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林寧的開導(dǎo)之下,馮寰宇才重新追回了孟潔,并且如愿以償將她娶回家,而如今這個和事佬卻是勞燕分飛的狀態(tài),也讓前來接機的許瀟瀟不屑一顧。
“林寧,你倆有意思嗎?又分了?你們是在過家家嗎?我都懶得說。”
“啥也別說。分就是分了,誰離了誰都照轉(zhuǎn)。”
“不過你如今的狀態(tài),跟你大學(xué)時候狀態(tài)差不多,看來這段日子卓林灝還是將你寵回了少女時期。”
“我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好,不說了,我們?nèi)ゾ频辍熃憬o你定的禮服,你還能再當(dāng)一次伴娘。”
“我都什么年紀了,還當(dāng)伴娘?我不要。”
“風(fēng)韻猶存。”
時間仿佛真的回到她們大學(xué)時期,林寧也暫時忘記了失戀的痛苦。一身雪白吊帶長裙真的林寧回到18歲的狀態(tài),連林寧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見猶憐,林醫(yī)生這氣質(zhì)里清冷果然還是適合白色禮服,師姐的眼光沒錯。我本來想挑那件金色的給你。”
“你適合金色,風(fēng)情萬種,讓你家蕭大律師移不開眼睛。”
“都好,明日馮寰宇說要當(dāng)面謝謝我的小師妹。”孟潔一臉溫柔,如化春風(fēng)。
“師姐,我也沒幫什么忙。”
“寧寧,跟卓先生鬧矛盾了?”
“不說不開心的了。我們出去逛逛。”
林寧借口岔開了話題,孟潔和許瀟瀟也只得相視一笑,此刻除了林寧,似乎大家都知道卓林灝已經(jīng)到達了上海,正和馮寰宇、蕭宇在一處喝酒。
“林灝,剛給你小侄女還有我老婆送到酒店,現(xiàn)在就跑來陪你喝酒,還拖著明天的新郎官。”蕭宇故意沒說林寧的名字,而是換成了小侄女。
卓林灝的白眼似乎能將蕭宇瞪到黃浦江里喂魚。
“喝酒,別墨跡,今晚你別想回去。”
“本來也不回去,我們倆就陪你,瀟瀟她們住酒店。”
“哈哈哈哈,現(xiàn)世報就是來的這么快,老蕭,你是不知道在青城的時候,卓林灝跟林寧有多可惡,如今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能看卓林灝在這喝悶酒,我怎么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馮寰宇的話引得蕭宇哈哈大笑,連卓林灝自己也無奈的自嘲道。
“笑吧,明天我把老婆追回來,你也就沒得笑了。”
“別這么快啊,再鬧幾天。”
“再不哄回來就真要哄不回來了,好不容易找了這么個機會。上次分手還是蕭宇和瀟瀟結(jié)婚,讓我們分開了四年。”
“別,林灝,別賴我跟瀟瀟。”
“沒賴你,喝酒。”
第二天婚禮現(xiàn)場,卓林灝在人群中目光灼灼的看著一席白裙的林寧,宛若一朵百合綻放。卓林灝耐著性子看著林寧作為伴娘走完所有的流程,他尾隨著林寧回到更衣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了更衣室并將門反鎖。
林寧看清來人,心里的怒火被一下激發(fā)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
“氣消了嗎?”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我告你性騷擾。”
“我沒騷擾你。”
林寧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也不換衣服了,直接拿起衣服想要開門離去,而卓林灝死死的用身體將門鎖擋住,在爭執(zhí)之時,林寧用力過猛被門鎖劃破了手指,鮮血直流。
卓林灝心疼不已,連忙拿出胸前的方巾給林寧包扎傷口,卻再也不敢上前堵住門口,最后只能任由林寧開門離去,只留下一地挫敗。
林寧并沒有回到宴席,而是回到酒店房間收拾行李準(zhǔn)備啟程,她也不知道自己那里來的氣,她明明知道自己有錯在先,可碰上卓林灝,她總是肆無忌憚的想要沖著他發(fā)脾氣,可冷靜下來又覺得心懷愧疚。
許瀟瀟領(lǐng)著閨女來找林寧是在卓林灝的授意之下,一看到蕭冪,林寧的剛剛的氣憤也拋諸腦后了,在酒店房間陪著蕭冪玩?zhèn)€不停。
看林寧心情平復(fù)了,許瀟瀟才開口道:“今年留在上海過年吧,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是休了年假的,正好趕上春節(jié),就別走了。”
“你是給卓林灝當(dāng)說客的?”
