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間萬苦,情最苦,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聽瑛姑講完三人之間的狗血故事,張峰感嘆了一句。
對于三人之間的事情張峰不做評價,不管是誰自私,誰懦弱,誰大度,誰神經(jīng),誰一點責(zé)任心都沒有,這都是人家三個人之間的事情。
張峰也不會去當(dāng)面置喙點評,這只會讓人反感,瑛姑說出來也只是想找個聽眾把心中壓抑了二十年的郁氣排解一下,并不想讓誰來指指點點。
張峰坐在這里認(rèn)真聽,也只是因為互訴隱私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關(guān)系。
看著趴在地上痛哭不止的瑛姑,張峰忽然有些同情,按理說他不該同情這個出軌的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
他也不明白像自己這樣的人為何會對這面貌丑陋的老婦心生同情,可能是演戲太過把自己也演進(jìn)去了?反正就是覺的她有些可憐。
“別哭了,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你,但殺你孩子的兇手,聽了你的描述我好像有些線索。”
說到這里見瑛姑猛然抬頭想要說話,張峰擺手制止了她,接著說道:“你也別急著問,現(xiàn)在我只是有些線索,我認(rèn)識丐幫的一個高層,等有機會我讓他幫忙查一下,等確認(rèn)了再告訴你可好?”
張峰記得小說中寫的好像是裘千仞或者歐陽鋒,不過他也記不清了,到底是誰等再遇到洪七公以后讓他幫忙查一查,正好他也愛管閑事,也算給他找點事做,省的他閑的沒事老盯著自己。
“好好,多謝先生,我不急,不急,都等了這么多年了,我還能等。”
瑛姑爬起身,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刷刷的往下落,眼睛卻亮的嚇人。
她站起身,對著張峰鄭重一禮:“不管能不能找到兇手,先生的恩情劉瑛銘記在心!”
張峰又嘆口氣,這下好了,被人家這一拜,弄的自己心里還蠻不舒服的,這忙是真的要幫了。
“嫂夫人快起來,你放心,這兇手我肯定幫你找到。”
天黑了,雨也小了。
張峰和瑛姑坐的不遠(yuǎn)不近說著閑話,自從哭了一場之后瑛姑比之前開朗了很多。
或許是對張峰的信任,或者其他,天黑有一段時間了,瑛姑也一直沒問周伯通為什么還沒回來。
又過了一會,周伯通垂頭喪氣的走了進(jìn)來,剛要說話一抬頭就看到怔怔盯著他的瑛姑。
“劉皇妃,你,你怎么追到這里了?你,你不是討厭這里?”
周伯通嚇的向后一跳丈許,接著又趕緊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要去,去挖泥鰍。”說完就向外跑去。
瑛姑眼淚又要流出來,就要起身去追。
“嫂夫人在這等著,讓我去和周大哥說幾句。”說完就運起輕功從破廟中追了出去。
瑛姑看著張峰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周伯通,看拳!”
“你怎么跑這么快!”周伯通轉(zhuǎn)身剛說一句就見層層拳影向他轟來,躲不開又不知怎么擋,只能怪叫一聲拼命撐起全身真氣護(hù)體,同時一拳打向張峰。
然而周伯通發(fā)打出的真氣瞬間被泯滅,自己也被轟飛了出去。
張峰對周伯通是什么修為很了解,出拳之時控制了力道,因此周伯通只是被打飛,倒沒受什么傷。
周伯通是小孩心性沒錯,但向來對武學(xué)上心,只是一拳他就知道,這拳自己破不了,這人真氣的質(zhì)和量也不是自己可比,一句話就是打不過。
“我不跟你玩了,一點都不好玩!”
一邊說著,爬起來就像逃跑。
“誰跟你玩了。”
張峰說了句,就又是一拳轟去,周伯通再次被打飛。
就這樣一拳一拳又一拳,直到周伯通的真氣被生生耗盡,他也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張峰這才停了下來站到他面前。
“你,你為什么要打我?”
