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等我們兩個去了中原,你和娘還有桃花島上的人都去了大桃花島,那周伯通怎么辦?是放了還是殺了?”
臨出發的前一天張峰又找到了黃藥師,他突然想起桃花島得山洞之中還關著一個周伯通,自從他和黃蓉把周伯通的家底都掏干凈以后一年多了再沒去見過他,要不是他剛剛融會貫通了空明拳還真忘了桃花島上還有這么個人,不過這畢竟是他爹的俘虜,怎么處置還得他爹說了算。
黃藥師微笑的表情也是一頓,這么多年了,自從十年前他為了兒女從周伯通那里翻出九陰真經上部就在沒去見過這個人,他比張峰忘的更徹底。
想想周伯通那白癡性格,要是他們舉家搬遷到大桃花島,再沒人給周伯通送飯,那家伙還真有可能把自己餓死。
黃藥師思慮片刻,嘆口氣道:“還是把他放了吧,好歹是位故人,你別管了,等我們離開桃花島的時候就把他放出去,接下來他愛去哪去哪吧。”
二月初,金國中都城外。
張峰身穿白色貂皮大衣,頭戴黑色貂皮帽子,渾身鼓鼓囊囊的,身旁一身男裝的黃蓉也是裹的像個球。
從小在南方海島長大的他們,一點都不習慣北方這刺骨的寒冷,雖然身具真氣內力,但也還是給身上裹了厚厚一層。
“蓉兒,你在中都等我,最多兩三個月,不管能不能成我都會回來。
這里是女真人的地盤,盡量不要惹事,如果有不開眼的招惹你,能殺就殺了,不過要做的干凈點最好別讓人知道。
凡事多聽聽焦仁他們幾個的,他們江湖經驗比你豐富。”
說完張峰又對著被他從桃花島帶來的六個護衛中為首的焦仁說道:“你們務必照顧好小姐,你們江湖經驗豐富,該提醒的一定要提醒她,她如果不聽,等我回來你們告訴我。”
六人當即應命“請少爺放心,我等必不讓小姐傷到一根汗毛!”
這六人中只有焦仁是打通了十條正經的一流,剩下五人都是二流,還有三人是女子,雖然他們武力不行但為人機警江湖經驗豐富,這也是張峰帶他們的原因。
“哥,你能不能先別去了,這天寒地凍的,這里都這么冷草原上不定冷成什么樣,把你凍壞了怎么辦。”黃蓉淚眼汪汪的拉著張峰的袖子,她從小跟哥哥在一起,就算哥哥出海打仗她也是能跟就跟著,現在一聽要分開兩三個月,心里萬分的不舍。
張峰揉揉黃蓉的腦袋笑著說道:“來時在船上不都說好了嘛,你在中都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平時老嫌我管著你,現在你自由了,多好,哭什么。”
黃蓉嘟著嘴說道:“那你可要快些回來,殺不了就不殺了,讓那姓鐵的多活兩年也沒什么打緊的,你一定要小心點,不然我就回去找爹告狀!”
張峰伸手給她擦擦眼淚,說道:“我答應你,最多三個月就趕回來,你快進城吧,咱們再這么說下去天都中午了,那我可真走不了了。”
“那哥你可一定要小心!”