“卓林灝?天地良心,我倆沒聯(lián)系,何況他在青城,讓他知道我勸你留在上海讓他知道不得殺了我。”
林寧看著許瀟瀟信誓旦旦的樣子,暫且降低了對許瀟瀟的戒心。
“他來上海了,剛剛把我堵在更衣室,我以為你們都知道。”
“真不知道,他怎么會來?”
“馮寰宇跟他認識。”
“原來如此,不過寧寧,你留下過年吧,我們好久沒聚聚了,你房子我每月都讓人打掃著。”
“冪冪還整天問,干媽怎么還不回來住呢?”
“那是卓林灝買的,我不去。即使要在上海,我也不住那套房子。”
“不住白不住,他跟蕭宇當(dāng)年給咱倆買到一層不就是為了咱倆方便,何況還是咱倆的名字,那就是咱倆的房子,未經(jīng)咱倆允許,他倆不許進。”
“你少來了,你還能為了我不讓你家蕭宇回家啊,你家蕭宇回家肯定就能帶著卓林灝。”
“那要不這樣,我把冪冪送到我媽家,我去你家住,蕭宇不會想到去你家找我的,你再把你家密碼換一換,誰也進不去。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你怎么鬼主意這么多,不然還是住酒店吧,你隨時回家我也不攔著你,我也不愿意觸景生情。”
“觸景生情還是放不下他,那就回去找他啊,要是真放下了,那也無所謂,一套房子而已。”
許瀟瀟的激將法倒是生了效,林寧思慮了許久還是決定留在上海過年。
“那你不準(zhǔn)告訴卓林灝,也不許蕭宇通風(fēng)報信,不然我真跟你絕交。”
“我發(fā)誓,我把蕭宇也趕回我公公婆婆那里住。”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放心,這幾天你陪著我玩幾天,等過年我就把咱們蕭少奶奶給送回去過年,絕不讓你在婆家落下話柄。”
林寧在許瀟瀟的陪伴下回到了那套跟許瀟瀟能做鄰居的家中,那是她跟卓林灝熱戀時候買的,在上海的時候一直住在這套房子里,里面的家具擺件都是她跟許瀟瀟千挑萬選來的,今日看來,不觸景生情是假的。
許瀟瀟也看出她的情緒,試探性的問道:“這次是為什么?說來我聽聽,看看誰的錯多一些?”
“肯定是我的錯,他能有錯嗎?肯定是我無理取鬧。”
“你都知道你無理取鬧還跟他生那么久的氣?”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讓他慣得真的是持寵而嬌,有恃無恐。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覺得愧疚。總之就很矛盾。”
許瀟瀟不屑一顧的笑道:“哈哈哈,林寧你這是雌激素分泌過多吧。”
空氣仿佛凝滯了,林寧和許瀟瀟對視一眼,許瀟瀟連忙問道:“你不會真懷了吧,月經(jīng)這月來了嗎?”
林寧搖頭。
“你等著,我下樓去給你買可麗藍。”
許瀟瀟下樓這十分鐘,林寧感覺是過了十年一樣漫長,她想象著如果懷孕了,改如何告知卓林灝,是要和好還是繼續(xù)這么分開著,她腦子越想越亂。
而許瀟瀟拿著可麗藍上樓的時候,遇上了蕭宇和卓林灝一同回家,一上電梯蕭宇興奮的從許瀟瀟手里奪過可麗藍興奮的說道:“怎么老婆,我又要當(dāng)?shù)耍俊?