周伯通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還有一絲害怕,他想不通之前還玩的好好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打他。
“去跟瑛姑好好過日子怎么樣?”
張峰提著拳頭問道。
看著張峰的拳頭,周伯通有些害怕,剛才一頓拳頭下來,他雖然沒受什么重傷,但全身疼的要命,現(xiàn)在看到張峰的拳頭就怕。
“我,我不敢見她。”
“你他娘的勾引人家的時候怎么不說這個?現(xiàn)在又說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人家找了你二十年,你知不知道?”
“人家還給你生了個孩子你知不知道?”
“人家結(jié)婚的時候,你搔首弄姿的跑過去勾引人家,等人家離婚了,你又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
“你他娘的也算個人?”
身為人婦私通外男,瑛姑固然該死,但周伯通這個連最基本的責(zé)任心都沒有的奸夫,也沒活下去的道理,難不成就因為他是個二傻子就沒錯了?
不過這些人家段智興都不在乎,跟他張峰更沒關(guān)系,他只想把兩人鎖一塊,然后幫他去看書,省的他再去找高巖聊天,另外看看這兩人能不能從段智興那里要來先天功。
“我,我以前不知道那是不對的,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我不敢見她。”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不跟她在一起才是不對的,你去是不去?”
周伯通楞楞的躺在地上,眼中滿是茫然,大概是想不通怎么一會不對一會又對了。
過了會他忽然說道:“你說我有孩子了?”
“是啊,可惜因為你不在,被別人打死了。”張峰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面對這個二傻子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忽悠,看他依然迷茫的表情,張峰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意義。
“我……”
“你先別我了”見周伯通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的樣子,張峰截斷他的話說道:“我剛才用的拳法好不好?”
“好!”
聽到武功,周伯通一改先前的迷茫,眼睛瞬間大亮。
張峰心里一陣膩歪,這東西真的是沒心沒肺,早知道只有武功有用,之前還費那么多口舌干嘛?
深吸口氣,讓自己不至于直接拍死周伯通,張峰又說道:“你只要跟瑛姑一起生活十年,十年后我就把它交給你怎么樣?”
周伯通躺在地上掰著手指,片刻后抬起頭,弱弱的道:“五年?”
嘿,你還會討價還價了。
張峰差點被氣笑,“五年也行,但你得去找段智興把先天功要過來讓我看看!”
周伯通又縮了縮脖子道:“我,我也不敢見他,先天功師兄也沒教過我,說我練不了,那我應(yīng)該就是不能學(xué)。”
“瑛姑你都敢見了,你還怕去見他?”
“先天功是你師兄的東西,你想看段智興肯定會給你。”
“你師兄雖然沒教過你,說你練不了,但也沒說不讓你看,不讓段智興給你,對吧?”
“先天功這么好的功法,你真不想看看?”
張峰循循善誘,周伯通慢慢開始不自覺的點頭。
“我,我答應(yīng)你,那你五年后真會把拳法教給我?”
張峰臉上露出笑容,他俯下身抓著周伯通的衣服把他拉了起來,周伯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他被張峰打怕了。
待周伯通站好后,張峰嚴(yán)肅的說道:“你要是能能做到我說的那幾條,五年后我肯定把拳法給你,如若不然就讓我張文遠(yuǎn)天打雷劈。”
“這下你總相信我了吧。”
“嗯,原來你叫張文遠(yuǎn)。”
見周伯通信了,張峰又笑著說道:“以后不要跟人提我的武功,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弱的很,知道了嗎?”
“可你明明……”
“你要不按我教的來,那我就打死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周伯通打了一個哆嗦,現(xiàn)在他還渾身疼痛。
“以后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怕我,不然我還打你,知道了了嗎?”
“知道了”
“以后我叫你老周,你叫我老張,知道了嗎?”
“知道了”
……
“知道了”
……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