞塌陷和激活蟲子的機關,操縱者故意在老屋留下線索,然后讓我們發現,等我們進入地宮又用很明顯的線索讓我們發現了石門?”
秦越點了點頭,“然后他就從另外一條通道藏進了棺材里,親眼目睹了剛才一切的發生,發現我們沒有被蟲潮吞噬,這個時候他便準備離開這里,沒想到不小心碰到了棺材發出了剛才我們都聽到的那個聲音。”
“那就是說這個洞口可以通到外面,”李尋歡一喜,隨即臉色又是一沉,“那這個人會不會是葛青?”
秦越若有所思,“可能不止他一個……”
李尋歡皺眉,“這人好好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當二人走下木梯之后出現了一個人工開鑿的土洞,沿著土洞的走向穿行了十幾分鐘后就看到了出口,鉆出土洞眼前豁然開朗,隔著一道十幾米寬的溝壑,對面就是他們之前走過的那條尚未通車的公路。
正在這時,秦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出現的是蘇眉的名字。
“誰的電話?”李尋歡湊上前來。
“蘇眉姐。”秦越接起了電話,還沒等他開口,蘇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們現在那兒?”
“黃廟村。”
“有什么發現?”
“沒有找到曲四爺所說的白云觀,但發現了姜太顏煉尸的地宮。”
“有沒有葛青的線索?”
“不確定是不是他。”
“那行,你們先回來吧。”
結束了通話,二人正準備找路離開,秦越這時猛地抬頭看向洞口上方,一張干巴的老臉迅速收了回去!
“艸,是那個紙扎匠!”李尋歡同時也發現了那張臉。
“阿贊?”秦越轉頭問道。
“就是這老東西!”李尋歡臉色一沉,“追!”說完整個人像只猿猴似的攀著溝壁上的灌木叢就爬了上去。
溝壑壁不算陡峭,呈七十度斜坡往上,斜坡上長滿了灌木叢。
秦越按照李尋歡的方法借助灌木叢很快追了上去,爬上斜坡,白霧縈繞的柿子林重新出現眼前。
不遠處的柿子樹后快速閃過一個身影!
“在那里!”李尋歡搶先追去。
秦越緊隨其后趕近前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不見。
“看來這老小子是故意露臉把咱們引上來的。”李尋歡忿忿看著四下,忽然眼中一戾,“在哪兒!”
說完拔腿就要去追,被秦越一把拉了下來,“別追了。”
“為什么?”李尋歡轉頭看向秦越。
“你剛才不是說他故意露臉引我們上來的么?”秦越看了看李尋歡,“現在看來他就是讓我們重新掉進這個陷阱,趁現在還沒有走遠,我們返回去再找出路。”
“已經回不去了……”李尋歡看向秦越身后。
秦越回頭看了看,他們剛才追來的方向此時已經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根本分辨不出來。
“唔?那是不是咱們的車?”李尋歡突然說道。
秦越轉身看去,只見那輛黑色的大悍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剛剛才掃過的那顆歪脖柿子樹后。
“先上車再說。”李尋歡邁步就向濃霧中的悍馬車走去。
秦越這時看到車身扭曲了一下,連忙開口提醒,“不要過去!”
話音未落,李尋歡的身影憑空消失在了濃霧中,而原本停在不遠處的車輛也不見了蹤影,四下一切如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花哥!”
“李尋歡!”
秦越緊追上前,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突然腦后一陣勁風襲來,秦越連忙轉身,同時取出了玲瓏塔,迎著直刺而來的寒光反手就是格了開去!
“錚!”一聲脆響,火星飛濺,秦越只感手腕發麻,還沒等他站穩,斜里又是一道寒光挑來,秦越連忙擰身,寒光貼腰而過帶飛了一片衣角,秦越虛晃一下后撤了兩步,直到這時他才看清,對方竟然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干巴老頭,爬滿皺紋的臉上一雙三角眼目露兇光的看著秦越,左手握著一把狀如蛇形的短劍。
“你就是阿贊?”秦越皺眉問道。
“正是老子,小子,交出名冊留你個全尸!”阿贊陰狠的盯著秦越。
“又是名冊……”秦越心中一沉,冷冷的看著對方,“葛青在哪兒?”
“你把名冊交出來,我就告訴你。”阿贊似乎是怕秦越看到自己的手腕,放下了持劍的手。
“名冊不在我身上。”秦越從阿贊的手腕上收回目光說道。
“不可能,第一次你和葛青去陳阿皮那里的時候,山魈和老姜懷疑是葛青私昧了名冊,現在他們兩個都死了,而且我也親眼看見你和冥婆接了頭,還說名冊不在你身上?”
阿贊冷笑了一聲,臉色一變,“識相的快點交出來,不然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