許瀟瀟無語之際,看了一樣若無其事的卓林灝,緩緩說道“林寧這月姨媽沒來,又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就是讓她試試。”
卓林灝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個弧度,蕭宇笑著調(diào)侃道:“合著要喜當(dāng)?shù)牟皇俏野 !?
“你正經(jīng)些,還沒測呢,萬一空歡喜一場呢,林寧還生著氣呢。”
“那瀟瀟,我一會去你家等著,等她心情好點我再回家哄她,不管懷沒懷,只要她不生氣,早晚也會喜當(dāng)?shù)摹!?
“嗯,覺悟很高。你們別出聲,等我通知。”
下了電梯許瀟瀟連忙跑回林寧家中,林寧猶豫了許久還是獨自跑進衛(wèi)生間測了起來,等到林寧把帶著+的可麗藍拿到許瀟瀟眼前,許瀟瀟竟然比林寧還興奮。
“寧寧,太棒了,卓林灝知道會開心瘋了的,你不知道他期待這個孩子期待了多久,好不容易懷上了,你又擅做主張拿掉那個孩子,你不知道他有多難過。”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流產(chǎn)當(dāng)天我就知道了,他給我打電話問我吃什么能給你身體。,電話里都是哭腔,我當(dāng)時若是在你眼前,我恨不得扇你。他要多愛你,才會忍著心痛,假裝不知道的,天天給你變著花樣的補身體,他對你的愛,我們都看在眼里,唯獨你看不見。他怕你難過,從來不告訴你這些。”
林寧趴在許瀟瀟懷中無聲的哭泣著,任憑許瀟瀟怎么安撫都平復(fù)不了。
“我錯了寧寧,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你不能太傷心了,你的激素本來就不穩(wěn)定,我不會哄人啊,我還是把卓林灝找來哄你吧。”
“好了,好了,我不哭了。我要平復(fù)一下心情,親自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林寧就蜷縮在沙發(fā)上,枕著許瀟瀟的大腿,把卓林灝的號碼和微信從黑名單中釋放出來。
卓林灝看著手中的電話幾乎是秒接,他起身來到門口,他知道林寧能親自打這個電話一定是好消息,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喂,寧寧。”
“你在哪?”
“你開門。”
林寧起身風(fēng)一般的沖到門口,打開門便見卓林灝正期待的看著自己。
林寧話都說不出來了,便起身跳到卓林灝的身上,牢牢地掛著。
“打電話是想我了?”
林寧此刻才回過神來,趴在卓林灝的耳邊小聲說道:“你要當(dāng)爸爸了。”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卓林灝進了門口便將林寧抵在門口墻壁上,尋找一個著力點,激烈的擁吻著林寧,林寧也隨即回應(yīng)著他。
許瀟瀟和蕭宇一個在門內(nèi),一個在門外,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場視覺盛宴。直到察覺到兩人動情,許瀟瀟才連忙制止道。
“卓林灝,你可別胡來。三個月以內(nèi)不準(zhǔn)碰她。”
此刻林寧也清醒了許多,連忙恢復(fù)了思緒正欲從卓林灝身上下來,卻被卓林灝制止了。
“瀟瀟,你先回去跟老蕭造個二胎,一會我們倆去你家吃晚飯。”
“別扯上我倆,你一定把持住自己。她這不屬于頭胎,很容易造成……”
“我知道,別忘了我也是醫(yī)生”。林寧連忙打斷了許瀟瀟的話,眼神示意她趕緊離開。
卓林灝抱著林寧一直回到了臥室也不舍得松開,他要把這些天的缺失都補回來。
“寧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氣了。這幾天我一直自責(zé)。”
“本來就是我不好,我還情緒不定跟你鬧別扭。”林寧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落,惹得卓林灝無所適從,連忙手嘴并用的哄著林寧。
“寧寧,只要你別哭。你說什么是什么。你肯定是懷了個愛哭鬼女兒。”
“你喜歡女兒嗎?”
