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大祭司離去,林清萱一把抓住摁在自己大腿上的肘子,問道:“你當真要加入太陽神教?”
王心海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林清萱的擔憂。
他身上有著前幾日太陽神教才被盜走的重寶,對太陽神教是避之不及,竟然還往上面湊,這不是找死么?
“你有沒有聽說過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便越安全。”
林清萱眉頭緊皺,也不知是因為這句話,還是因為王心海那不安分的手。
太陽神教的外教徒,其實就如同各大家族的下人,地位并不高,甚至入不了教譜。
但即便如此,想進去之人依然數不勝數,擠破了腦袋也要成為一名外教徒。
畢竟,那是外人進入太陽神教的唯一途徑。
若是能從外教徒脫穎而出,成為真正的教徒,那才是一飛沖天。
第二日,王心海一早便離開了武館,一路詢問來到太陽神教。
“太陽神教,前方最高的那座建筑便是。”
王心海來到太陽神教門前,抬頭望去,不禁暗嘆。
不愧是世上頂尖的存在,掌管著整個大陸的太陽神教,即便是豐源城的分教,也是如此的宏偉壯觀。
太陽神教是建立在一座大山上,前山被挖去,建造了教廷,背靠著那座懸崖。
懸崖被打造的光滑如鏡,中間向內凹去。
就像一個凹面鏡,陽光照射在上,便會被匯聚反射到教廷當中。
“這個時代,竟還有懂得利用折面反射光線之人,難道他就不怕教廷被燒了么?”
王心海瞇著眼,陽光被凹面鏡匯聚,確實能增強陽氣,但陽光太盛,可是會造成火災的。
“呸!這是個武法世界,我竟然用科學去解釋,腦子瓦特了吧!”
此刻,太陽神教山門前,舉著數百年輕人,都在等這進山。
這些人,有的是寒門出生,碰巧習得一些武功,想來試試水。
還有一些,則是各大家族的庶子,他們沒有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
他們都帶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加入太陽神教。
王心海沿著小道,向著山門走去。
一名守衛攔住王心海,道:“來著止步,大考暫未開始,去那邊等候。”
王心海搖了搖頭:“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是來參加大考的。我是外教徒。”
那守衛抬頭,疑惑地打量了王心海一眼,問道:“名字?”
“王心海。”
只見守衛拿出一個小本,查看了一番,抬起頭來,冷笑道:“小子,想蒙混進去,想得美,滾回去。”
王心海一臉不解,伸頭想去看守衛手中的小本,道:“我真的是外教徒,大祭司欽點的,你再找找看。”
守衛當即合上本子,面色嚴肅的道:“凡是本教眾人,我這本中皆有記載,沒有你的名字。”
“想要進山,你就乖乖參與大考,只要通過大考,便能進山。”
見這守衛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王心海瞪大了眼睛,忽然呼出一口氣。
“考就考吧!我還就不信了,我還通不過這什么狗屁大考。”
他咬著牙回到人群中,昨天大祭司是這么說的呀!
今日直接上山便可。
可是這守衛為何絲毫不知曉此事呢!
看著王心海走開,守衛呵呵一笑,打開小本本,上面哪里有什么名單,全都是空的。
“小子,想騙我,讓我放你上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教中最機靈的那個。”
回到人群中,王心海開啟藥瞳,掃了一眼周圍。
這些人大多都是煉血境和運氣境武者,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其中竟還有兩名通脈境。
要知道,通脈境在豐源城已經算是高手了。
鐘翰林通脈境三層,便已然坐上了武林門的第三把交椅。
這二人的實力,并不比鐘翰林差,竟然選擇加入太陽神教,而且就算通過大考,也只是外教徒而已。
“太陽神教遍布大陸,幾乎囊括了所有強大的武者,難怪如此強大。”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最盛的時候,一名身穿白色教袍的中年人從山中走出。
他身上穿著與大祭司相似,只不過他胸口只有三輪大日。
這些大日代表著他的身份,也代表著他的功力修為。
他從守衛身邊走過,守衛一動不動,然后來到眾人面前,喊道:“煉血境以上,隨我進山,其他淘汰。”
“什么?憑什么?”
“不是說太陽神教收人,不看功力的么?”
中年人冷冷的道:“就憑我是神教祭祀。”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抱怨之人也不敢再說話,只能失望的離去。
沒過多久,山門前便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武者。
“你們跟我來。”
中年人帶著他們向山里走去,從守衛身邊路過的時候,那守衛依然紋絲不動,就跟沒看到此人一樣。
走在山路上,沒有走出多遠,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座斷崖。
斷崖中間,是一條百米高的深澗,寬有數十米,本應有一座索橋的,但現在索橋已斷,只剩下一根鎖鏈。
只見那鎖鏈橫跨兩座斷崖,大風呼嘯間不斷擺動,發出叮鈴哐當的聲音。
“過不去的便淘汰。”中年人站在斷崖邊,看著眾多來參加大考的青年,冷冷的道。
這些青年聞言,探頭向深澗望了一眼,頓時臉色煞白。
這深澗高有百米,若是失足滑落,只怕不死也要重傷。
沒想到只是太陽神教外教徒的考核,就如此困難。
“我,我放棄。”一名青年臉色蒼白的舉手說道。
“我也放棄,我只是來碰運氣的,不是來送命的。”
“走了走了。”
頓時,又有不少人相繼退去。
中年人搖頭,冷笑道:“膽小如鼠,難成大器。”
這一關,一是考驗膽識,二是考驗對太陽神教的向往之心。
連這點小事都不敢嘗試,以后還如何為太陽神教賣命。
“我來試試。”
一名青年后退幾步,突然向前沖去,沖上了鎖鏈,想要以速度迅速通過。
不過他的腳剛剛碰到鎖鏈,便踩滑了去,雙腳分別滑向鎖鏈兩邊,重重的向下落去,直挺挺的坐在了鎖鏈之上。
“臥槽……”一聲慘叫在山澗中回蕩。
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緊,光是看著,就感覺到疼,而且這位還坐在鎖鏈上滑行了一段距離。
只怕蛋青蛋黃已經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