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星已經有了兩次瞬間穿梭的經歷,但聽星還是沒有太適應,習慣性地閉上了眼,等到她睜開眼,周圍都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面前有光的地方出現了五個雕塑,雕塑前面站著一個老人家。
“金長老,聽星來了。”
聽辰左手放到胸前,向老人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金長老也向聽辰回了一個禮,隨后便示意聽星上前。
聽星不解,看了聽辰一眼,聽辰對她點了點頭,聽星便半信半疑地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五尊雕像的權杖都亮起了光,照在聽星的身上,聽星想要躲開,卻不知怎的全身都動不了了。
“你們要干什么?辰!”
聽星害怕了,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開口叫聽辰,希望他能救自己。
“金長老!”
聽辰看到聽星害怕的樣子,很是心疼,但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只能大聲叫著金長老,希望他停下。
“無事,一會兒就好。”
金長老沖著聽辰擺了擺手,便盤腿坐下,嘴上念念有詞,化作一道金光飛入中間的那尊雕像內。
聽星感覺到血液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全身上下游走著,忽然,吐出了一大口血,照在身上的五道光隨之消失了,五尊雕像的權杖也熄滅了,金長老也緩緩從雕像里出來了。
聽星身體瞬間癱軟,聽辰瞬移上前將她抱住,聽星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金長老,我們合力為她開了靈脈,竟然連她原來的靈源都沒有恢復,談何紫瞳?!”
五尊雕像中發著藍光的雕像向金長老質問著,聲音略微有些沉穩。
“不僅沒有出現紫瞳,這身體竟然還會害怕流霧,中了寒毒,我們剛剛才將血液里的流霧靈逼了出來,這也太沒用了!”
紅光雕像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講話罵罵咧咧的暴躁老頭。
“算了,冰長老、焰長老,你們也不要太著急,可能只是時機未到吧。”
綠光雕像輕聲安慰道,聲音聽起來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樹長老說得倒輕巧,你可還記得流霧紀?!它可不會等什么時機,說到就到。”
紅光雕像焰長老暴躁地回懟道。
“好了,聽聽金長老怎么說,別讓小輩看了熱鬧。”
棕光雕像地長老緩緩開口,聲音里略帶威嚴,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孩子,你別怕,來,跟我學,調整內息。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冰寒千古,萬物尤靜。”
金長老讓聽辰將聽星慢慢扶著坐下,讓聽星跟著自己學,盤腿,雙手放到腿上,念訣。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冰寒千古,萬物尤靜。”
聽星雖然吐了一大口血,但身體確實感覺比剛剛舒暢多了,便不再懷疑,乖乖照著金長老的樣子做。
過了一會兒,聽星確實感覺自己比剛來紫星時好多了,身體各個方面都適應了許多,呼吸都順暢了。
“老爺爺,紫瞳是什么?”
聽星小聲地詢問著金長老。
“紫瞳…就是你的眼睛是紫色的,紫星每隔一千年就會爆發一次流霧紀,流霧紀會吞噬螢藺人,為了幫助螢藺安全度過流霧紀,會在每一次流霧紀來臨前誕生一個擁有紫瞳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是聽氏最純正的血脈,他們可以開啟螢藺五大原始法陣抵御流霧,在這次的流霧紀來臨前,那個紫瞳孩子是你,只不過在你完成使命前,螢藺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也讓你出了意外。”
金長老看著聽星尚未變成紫瞳的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
“什么浩劫?該怎么恢復紫瞳?”
聽星聽了金長老所言,一臉單純地詢問著,心里卻想著:【每一千年便有一個紫瞳孩子,一個孩子還只能抵御一次流霧紀?不是說開啟法陣嗎?難道這孩子是一次性的嗎?你們確定不是讓那個孩子去送死?理由能不能編得合理一點啊?!】
“恢復紫瞳的方法,我也不清楚,因為這件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看樣子,只能啟動靈冢了。”
金長老說著,便起身走到五個雕塑的中間,點亮雕像的權杖,其他四座也跟著點亮。
剎那間,本來漆黑一片的空間,瞬間亮堂起來,五座雕像也沒有了,房間里全是懸在半空中的畫像,像是一個陳列歷代統治者的畫像展覽館。
“我們剛剛一直都在這個房間里?”
