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閏年中秋本該隆重準備的,可就因為荊州暴民之事,皇上下令簡單辦一場。
這事就交給了北堂祁陽的母妃林貴妃了。
周思暖作為晏清郡主,自然是早早的接到了宮中的帖子,并且在女眷中座次僅次于兩位公主。
從她接到帖子開始,喬琦玉就為她準備赴宴的衣裳首飾了。
按照她如今的地位,是不會跟著喬琦玉坐的,喬琦玉自然是擔心她不適應。
“娘親不用擔心,歲和公主與我交好,不會有事的。”
周思暖只能那歲和來安慰喬琦玉讓她放寬心。
喬琦玉點了點頭又去給她選布料了。
周思暖只能無奈的跟著一起去。
時間過的很快,夜晚的月亮也越來越圓了,今天她們就要進宮赴宴了。
周思暖坐了郡主身份的馬車,喬琦玉也就跟著她一起了。
到了第一道宮門,所有人必須下車步行入宮。
宮門口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站立在兩旁,等著給入宮的貴人們引路。
周思暖和喬琦玉下車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太監小跑著過來。
“奴才給夫人,郡主請安,奴才給你們引路。”
那小太監給了周思暖一個眼神,周思暖就知道這是北堂晏舟安排的人,于是扶著喬琦玉放心的跟著去了。
畢竟這次宮宴是林貴妃安排的,她不得不留個心眼。
一路上她們遇上了不少夫人帶著嫡女入宮,那些人都笑著和她們問好。
進了重華宮,周思暖就要和喬琦玉分開坐了。
大多數人都到了,只有貴妃和公主還沒入席。
等林貴妃入席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周思暖。
她笑著對周思暖說道:“晏清郡主這是第一次以郡主身份進宮赴宴吧,本宮瞧著你是越發水靈了。”
眾人看著林貴妃這樣的態度,一時都各自猜測著。
不一會兒,皇上就帶著北堂晏舟和北堂祁陽過來了。
荊州的事讓他笑得有點勉強:“都免禮吧,上歌舞。”
接下來就是宮廷歌舞了,周思暖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些舞蹈她上輩子陪著北堂祁陽進宮赴宴看得多了。
大長公主一直留意著周思暖,見她出神,一下子想到了她之前的那一舞,也想到了母后的遺愿,心中有些傷感。
歲和越過北堂祁月想和周思暖說話,卻被北堂祁月諷刺了兩句,她此刻正憋著一口氣。
歌舞下去后,大長公主玩笑著開口了:“皇上,這歌舞每年都是如此可還看不厭?”
皇上哈哈一笑:“現在宮中的歌舞哪比得上母后在時那般。”
“皇上,我之前倒是見識過周大小姐的舞姿,可與母后媲美。”
“哦,周家的丫頭,可是晏清郡主。”
大長公主應了一句,下一刻卻是起身行了個禮:“說起來晏清郡主受封也有些日子了,不知皇上可賞賜那丫頭郡主府了,說來慚愧,我甚是喜愛那丫頭,不過周家人多眼雜的,我也不好親近一番。”
“原來如此,倒是朕疏忽了,那就把東街的那座府邸給周丫頭做郡主府吧。”
周思暖沒想到大長公主會給她同皇上要了一座郡主府,心里很是感激,不過她此刻只能先感謝皇上。
“臣女謝皇上,謝大長公主。”
皇上笑了一聲,說道:“選個吉日,早些搬進去,這是你應得的。”
這話一出口,眾人唏噓不已,沒想到皇上會給周家這個體面。
周嘯天周簡冠也被大臣們連番祝賀。
喬琦玉也不停的應付那些夫人們,可是自從圣旨下后,他們也不敢再提結親的事了。
周思暖坐回去后看了上頭的北堂晏舟一眼,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不是他讓大長公主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