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驚愕的張大嘴巴,一臉震驚的看向身邊的王心海。
“大祭祀,這……是否有些不妥?”
這時候,一位中年祭祀從眾人中出列,行禮道:“大祭司,此子心思跳脫,對我教并無半分信仰,無視規矩,不適合進入我教。”
聞言,王心海臉色一黑,說話的正是之前迎接他們的中年祭祀,沈園的師弟。
瞥了一眼中年祭祀,王心海冷冷的說道:“我是憑本事走到這里來的,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幫助,憑什么不適合?”
中年祭祀用手指著王心海,怒道:“你怎么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無非就是偷奸耍滑,投機取巧,還拉幫結派,將我教大考不放在眼里。”
王心海呵呵一笑,道:“第一關,我靠的是腦子,第二關,我靠的是毅力,第三關,我靠的是實力,我投的機,是我自己找到的,我取的巧,也是我一手創造的,再說了,會出現這種情況,問題在你們自己身上。”
“你,你血口噴人。”中年祭祀氣的渾身發抖。
王心海沒有停下,繼續說道:“這一道道關卡,是由你們而設,你們只會一味的沿襲上一輩的做法,并無絲毫創新,但是我們不同,我們是新生代的青年,帶來了新的事物,新的想法,你們卻要拒之門外。”
一路走來,王心海看到了太陽神教的強大,在這豐源城中,沒有任何家族是太陽神教的對手,即便是所有人聯合城主府,也難以與太陽神教抗衡。
但同樣的,他也看到了其中的腐朽。
那些強大的教徒,每個人都像是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修行同樣的功法,同樣的武技。
第一次見,可能會震驚其強大,但第二次,第三次,等到被人摸清了底細,想怎么殺就怎么殺,沒有絲毫秘密可言,因為一個人就足以代表全部。
“固陳守舊,路不遠矣。”
王心海之聲,在教堂之上浩然回蕩,令所有祭祀側目,怒目而視。
一名發須皆白的年老祭祀吹胡子瞪眼,渾身顫抖,指著王心海怒道:“胡言亂語,前人之教,乃是無數代智慧的結晶,你竟如此羞辱。”
王心海轉頭看去,道:“前人之事,后事之師,即是前人的指揮,又如何知曉,會適用于當今?再說,你的智慧呢?若只會沿襲前人,而無半點突破,要你又有何用?”
“你你你……噗!”老祭祀頓時無言以為,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噴出。
“妖魔之語,此子乃是妖魔,異端,大祭司,吾等跪求,將此子逐出教門,終生不得踏入我教一步。”
一人帶頭,頓時無數人朝著大祭司跪下,請大祭司定奪。
而王心海也朝大祭司望去。
見到這一幕,其余青年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想到,竟會發展到如今這一步。
這位王兄竟當著大祭司的面,大肆發言。
最主要的是,他們聽完之后,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闞古冥滿臉震驚,看向那略顯瘦高的身影,心道:“不愧是王兄啊!若是我遇到這種場面,早已經嚇得腿都軟了,王兄竟能如此慷慨激昂,著實佩服。”
“只不過,這一下直接得罪了太陽神教所有祭祀,只怕接下來的路難走了。”
可以看到,即便是大祭司,此時臉色也稍顯陰沉。
王心海的話沒有任何拐彎抹角,說的就是當今的太陽神教,而作為其中的魁首,大祭司難逃其咎。
大祭司微微抬頭,看向王心海,道:“王心海,你可知,你剛剛的言論,本座便是將你當做異端處置了,也沒有人會反對。”
“呵呵,大祭司,我是否是異端,大祭司你很清楚。”王心海冷笑道。
聞言,大祭司一滯。
確實,王心海不可能是異端。
王心海身上的勁氣陽剛迅猛,是純正的太陽真法,甚至比他的功法還要純正。
等等,他只是林家一個煉藥師,何曾能修煉如此純正的功法。
難道是……
大祭司心思急轉,想到一個可能。
或許,王心海之前交代的關于武林門之事,并非真相,而是半真半假。
覆滅武林門的人,實力絕不在開穴境以下,應該是教中長老,這不會假。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王心海說謊了。
他絕對看到了那人的面貌,而且還認識。
想到這,他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難道,那位前輩見這小子天賦異稟,收他為徒了?”
“不然的話,我教中弟子眾多,為何獨獨讓他去武林門,獨占這個功勞。”
“我懂了,他是故意讓王心海與我接觸,以我之手,進入教中,而不是直接以他弟子的名義入教,這是想磨煉磨煉這小子。”
大祭司一番思索,捋清各種思路之后,得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
王心海竟有可能是被那位前輩看中的弟子。
見自己說出一句話,大祭司臉色不斷變幻,王心海心里也開始失望了起來。
之前,他對太陽神教感官不好,主要是因為蕭云兒。
蕭云兒說她是被太陽神教之人擄走的,見蕭云兒美貌,還要行不軌之事。
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世上最頂尖的大勢力,到底是善是惡,還要他親眼見證。
而這一路走來,他卻是相當失望。
無數門派傳承,被太陽神教覆滅,現在能夠幸存的,只是一些依附于太陽神教的家族。
然而,太陽神教卻并沒有做出什么突破,一味地固陳守舊,不求突破,只想著守住如今的地位。
這讓王心海心里十分失望。
大祭司緩了緩神,望向王心海,“王心海,你說我太陽神教固陳守舊,千篇一律,我且問你,若是你,你如何去做?”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眾多祭祀連忙跪地。
“大祭司,三思啊!”
大祭司充耳不聞,繼續對著王心海問道:“我可以允許你,與他們進入太陽神教,并且,我還可以將他們交于你,由你來教導他們,你能否做出一番令我刮目相看的成就?”
王心海一怔,看了那些與他同來的青年一眼,他們也處于震驚的狀態。
“當然,我不敢說我能做的多好,但,絕不會對比外面那些只會一招之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