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二人急忙上前去把蔣雪兒扶了起來。
蔣雪兒怒不可遏,卻在看到來人是謝鏡澤之后,眼中含淚,一臉委屈。
“鏡澤哥哥,你為什么要打我?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謝鏡澤無心看她表演,一把推開她,剛走兩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身抓住了蔣雪兒的手腕。
“帶路。”謝鏡澤冷冷的命令。
蔣雪兒感覺謝鏡澤已經知道了什么。內心恐懼又害怕。努力平復心緒,裝作迷茫的問道:“鏡、鏡澤哥哥,你要去哪兒啊?”
“你說呢?”謝鏡澤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冷笑:“去你剛才去的地方啊!”
謝鏡澤凌厲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力道大得讓蔣雪兒疼得直皺眉。
蔣雪兒咽了咽口水,目光閃躲著,試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剛才是實驗室的老師找我,我……”
謝鏡澤壓根不想聽她的廢話,極其不耐煩地打斷道:“別廢話,帶我去找慕夏夏!”
說完,他微微俯身,眼神中透著狠絕,語氣中滿是威脅:“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介意帶著你,一、層、一、層、地找。”
蔣雪兒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恐和求饒:
“對,對不起,鏡澤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吧?”
她本以為謝鏡澤還會和之前一樣,對這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想到,這個慕夏夏這么快就讓謝鏡澤如此上心了。看來,更是留她不得了。此刻蔣雪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在蔣雪兒的帶領下,很快便找到了慕夏夏所在之處。
“就是這間。”蔣雪兒低聲說完,還想繼續求饒,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期盼:“我真的不敢了,可不……”
謝鏡澤根本不想聽這些廢話,冷冷的打斷她:“把門打開!”
蔣雪兒委屈巴巴地打開廁所門,入眼的便是狼狽地躺在地上的慕夏夏。
女孩一身高定校服皺皺巴巴的,發絲凌亂,衣衫不整。緊閉著雙眼,臉上滿是淚痕,那凌亂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謝鏡澤的眼神充斥著憤怒,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扶起,咬牙切齒地說:“蔣雪兒,如果今天她出了什么事,你們蔣家就跟著陪葬吧。”
蔣雪兒聽著男生的聲音清冽卻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濃濃的威脅。
蔣雪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尖聲叫道:“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居然為了這么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打我?”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滿滿的不甘和嫉妒。“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謝鏡澤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蔣雪兒,厲聲道:“別亂說,這是我表妹,慕家的女兒。”
蔣雪兒慌了,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哪、哪個慕家?”
謝鏡澤嘲諷般冷哼一聲:“你說呢?”
謝鏡澤不再理會癱倒在地的蔣雪兒,小心翼翼地抱著慕夏夏,徑直朝醫務室走去。
宮婉彤和沈恬聞訊趕來,早已在角落看完了這場大戲。
冬日的午后,陽光透過醫務室的窗戶,懶洋洋地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沈恬和宮婉彤在醫務室靜靜地陪著慕夏夏,謝鏡澤則出去打電話了。
慕夏夏臉色蒼白如紙,有氣無力卻滿懷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忙,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恬趕忙緊緊握住慕夏夏的手,眼里滿是深深的關切,柔聲細語:“哎呀,不麻煩!咱們可是這么久的同學了,況且我和彤彤已經把你當好朋友了呢,是吧彤彤?
宮婉彤也湊到跟前,輕輕拍了拍慕夏夏,笑意盈盈:“就是就是,別跟我們這么客氣,大家都是好朋友嘛。看到你受委屈,我們心里可難受了。”
慕夏夏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著急忙慌地掙扎著起身,一臉焦急地說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在這躺著,我趕緊得去上課,都遲到了……”
沈恬看她神色焦急,趕緊伸手按住她:“你別亂動,老師那邊我們早就打好招呼啦。”
宮婉彤也勸慰:“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安穩穩地休息,而且老師已經聯系你的家人了,他們晚點兒會來接你,聽話啊。”
慕夏夏的眼中盈滿了感激的淚花,連連說道:“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幾人你來我往一番貼心安慰后,慕夏夏的心情總算稍稍放松了些。
她若有所思地提議:“正巧快放寒假了,咱們幾個人約著一起去吃火鍋怎么樣?”
沈恬興奮得直拍手,歡快地說道:“好呀好呀,吃火鍋最熱鬧了,正好我好久沒吃了!”
宮婉彤也笑著連連點頭,應和道:“我同意,這主意太棒啦!”
正在這時,謝鏡澤推門而入,“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宮婉彤興奮的搶答:“寒假我們商量吃火鍋,你也一起來唄?”
謝鏡澤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隨即,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朝著慕夏夏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放心吧夏夏,蔣雪兒他們幾個,一個都跑不掉。”
先不說慕家,單單就是謝家在機關單位的影響力,就夠他們蔣家好好喝一壺的了。
宮婉彤和沈恬聽完,不約而同地豎起大拇指,紛紛給謝鏡澤點了個大大的贊。
慕夏夏則是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微微一笑:“謝謝表哥啦。”
……
沒過多久,寒風在窗外呼嘯著,薄斯南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醫務室門口,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急切地鎖定在慕夏夏身上,小心翼翼地從醫務室接走了慕夏夏。
在車上,慕夏夏心情沉重。簡略的地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后,薄斯南眉頭緊緊皺起。
男人滿臉怒容,轉頭看向慕夏夏時,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語氣輕柔地安慰她:“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就安安心心地休養就好。”
她感覺此刻的薄斯南給她一種十分心安的感覺。和今天謝鏡澤冷靜中透露出的瘋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