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暖和北堂晏舟對視一眼,北堂晏舟點了點頭,悄悄的離開,同時陳嬤嬤也把乳母帶了出去,只留著夏蟬在這里侍候。
孫齊一見這個情況就知道周思暖這次是有話和自己說。
“孫大人,既然你是在喬家長大的,那我就稱呼您一句孫叔吧。”
“王妃娘娘嚴重了。”孫齊連忙彎腰。
周思暖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把在孫齊懷中吃手的北堂澤業(yè)接過遞給夏蟬后就對他說道:“孫叔,你的事外祖母都和我說過了,你的心意我看得出來,不過娘親如今是和離的人,你……”
話還沒說完,孫齊就唧唧的打斷了周思暖的話。
“瞎說什么呢,琦玉永遠是我心中那個最可愛的小師妹。”
孫齊急切的話語一點都不像個儒學大家,周思暖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連北堂澤業(yè)也在這個時候嗷嗷叫了兩聲。
孫齊尷尬的低下了頭,但臉上依舊是堅定。
周思暖既然確認了孫齊的意思,心里也舒了一口氣。
“娘親的事既然孫叔清楚,那我今日請孫叔的用意你可能猜到。”
孫齊嘆了一口氣:“我就怕琦玉心中多想啊,我實在不敢去問她心中所想,若是她愿意給我機會,我愿意為她放棄一切,我活到現(xiàn)在,功名利祿我都不在乎了,其實當年也是我的錯,我不該為了狀元閉關的。”
周思暖認真的看著他,心里相信了他的心意,只是她作為女兒不能和娘親開口說這些,她早就讓人請了喬琦玉來。
喬琦玉一直坐在屏風后面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話。
周思暖見孫齊的話也說開了,就對著屏風喊了一聲:“娘親,有些事,您還是和孫叔說吧。”
孫齊愣愣的看向那扇屏風,喬琦玉居然一直在那后面。
想到這含蓄的他有些臉紅了。
周思暖見喬琦玉并不出聲,就叫上夏蟬一起出去,給他們留點說話的時間。
門重新關上后,孫齊對著屏風喊了一聲:“琦玉,是你嗎?”
屏風后面久久沒有動靜,想比與孫齊的早早想通了這件事,喬琦玉正在滿心掙扎。
見喬琦玉一直沒有動靜,孫齊以為她又作出了和二十多年前一樣的選擇,真準備默默離開的時候,屏風后面的人已經(jīng)有了動作。
“師兄。”
聽到這一聲久違的師兄,孫齊內心都是激動。
他連忙露出笑臉,轉身看向喬琦玉。
喬琦玉的眼睛紅紅的,雙手緊張的捏著手帕,又不敢看他。
孫齊在喬琦玉和離后也傳信說過想見她,他本以為這次喬琦玉還不會和自己說話,沒想到她還叫了自己一聲師兄。
“師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孫齊不知道說什么,和年輕時一般低著頭不敢看這個師妹。
喬琦玉又說:“師兄既然無畏,我愿意。”
孫齊聽完這句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如當年第一次見到喬琦玉的喜悅。
周思暖本是和北堂晏舟打算走遠些等的,沒想到北堂澤業(yè)鬧騰著不肯走,他們就在廊下抱著他來回的走。
孫齊和喬琦玉并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家三口。
周思暖和北堂晏舟就連北堂澤業(yè)都一齊看向出來的兩人。
四人心中此時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