聽星向四周走了走,看了看,懸空在房間最右邊角落的畫像讓聽星停下了腳步,長得和父親聽江很像,但更年輕,更像是那個在夢里出現過的模樣,他胸前的藍寶石胸針格外顯眼。
“是,這就是靈冢,因為樹、焰、地、冰四位長老在帝都四個方位法陣上,沒法到場,我們剛剛是跟著金長老進入了五位長老的意識空間里。”
聽辰走到聽星身旁停下,看著聽江的畫像解釋道。
“靈冢,顧名思義就是靈的冢,歷代螢藺王會從繼任第一天開始,每天將自己的一點點靈力注入進自己的畫像里,靈冢便會通過他靈力上所附帶的記憶,構建出他的一生,無論好壞,皆是靈冢真實記憶,一來為了螢藺王重生后恢復自己的記憶,二來是為了給后來者提供一些前者經驗。”
金長老緩緩地解釋道。
“那紫瞳的恢復方法也會有記載嗎?”
聽辰走到金長老身旁詢問著。
“不清楚,得進去了才知道。”
金長老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間里的椅子,示意聽辰與聽星坐下。
“進靈冢,很危險,靈冢認主,若是靈體強行進入靈冢,不被認可,便會直接絞殺,即使被認可了,靈體在靈冢里受了傷,盡管身體在外面,也會受傷,稍不留意,靈體喪命,那人也便跟著沒了,所以,從古至今,除歷代螢藺王外,無人進過靈冢。”
金長老抬頭看著頭頂上數不盡的畫像,像是有股無形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滿是無力,不容反抗。
“我想進靈冢,辰,我想去那個跟我爸長得很像的螢藺王畫像里看看,我想去了解他的一生。”
聽星從椅子上起來,徑直走向那個畫像,她不管這些長老們到底有什么陰謀,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搞清楚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解自己從何而來。
“聽星,父王他…那個靈冢可能不完整。”
聽辰起身前去拉住了聽星,跟她講道。
“為什么會不完整?”
聽星看著聽辰的眼睛,滿是疑惑。
“因為螢藺王聽江死于那場大浩劫,靈冢根本來不及構建完他的一生。”
金長老閉上眼睛回復著。
聽星看著他們無能為力的樣子,呆呆地站在聽江畫像前,畫像似乎感受到了聽星,慢慢降下,與聽星身高持平,聽星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碰,畫像竟然泛起水波紋,快速飛到房間正中間,而其他畫像則瞬間四散在房間四周并緊密地圍成一個圈,把聽星、聽辰、金長老三人圍在了中間。
“金長老,這是什么意思?”
聽辰將聽星護在身后,警惕地詢問著。
“哈哈哈哈,靈冢認可了她。”
金長老仰天大笑,這樣的景象怎么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呢?!
隨后,金長老便示意聽星與聽辰盤腿坐好,讓聽辰帶著聽星進入靈冢。
“他能進嗎?”
聽星對金長老讓聽辰帶自己進靈冢的舉動很是疑惑。
“能,他是你的契約黑袍,你現在沒有靈力,除了他,沒人能帶你進靈冢。”
金長老說完,便為他們護了法,聽星還在迷糊之際,聽辰已扯開右手袖口,露出手腕,用冷刃將聽星的手劃出了一點血,滴到了自己右手手腕的契約印記上,隨后聽星的左手手腕處也出現了相同的銀色“水滴狀”印記,聽星瞬間失去意識,倒在了聽辰的懷里,聽辰護住聽星,用靈力愈合了她的傷口后,收起冷刃,右手做出念決手勢,靈體出竅,帶著聽星的靈體一同進了靈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