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本來在等著李莫愁回話,他忽然有種被人偷窺觀察得感覺,給黃蓉二人使了個眼色后就開始悄悄觀察四周。
黃蓉還是繼續(xù)看著李莫愁一副等她回答的樣子,但手已經(jīng)悄悄握到軟鞭之上。
李莫愁反應慢些,但也終是看出了不對,保持思索狀暗暗警惕。
張峰轉了個身,突然閃電般撲向廟門右邊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樹,身在半空一掌拍出凌厲得真氣在大樹之上打出一個大洞,在張峰出掌之時一道青色身影從樹后激射而出同樣一掌打向張峰。
張峰身在半空真氣運轉,又憑空向上竄升丈許躲過襲來真氣,同時右手拇指伸出自上而下按向來人頭頂,左腳劃出詭異曲線掃向來人脖頸。
突然他這些動作都停了下來,快速墜到地上,來人見他停下也把曲起的右手中指松開停下了身影,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
張峰呲出兩排大白牙諂笑著蹭到來人身邊,抓住來人肩膀輕捏著道:“爹,您怎么從家里出來了還找到了這里?”來人不是黃藥師又能是誰。
被兒子捏著肩膀,心中很是熨帖,但一想到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手又是滋味復雜。
黃藥師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居然不一定能打過自己的兒子,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失落,聽到兒子的話,氣哼哼的說道:“你二師姐和五師兄把你們做的事都和我說了,我怕你們被人打死沒人給我和你娘養(yǎng)老就出來看看。”
張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二師姐和五師兄是誰,顯然梅超風和馮默風已經(jīng)被重收入門,而陳玄風被徹底除名。
想兒女就說想兒女,還說什么怕被打死,張峰不打算戳破老爹的倔強,而且老爹既然不想說怎么找到這里的他也就不問了,讓老爹保留點神秘,接著他嘿嘿傻笑著賣力揉肩。
這時黃蓉也跑了過來,抓住黃藥師的一只胳膊又哭又笑,黃藥師給她擦了擦淚,一查她的修為又是一陣無語,他鬧不明白為什么才半年多的時間兩人修為怎么就增長的這么快。
兒子他還能理解,那就是個怪物,但女兒這又是什么情況?
他又仔細探查了一下黃蓉的修為,沒發(fā)現(xiàn)任何隱患這才放下心來,至于張峰,他沒有探查的興趣,就憑剛才那一下交手還探查什么探查。
等黃蓉不再激動,兩人一起把老爹請進了破廟,并向他介紹了李莫愁,本來黃藥師很是高興,但在聽黃蓉小聲說了兩人不是那種關系之后他表情又淡了下來,還瞪了張峰好幾眼。
一番介紹之后黃藥師看著三人想要離開的樣子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嘉興城?”
張峰訕笑著把今天的情況說了一下,黃蓉也在旁邊趁機告了好幾狀。
黃藥師抽出玉簫在張峰頭上敲了兩下,惡狠狠的道:“你還真是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敢干!你就不怕黃家絕后?”
張峰揉著一點也不疼的腦袋道:“到時候您讓我妹妹招贅不就行了,絕不了后。”
“說什么渾話!”踢了張峰一腳后又說道:“那老叫花子去哪了,我找他算賬去。”
張峰看看旁邊對他幸災樂禍的黃蓉,突然發(fā)現(xiàn)遷怒洪七公這事好像也是遺傳的。
“誰知道他跑哪去了,爹,咱們走吧去臨安,去看看大師兄怎么樣了,洪七公好像也要去臨安,到時候您要還想揍他到時候咱爺倆一起,保證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黃藥師沒再提洪七公,而是說道:“你見過陸乘風了?怎么沒把他帶著?”
“我把他殺了。”接著張峰又說了一遍當天發(fā)生的事。
黃藥師嘆口氣道:“殺就殺了吧,幸虧還算有兩個好的。”這兩個顯然是指梅超風和馮默風。
“有沒有找到武眠風的消息?”