見張峰笑著點頭,黃蓉這才翻身上馬,帶著六個護衛一步三回頭的向著城門走去。
張峰騎在馬上看著他們慢慢遠去,心中也有些不好受,黃蓉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說是妹妹但跟女兒也沒什么差別,現在把她讓出去單飛,張峰突然體會到了離島之時黃藥師和馮蘅的感受。
看著七人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口,張峰才調轉馬頭向北走去。
從中都到張家口的路上,張峰帶上了一張在島上是專門制作的面具,面具由魚皮制成,薄薄的一層貼在臉上不用手觸摸幾乎發現不了,但就這一張面具就讓張峰由清秀少年變成了面帶風霜眉粗眼大的粗狂...少年。
這樣的面具他還有幾張,這些也都是為了以后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方便,這手藝也是從桃花島的藏書中學來,對他來說實用的很。
一路上張峰特別留意了金國的治政民生,又刻意接近金軍的軍營就近觀看了一番,他發現此時的金軍跟南邊的宋軍已經差不了多少,也早已是文恬武嬉軍紀敗壞。
怪不得金國這二三十年沒有再大舉南侵,估計他們在內部權力斗爭激烈的同時也明白現在要是再跟宋兵大戰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萬一被南邊窺清了虛實讓宋國主戰派占了上風,以宋國的人力物力真要大舉北伐,再出幾個韓世忠岳鵬舉那樣的人物,金國還真有些危險。
就這樣一路觀察著張峰來到了張家口,他要在這里停留幾天,因為出了張家口就是草原,而他還不知道蒙古部落都在哪里更別說鐵木真的乞顏部了,這些都要通過從張家口到草原貿易的商隊口中得知。
張峰在張家口關外等了兩天,終于等來了一支商隊,但這支商隊不像他聽說的那樣偷偷摸摸天亮之前出關,而是在守城將領的小心恭維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關門。
金國挨著草原的關城雖不禁行人但明令禁止商隊出入,這也是為了遏制草原的發展,這支商隊從這里就能看出很不簡單。
商隊前方開路之人騎在馬上各個孔武有力,雖然沒有著甲只是背弓挎刀,但從隊列神態上也能看出絕對是軍中精銳。
商隊中間是兩輛載人馬車,前邊一輛比后面奢華一些,并且周圍還圍著六七個明顯就是江湖中人的漢子,稍后那一輛倒是沒圍著什么人,甚至看起來沒人愿意靠近。
在兩輛載人馬車后面又是一隊騎士,接下來才是十幾輛蒙著氈布的運貨大車,不過看地上那深深的車轍,車上的貨物分量明顯不輕,張峰懷疑上面拉的是鎧甲兵刃。
貨車之后又是一隊騎士,這個商隊貨物不多,但精銳騎士就有近二百人,很顯然他們并不是真正要去草原賣貨,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張峰騎著馬向著商隊靠近,不管他們是什么人,路還是要問的。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張峰還沒到商隊近前,原本圍在馬車邊的四個奇形怪狀的江湖中人就驅馬過來攔住了他的路,神態倨傲的對他喊道。
張峰停下馬,拱拱手道:“在下只是想問個路,煩請各位行個方便。”
他說的是山東話,出門在外尤其是不打算做好事的時候身份還是要隱藏一下的。
大概是看張峰脾氣好,四人中一個手拿大斧的漢子越眾而出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滾一邊去別擋路!”
好聲好氣的問個路你居然罵人,這張峰就不能忍了,只見他身形一動直接從馬上躍起,十幾丈距離一躍而過,他左腳踩著壯漢的馬頭右腳掄起踢在大漢的嘴上,那大漢慘叫一聲從馬上飛了出去撲在了幾丈外得地上,一張嘴三十二顆大黃牙隨著鮮血噴了出來。
直到這是另外三人和商隊的那些騎士才反應過來,雖然他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張峰是怎么跨過十幾丈距離出現在持斧大漢的馬頭之上,但這不妨礙他們做出反應,騎士們分出五十人一邊抽刀一邊沖向張峰,剩下之人立刻向馬車靠攏并取下弓箭向張峰射擊,第二輛馬車中也有一個黑衣女子躍到了第一輛馬車頂上。
張峰可不想就這么被他們圍了再試試能不能擋住百箭齊發,于是他聚真氣于左手中指,屈指一彈沖的最快的一個騎士額頭之上瞬間多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
張峰手指連彈一個個騎士落于馬下,于此同時他步伐飄忽躍下馬頭右掌向著揮舞著兵刃沖來的另外三個大漢全力拍去,真氣迸發,三人中沖的最前的那名手持鋼刀的大漢心口位置向下一凹背心之處炸開一個大洞,明顯是死的不能再死,另外兩人也被真氣打中跌落馬下,雖然沒死但也被張峰那詭異的真氣侵入了經脈躺在地上打滾嚎叫。
張峰繼續彈射右手拔出腰間長劍,一邊閃避射來的箭矢一邊向著剩余的騎士撲去,偶爾一兩只射到身上的箭矢也在護體真氣的作用下偏移落地。
不是他不想像剛才一樣直接用掌真氣外放攻擊敵人,實在是那樣太消耗真氣,就連現在彈指神通和護體對真氣的消耗他都有些吃不消,畢竟他才剛進入先天沒多久。
“住手!都住手!”
“這位大……少俠請停下,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