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幾個人都沒說話，陳紅也是愣了，她自從知道了蘇珊被抓進去之后，就覺得自己也不遠了，但是沒想到蘇珊這個軟蛋這么快就把自己供出來了，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還。

另外三個人也是開心的很，破了這么個大案，還這么快就抓到人了，剩下的就是把犯罪事實敲定就行了，這些后續就很輕松了。

先把王凡送到局里，莫七跟張遲也往回走了，回到局里之后已經是下午了，張遲就讓莫七先走了，畢竟莫七第二天還得去江州路那邊值一天的班兒，也是個累人的活兒，莫七倒是也不急，想著不如就先審一下，省的給她一晚上想好怎么胡扯了，就晚了。

“你先下班兒吧，這人留著明天我審審，等到后天你回來再說。”

“先不了吧張隊，我跟你一起加個班兒先審完再說？”

“也行，省的夜長夢多，這些人背景難摸，說不定明天就被帶走了也說不定，那就今晚審吧。”張遲嘟囔了一堆，像是在安慰自己，畢竟他也想早下個班跟齊歡去約個會，最近這幾天這么忙都沒聯系她，好幾次她給張遲打電話都沒接。心想著這告一段落了先下個班兒約會去呢。

莫七倒是沒看出來張遲腦子里這些掙扎，莫七主要是想著省的張隊再自己審也是挺累的，想著早弄完早完事兒來著，誰成想跟張遲沒想到一塊兒去。

兩人帶著陳紅就進了審訊室，燈光一打，監控一擺，仔細看一眼陳紅，倒是長得挺標志，這燈光一打有點像是在拍舞臺劇了。

扯遠了。“咳咳，姓名。”

“陳紅。警官，這種話就沒必要問了，還是問點兒你們不知道的吧。”

“我們不知道的？你還挺想說的唄？”

“我昨天算了一卦，今天大兇，本來想著快活完了，做鬼也風流呢，誰知道你們這么快就盯上我了，還沒等著快活就抓完了，本來今中午看著你跟那個男的身材那么好，肯定很有勁的，我還覺得天無絕人之路呢，誰知道就被你們帶回來了。”

“喲，你這倒是看得很開？”張遲一聽這女的還這么灑脫，估計今天不太用加班兒了，在這兒偷著樂呢。

“人活在世上都是命，命數到了我再掙扎也沒啥用，快問吧警官，說不定我交代的明明白白兒的去吃牢飯的時候表現得好點兒還能早點兒出來呢。”

“那你就交代交代吧，說說你這是怎么犯罪的吧。”

“十二年前吧，我在大街上碰見了蘇珊，我們倆很合的來，當時我們倆一起住出租屋，擠在一個房間四張床的屋子里，我們倆每天都跑場子，什么活兒都干，雖然累但是倒是過得很知足。后來我們一個屋子的人有人去賣，每天都帶著大把的票子回來跟我們炫耀，說真的，當時那個年紀，說不羨慕是假的，當時正是愛慕虛榮的年紀，不過我跟蘇珊倒是沒那么豁得出去，這么一想我們倆更該死，我們打算雇別人去賣，這樣的話我們倆以后也不耽誤嫁個好人家，也不耽誤我們倆賺錢。”

“是夠該死的。”莫七插了一句，也沒耽誤陳紅接著說。

“我們倆一開始就去大酒店陪酒，但是絕不做出格的事兒，也在私底下暗中評估這些老男人的財力，最好是還有點蠢的，能投錢給我們的，畢竟我們這個想法需要本錢，也不能一口氣吹出來這么多錢，后來我們就盯到了一個姓王的老富商，據說當時已經半死不活了，我們倆伺候了他大半年才得到他的一點兒財產，雖然不多，但是足夠我們倆開始干我們想干的事兒了，我們倆拿到錢就買下了云端酒店那塊地，裝修好之后就開始聯系我們之前一個屋子住的，問她們還想不想再干了，她們來干了一陣子，就不想干了，畢竟天天接人也是很累的，而且年紀到了總想有個家庭，沒一年多我們那就沒人了，蘇珊是外地來打工的，她就想著看看能不能找些外地打工的小姑娘來干這個，一開始還跟人家明說，郵樂意的也有不樂意來的，到最后實在是沒人了，就想著直接先弄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硬上，一次兩次的也就習慣了，主動來的人一般不用考慮以后的安置問題，但是被迫來的，我們也怕她們出去之后去揭發我們，這樣我們全都沒有好果子吃，我就想到了我的老家，也就是石樓鎮，那里本來就缺女人，我一個女孩兒是我媽拼了命把我送出來的，要是把這些女人再送回村里，那就完全解決了問題了，花溪村偏遠，一般也沒人到那去，而且這些男的，有了女的，不會讓她們出去的，肯定都怕跑了，這樣一個鏈子就形成了，后來村里的男的想找老婆的越來越多，我這兒也越來越缺人，我只能又開了另一家酒店，然后綁一些自己出來的女的，在云端酒店待一陣子，麻痹了之后，再送到花溪村，很多男人甚至想要拿錢加塞讓我給他們找老婆，這樣又是一筆收入，逐漸逐漸的這個雪球就越滾越大，我跟蘇珊想抽身也抽不出來了，我們倆常常想，要是當初拿那點兒錢去干點兒別的會不會就是不一樣的結果，但是我們倆太貪了，但是我們就像是瘋了一樣的想賺錢，而云端的收入也真的很可觀，我還記得第一個月我們就純收入四十萬，我跟蘇珊都樂瘋了，不過我們倆也越來越害怕，這樣的生意，要是被查，就是一個萬劫不復，但是刀尖兒上舔血，有多心驚膽戰，賺的就有多盆滿缽滿。”

張遲跟莫七對視了一眼，心里想著這娘們兒真的有點想錢想瘋了吧。

“這就交代完了？”莫七追問。

“對啊，我跟蘇珊雖然干的不是人事兒，但是我們從來沒傷過人，害人不淺我也知道，所以我能招的都招了。”陳紅說的倒是云淡風輕，看起來心理素質也是一流，張遲皺了皺眉，這要是她不說，指不定今天加班兒到幾點呢還。

“那你簽個字吧，蘇珊我們還沒審呢，等著明天帶著你的筆錄去跟蘇珊對峙，這樣還省事兒了。”

“不用跟她對峙，你只要跟她說99977，她就會都招了。”

“99977？什么梗這是？”張遲心想這兩個女的也是夠奇葩，連暗號都給想明白了。

“你別問了，你跟她說了這個，她就會老實交代了。”

“那合著你們倆是直接把這人給販明白了唄？”

“確實，這么一想確實挺該死的，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