“爹,我們倆是出來游歷的,不是專門給您找徒弟的,這天下這么大找個人哪這么容易,改天您讓洪七公幫您找吧,丐幫消息靈通。”
黃藥師鄙視張峰一眼道:“還是你沒用,好了走吧去臨安。”
就在這時又有一行人騎著馬從破廟旁邊經(jīng)過,為首的是一男一女,身后有和尚有道士還有背刀挎劍的武者。
本來這些人和張峰他們沒關系,可張峰突然發(fā)現(xiàn)李莫愁正眼神憤怒的盯著為首得男子。
張峰低聲問道:“這就是陸展元?”
見李莫愁點頭,張峰又道:“老天都把他送到門口了,你還等什么。”
李莫愁點點頭向著那群人走了過去,張峰也隨后跟上,黃蓉和黃藥師一起站在廟門口沒有跟去,黃蓉對老爹解釋著李莫愁的事情。
這些人正是陸展元何沅君和將要參加他們婚禮的部分賓客。
本來他們一家正在喜氣洋洋的籌備幾天后的婚禮,可在中午之時陸展元那擔任嘉興府通判的堂叔忽然派人來告訴他們,金國的趙王世子在城中被殺了,嘉興城可能要封,而且他堂叔也是剛知道城外有三萬大軍可能要進城。
這一下陸家的人都慌了,封城他們倒不怕,但大軍進城那可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于是陸府之人就開始收拾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匆匆出城趕往距離嘉興城不遠的莊園,至于陸展元的婚禮,到莊園再辦也是一樣。
陸展元的父母弟弟之前就帶著家眷和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不通武藝的賓客坐馬車走了,陸展元他們是最后一批因為都身具武力也就抄了近路沒從官道上走,這才到了破廟附近。
陸展元心情不好,畢竟誰馬上要結婚遇上這樣的事心情也好不了,但他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著安撫那些賓客們,這些人天南海北的都有有他的朋友也有世交,本來就都是武林中人真要脾氣上來了不一定會干出些什么。
就在他和眾人說話之時,袖子被何沅君拉了拉,陸展元疑惑的轉身向前看去,就見一男一女擋在了小路中央遠處還有兩人在破廟門口看著這里。
看清女子的臉后陸展元神情變的精彩至極,這人他太熟悉了,甚至心中還自覺有所虧欠。
“莫愁~”陸展元跳下馬看著李莫愁表情復雜的叫了一聲,這一聲不僅讓旁邊的何沅君臉色難看,就連張峰也被他這黏膩的聲音整出一身雞皮疙瘩,不過這陸展元長的是真不錯,劍眉星目的,難怪那么討女孩子喜歡。
李莫愁面帶寒霜的往前走了兩步說道:“陸展元!先把我的手帕還我。”
“你這瘋婆子胡說些什么!元哥什么時候拿你手帕了!”
何沅君跳到兩人中間對著李莫愁吼著,可她額頭暴起的青筋以及緊握的雙拳,顯示出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李莫愁冰冷的看了何沅君一眼道:“有沒有拿你問他,你還可以順便問問他曾經(jīng)給過我什么承諾。”
“莫愁,我...”陸展元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一個持劍青年拉住了手臂,向著何沅君努努嘴示意他別再說話。
讓后這青年走到陸展元身前對著李莫愁說道:“這位姑娘,不管你曾經(jīng)對陸兄有著何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陸兄身上絕不可能有你什么手帕,而且陸兄現(xiàn)在就要成婚,請你自重!”
“轟!”
張峰隔空一掌在青年身旁打出一個尺許深的巨大掌印,見把眾人都驚懼的望向他之后,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最多再加上這個女子,你們要看戲就看戲,但誰要再多嘴多舌別怪我不客氣,我這人不善言辭但我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