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黎眼睜睜的看著張玉玄一臉陰笑,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意味。
于是燕青黎惡狠狠的看著張玉玄,不再偽裝,于是對他說:“可以,我把手臂給你,你把困心術解開?!?
“哈哈哈哈,娃啊,你還是太嫩了?!睆堄裥荒槹d狂,像是戳穿了燕青黎的陰謀?!安贿^我已經活了幾千年,跟你這個小輩斗也沒什么意思,解開就解開?!?
于是只見張玉玄的心念一動,燕青黎心臟處的壓力瞬間就減少了幾分。
隨即,燕青黎左手輕輕抹了一把紫玉葫蘆,右手抽出雁峰刀,心一狠。
只聽“呲”的一聲,燕青黎的左臂就這樣落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臂噴出無數的血液,只是一瞬間,燕青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張玉玄見狀眼睛微微一瞇,他也沒有想到燕青黎竟然做事如此決絕,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手臂砍了下來。
燕青黎跌跌撞撞走向還燃燒著的篝火,血液灑在篝火上,發出次次啦啦的聲音。只見這個堅毅的少年拿起一個正在燃燒的火把,直接就往自己的傷口上一戳。
“啊啊啊啊啊?。 毖嗲嗬枞滩蛔√弁?,大聲叫了出來。
張玉玄見到此狀也是心中暗嘆一聲好漢子。
可是此時的燕青黎情況卻不太妙,雖然身體強健了不少,可是這種疼痛不是他這種人可以承受的。
用火可以止住傷口出血,燕青黎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不過他并沒有經驗,只好草草得用火將傷口止住,然后撕下衣服上的幾根布條纏起來止血。
完成這一系列的處理后,燕青黎已經大汗淋漓,仿佛過去了幾個世紀。
張玉玄看著燕青黎所做的一切,無動于衷。
燕青黎回去彎腰,拿起地上的手臂,遞給張玉玄,說道。
“師祖啊,給你,你不是想要嗎,拿去!”燕青黎劇痛以后只剩平靜,平靜的讓人恐懼。
張玉玄眼看著眼前的少年,渾身浴血,但是他平靜得讓人忘記他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來自于地獄的鬼。一只不知傷痛,不知疲倦的鬼。
……
黑亭縣秦府
與此同時,秦楠真在陰沉的看著正堂座下的幾位手下。
“你們是說,你們刺殺燕青黎失敗了,但是北戎族遠征卻中了埋伏。你們確定燕青黎已經墜崖死了嗎?”
“秦大人,您放心,他掉下的是尋淵,而不是其他普通的懸崖,再說了,就算是普通懸崖,那么高的距離,也肯定可以把那個臭小子給摔死。”
聽到手下的人這么說,秦楠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隨后就是哈哈大笑。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燕北至這老東西斷了你我的財路,就是殺了我們的父母,而如今我們殺了他的兒子作為補償,大伙說過不過分?!?
聽完秦楠的這一席話,眾人都覺得心驚肉跳,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迎合著一起哄笑。
這秦楠未免有些心狠手辣,燕北至只是讓他少收賄賂,教訓了他幾句,秦楠竟然想要燕家絕后,如此天人共憤的事情,也只有這位目無法紀的秦楠做得出來。
“既然如此,我們今晚設宴慶祝一下,順便歡迎我們的新朋友!”
說罷便轉身走去,因為后院里面有一個秦楠不得不親自去接待的人。
秦楠推門而入,就在那瞬間,他便滿臉的笑容。
“火如姑娘,您能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
秦楠說著就向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女子俯身一拜。
只見那位女子轉身,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蒼白無比的面孔,而且體態僵硬,明顯就不是一個活人。但是就是這么一個人,竟然口吐人言。
“吳火如,見過秦大人?!?
發出的聲音并不能說好聽,只能說沙啞至極,讓人提不起興趣。
“大人,請恕我不能以真身示人,這是我們趕尸人的規矩。”吳火如如此說道,既平復了秦楠的心情,又解釋了自己不能前來見面的原因。
然而秦楠只是哈哈一笑,顯得極其豪邁。
“無妨,早就聽聞南疆趕尸人神秘莫測,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今晚我為火如姑娘舉辦了歡迎宴席,到時請姑娘賞臉一定要到。”
秦楠發出對吳火如的邀請,對此吳火如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微微頷首。大不了就派一具行尸過去。
話說南疆以兩大術法而聞名于世,一是用蠱,二是趕尸。只不過趕尸在西,蠱術在東罷了。
但是自古以來,中原江湖上用蠱和趕尸的高手就很少,并不是沒有,只是這兩類人平時很少出南疆,偶爾有幾位出世,不過是被宗門或者家族掃地出門。
而在江湖之中,吳火如并非是一介散修,而是趕尸人如今最大的家族吳家的千金大小姐,至于她為何要來與南疆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北疆,屬實是不知所以。
而此時的吳火如,正在黑亭縣一個不大不小的客棧里,渾身裹挾著一套黑色披風,控制著行尸說話,而她的真實面貌卻不得而知。
……
話說燕青黎,他自斷了一條手臂,勉強保住了性命。
只不過他的面色依舊蒼白無比,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淡然,不過心中早就罵了一萬遍的娘。
“張玉玄你個老王八蛋我總有一天弄死你,讓你煉丹,煉丹,吃丹藥吃死你!”
燕青黎轉頭看了看自己斷掉的手臂,很齊,非常齊,雖然早已經用布條包好,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手臂是齊根而斷。
如此可以看出來,雁峰刀可真是一個神器啊。
“媽耶,我這輩子也算是當了一次楊過了。姑姑,你在哪啊,快來救救過兒!雕兄快來救我!”
燕青黎心中苦笑,這個世界上竟然還真有為了cos楊過竟然砍掉了自己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