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遠離官道的樹林之后,張峰就把兩人都點了穴道扔在了地上,在路上他順手探查了兩人的修為,差不多是一個一流一個二流。
本來張峰還沒想好要不要殺了他倆,可在得知裘千尺會鐵掌功后也就注定了這倆人活不下來了。
張峰解開裘千尺的啞穴,說道:“把你知道的功法都說出來尤其是鐵掌功我可以不折磨你,不然最后你還得說何苦受一番折磨?”
裘千尺眼睛都要噴火,恨聲說道:“你敢這么做我二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怎么跟歐陽鋒的兒子一個德行,他在被我折磨死之前也是這么說的,我在這里殺了你們有誰會知道呢?”
頓了頓張峰又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馮峰,你們應該聽說過,你覺得我會怕裘千仞嗎?快說吧,省的我還要折磨你。”
聽到歐陽鋒,裘千尺兩人已經心中震驚,又聽到張峰的自我介紹后心中最后那點依仗也被推倒。
‘馮峰’這個名字這兩天他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真要是這人那他絕對不會怕裘千仞。
先不說裘千仞會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找到這個千面郎君。
而且裘千仞敢不敢去找還兩說,能殺了金國皇帝后毫發無損出了中都的人必然簡單不了,而且裘千尺自己知道她和二哥的關系可沒好到讓二哥為她舍命報仇的地步。
裘千尺神色不斷變換考慮著要不要說出功法,而一旁的公孫止瞪著裘千尺心里都快恨死她了。
明明這個殺神當時都快走了,這該死的婆娘非要去搶那三兩銀子。
你特么,缺這三兩銀子嗎?
現在好了,三兩銀子沒搶到人也快死了,看現在的情形連他也是活不成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可開始用刑了。”見裘千尺一直在表演變臉卻連個屁都不放,張峰只能踢了踢她提醒了一句。
裘千尺深吸口氣道:“我說了能不能不殺我?”
張峰搖搖頭。
“那能不能放過止哥?”
張峰有些詫異,轉頭看看公孫止,發現他眼露驚喜,顯然是為自己可能活下來而高興,卻沒有一點裘千尺即將死去的傷心,張峰突然有些為裘千尺不值,但他還是對裘千尺搖了搖頭。
裘千尺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流下,片刻后她又睜開眼說道:“等我們死后把我們葬在一起,這你要是不答應我寧死不說。”
“這我答應你,你開始說吧。”
張峰不僅能把他們葬在一起還會讓他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裘千尺說了,公孫止也說了。
張峰也實現了對他們的承諾,吸干他們的內力后挖了個深坑把他們葬了進去,不過公孫止死前一直叫喊著‘賤人害我’張峰就當沒有聽到。
這次收獲最讓張峰感興趣的不是鐵掌功,而是裘千尺說出的一門輕身功法,這功法很有意思運轉起來讓人有種身如柳絮輕如鴻毛之感,這大概也是裘千仞所修輕功。
張峰決定之后就好好修練一下這輕功,等融會貫通融入以后應該會讓他的縱躍高度有不小提升。
處理完裘千尺二人,張峰自是不可能再回小酒館,他整理一下衣服向著潼關走去。
過了潼關又走了一天就到了金國的京兆府路的首府西安城,此時的西安早就沒有了盛唐之時令萬邦驚嘆俯首的模樣,但也是天下數得著的大城。
走在西安城的大街之上,草原人、西夏人、色目人隨處可見,張峰甚至還看到了兩個抬著轎子的昆侖奴,就連街邊擺攤的也是各族都有,這些倒是和盛唐之時差不多,大概唯一的區別就是漢人沒了盛唐之時的驕傲。
西安城中不僅異國之人多,道士也是不少,畢竟這里距離終南山不遠也算是全真教的大本營,城中隨處可見身穿全真教道袍的道士。
張峰手中拿著一只烤的金黃的羊腿不顧路人或詫異、或鄙夷、或羨慕的眼神邊走邊啃。
正吃的開心,忽見一個年輕道士抱著一個比他年紀大些的道士從他身前不遠匆匆跑過,街上之人看到身穿道袍的兩人紛紛讓開道路。
張峰朝他們看了一眼,只見那年長道士嘴角溢血臉色蒼白而且胸口明顯有些凹陷,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那年輕道士跑的滿頭是汗但依然在努力維持著速度保持著平穩,張峰悄悄的跟在了后面,想看看他們要去哪里,受了這么重的傷不說運功恢復也不知道跑個什么勁,也想看看在這西安城到底誰敢傷全真教的道士。
“尹師弟,你停下歇會吧,師兄一時半會死不了,那姓孫的婆子還還打不死我。”只說了兩句話,中年道士的嘴臉有溢出了許多鮮血,顯然他的傷不像他說的那么輕巧。
“李師兄你就別說話了,你被那賊婆子震傷了臟腑現在不宜說話,咱們馬上就到武氏醫館,有武神醫在你不會有事。”尹師弟一邊說著一邊又加快了腳步,現在回師門肯定來不及了,只能去看看那個姓武的到底行不行了。
又跑了一段路尹師弟便拐進了一個小巷,小巷中有一家掛著‘武氏醫館’牌子的醫館,別看館子不大外面卻排了不少人,尹師弟現在可顧不得什么謙恭禮讓,直接擠開眾人進入了醫館。
此時醫館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位置上,這就是武神醫,他手搭對面年輕人的手腕正在把脈,在武神醫身后一名看起來比他大不少的人躬身肅立,很明顯這是他的學徒或者徒弟。
“武神醫,麻煩先救治我師兄。”
尹師弟把正在把脈的年輕人拽開,讓他師兄坐到了武神醫對面,并直接掏出一塊十兩左右的金子放到了武神醫面前。
那些被擠開的排隊之人和那個年輕人也不傻,看到兩人身穿身穿全真服飾一人明顯傷的不輕,也沒誰上前鬧事。
張峰也站到人群中,隨著眾人一起圍觀。
武神醫見那年輕人都沒意見,看看金子就把手放到了李師兄的手腕上,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片刻之后他睜開眼說道:“心脈受損五臟俱傷,且是被高手以內力所傷,我可以施針為他穩住傷勢,但想要治好他需要的藥材太過昂貴我這里沒有。”
尹師弟立刻拱手說道:“請武神醫施針!”至于之后治療他沒說,等到穩住傷勢他就會帶師兄回終南山,師父和師叔伯們自有手段。
武神醫點點頭對著一直肅立的中年說道:“胡立去取我金針來。”
“是,師父。”
等金針取來,武神醫取出針手法飛快的在李師兄胸前背后連扎三十六枚針,一刻鐘后又快速拔出。
“哇”
金針剛拔完李師兄就吐出了一大攤的黑血,臉色卻好了很多,顯然武神醫說到做到穩住了他的傷勢。
李師兄和尹師弟對武神醫道謝之后也沒有多待,立刻就離開了武館。
張峰這次沒有跟隨他們,而是留在了醫館外面,他對這武神醫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