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圣殿?”秦越心中一驚,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那間猩紅彌漫的教堂,當下忙又問道:“是邪惡組織嗎?”
曲四爺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越臉上的異常,搖了搖頭道:“很難用守序或是邪惡區(qū)分,因為這個組織同時包含了這兩種職業(yè),”
“十年前圣殿的那位領主羅浮就是守序職業(yè),后來被邪惡精神污染變成了一個嗜殺成性的大魔頭,那段時間死在他手上的各方超凡者不下十人,”
“而當時峰的父母就是跟在他的手下,后來各方勢力結盟在即,羅浮見勢不妙逃亡了國外,而他手下的參與者大部分都受到了牽連被投進了黑暗之淵,楚峰的父母因為從未參與羅浮的屠殺而被網開一面,但被剝奪了超凡者的身份,因為受到角色卡的反噬身體每況愈下,沒想到卻在一年前因為車禍雙亡,其實,這對他們夫妻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秦越聽完心中暗驚不已,同時也在疑惑,“這么大的事情丘山執(zhí)事他們不會不知道,那為什么從來沒給我提過?”
“你還想知道些什么?”曲四爺?shù)穆曇魝鱽泶驍嗔饲卦健?
秦越頓了頓,問道:“您知道猩月娘娘這個人嗎?”
曲四爺搖了搖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緩緩起身道:“我該走了。”
秦越跟著也準備從他對面的書摞上站起,猛地就看見一雙干枯的大手壓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靈蓋就是一沉,雙腿一軟又重新坐了下去,接著就感覺好像有一枚針頭扎進了頭頂?shù)陌贂ǎX仁一緊,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抽了出來!
此時的秦越雙目緊閉,眼皮內眼珠不停的翻滾,曲四爺一只手緊緊按在他的靈蓋上,原本萎黃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而松弛的皮膚也開始漸漸豐盈。
“告訴了你這么多,也該回饋回饋我了……”此刻的曲四爺滿目瘋狂,原本渾濁的眼球綻放出詭異的光芒。
僅僅持續(xù)了數(shù)秒,曲四爺臉上猛地一變,“怎么回事?”
秦越的體內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極為霸道的吞噬之力,曲四爺心中一顫,緊接著就感覺體內的能量正以血流般的速度被反噬進秦越的體內,而他的那只按在秦越百會穴上的枯手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怎么回事?”曲四爺大驚,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樓梯上掠下,抬起一腳踢開了曲四爺?shù)母觳玻筠D身扛起昏迷中的秦越飛奔上樓。
“叮鈴鈴!”
與此同時,書屋的房門被人撞開,曲四爺?shù)哪敲緳C一臉緊張的闖了進來,“四爺!”
曲四爺背對著他望著空蕩蕩的樓梯抬了下手,“我沒事,回去吧。”
當曲四爺轉過臉來的時候,那名司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本就萎黃的臉上籠罩著一股淡淡的黑氣,挺拔的腰身也佝僂了下去,格開司機準備攙扶的手臂,一個人背著雙手走出了書屋。
…………
…………
南秀街,青年公寓。
秦越猛地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青年公寓的雙人床上,飄動的白色紗簾將窗外的陽光過濾成了灰白色。
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手機和充電器都不在,只有一杯還剩下一半純奶的玻璃杯和一支放在盤子里的不帶針頭的注射器。
秦越下意識地砸吧了幾下嘴口腔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奶味,心中正在詫異,這時虛掩的房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上身穿著灰色小西裝,下身穿著同色包臀裙的蘇眉推開了門,邁著兩條被肉絲大長腿走了進來。
“醒了。”蘇眉笑了笑。
“蘇眉姐?”秦越一愣。
“感覺怎么樣?”蘇眉剛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眉頭一皺就停了下來。
“沒什么感覺……”秦越搖了搖頭,“蘇眉姐,我……”
正想問蘇眉發(fā)生了什么,蘇眉卻皺著秀眉用食指堵著鼻孔,另外那只手指向了衛(wèi)生間,
“先別說了,要是沒什么事兒趕緊先洗個澡去,我在客廳等你。”
蘇眉說完也不管秦越的反應連忙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什么味兒?”
秦越抽了抽鼻子,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難怪蘇眉姐這幅表情……”秦越皺了皺眉,起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
憋著氣從頭到腳脫了個干凈,就在這時秦越再次愣住,不僅僅是他的衣服內里包括全身上下都附著著一層黑乎乎粘膩膩的物質,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竟是順著汗毛從體內洇發(fā)而出。
“什么東西?”
秦越拿手指抹了抹放到鼻孔前一聞頓時皺起了眉,眼前的這些狀如黑泥的物質中竟然還摻雜著淡淡的血絲和一些類似于色拉油的黃色物質,聞上去就像肚臍眼里的分泌物。
秦越當下只是覺得惡心,連忙抱起地上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倒進了半袋洗衣液定了兩個小時,然后走進干濕分離的衛(wèi)浴間從頭到腳又打了兩遍沐浴液,隨著溫暖的水流噴出,那些黑乎乎粘膩膩的物質和沐浴液一起緩緩從秦越身上流了下來打著漩消失在了地漏縫里。
從衛(wèi)生間出來,全身一陣通透。
與此同時,秦越的意識也逐漸恢復了過來,除了之前和曲四爺說的那番話,再往后他就只記得曲四爺?shù)囊恢皇洲粼诹俗约旱奶祆`蓋上,然后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最后的記憶停留在那個從樓梯上沖下來的黑衣人身上……
秦越不由地聯(lián)想到了蘇眉,同時又在擔心自己昏迷后書屋被人搬空,匆忙換了衣服走出臥室。
“干什么去?”正在沙發(fā)上翻著雜志的蘇眉皺眉看了過來。
“我得去趟書屋。”秦越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去書屋干什么?”蘇眉面露不解。
“我昏迷的時候書屋門沒鎖。”秦越道。
“放心吧,我已經給你鎖了,鑰匙在茶幾上。”蘇眉合起雜志,拎起面前的一串鑰匙晃了晃。
秦越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倒給忘了,是你救得我呀……”
蘇眉皺了皺眉,“什么我救得你?”
秦越再次愣住,“就是把我從書屋背出來的那個頭戴面罩的黑衣人……”
“不是我。”蘇眉搖了搖頭,“三天前你被人從一輛套牌車扔到了車站路的一家按摩店門口,是老板娘報的警,然后,治安局的人從你手機上翻出最近聯(lián)系人這才給我打了電話。”
“三天前?”秦越愣了愣,吃驚地看著蘇眉,“你是說我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