“喜歡,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
卓林灝有些不敢靠近林寧,因為懷了孕的林寧雖然情緒不定,卻也分外惹人憐愛,讓卓林灝格外想呵護她,她見過風(fēng)情萬種的林寧在自己身下承歡,也見過囂張跋扈的林寧在自己眼前囂張,卻不曾見過像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的林寧分外惹人心動。
平靜了許久,林寧有些口渴,可家里也沒有水,隨即讓卓林灝去隔壁拿點水過來。
卓林灝走到門口卻折而復(fù)返:“他倆肯定在造二胎。”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蕭律師那是我的老師。”
林寧的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她以為卓林灝反差已經(jīng)夠大了,卻不曾想蕭宇的反差更大。
“那我們下樓逛逛,順便去趟醫(yī)院檢查檢查。”
“好,你穿好衣服。”
林寧被卓林灝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磕著碰著。林寧雖然沒有那么嬌貴,倒也能理解卓林灝初為人父的緊張心情。
卓林灝拿著林寧的化驗單,再一次的喜極而泣。
“寧寧,戶口本我?guī)е耍Y(jié)婚協(xié)議幾年前都擬好了,以后你再想離開我,那就讓法律來約束你。”
“法律?”
“對,以前我不想用結(jié)婚證束縛你,如今我想明白了,我該用結(jié)婚證保護我自己。”
林寧被卓林灝的話語笑的直不起腰,她難以想象這是素日殺伐果決的卓氏總裁,竟然要用結(jié)婚證才能捆綁住自己的老婆。
“那結(jié)婚協(xié)議怎么回事?”
“等蕭律師給你解釋,我們先回家。”
等兩人回到家看到許瀟瀟的家門是開著的,卓林灝意味深長的看向林寧,林寧也不言而喻,她白了一眼卓林灝徑直朝著屋內(nèi)走去,她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兩人渾然不舍得打擾,還是卓林灝故意說道:“打擾一下兩位,什么時候能吃上晚飯?”
蕭宇回身嬉笑的說道:“我老婆什么時候做好什么時候吃。”
“我老婆不能餓著。”
“那你來做,別累著我老婆。”
卓林灝和蕭宇言語間有來有往的偏愛,倒是讓林寧和許瀟瀟羞紅了臉。
林寧也只得上前去幫許瀟瀟,才把蕭宇從廚房解救出來。卓林灝眼神示意蕭宇兩人才一起進了書房。
“那份結(jié)婚協(xié)議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讓林寧簽字。”
“一直給你備著呢,只要林寧簽字了,你這輩子可都是給她打工了。”
“要你廢話,給我老婆打工我樂意。”
“行,我多嘴。你自己拿回家讓她簽吧,我怕我老婆嫉妒,畢竟我沒那么多資產(chǎn)給我老婆留。”
“說的好像明天就要over了一樣。你不在了都是她的。”
“滾。林寧怎么就沒把你這個嘴欠的毛病改過來。”
“這個毛病就針對你,對別人沒有。”
許瀟瀟倒是沒有林寧那么強的事業(yè)心,這么多年許瀟瀟倒是為蕭律師練就一手不錯的廚藝,林寧也只有打下手的份。
“瀟瀟,有長進。”
“那是,他現(xiàn)在在外面吃不飽飯,就愛吃我做的。”
“以前沒覺得你是個能為了男人洗手作羹湯的女子。”
“以前我也沒覺得自己會有下廚的一天,只到有一天半夜我起來看見應(yīng)酬回來的蕭宇自己在廚房下面條,那一刻我的心里仿佛被擊中了一樣,從那以后我就報了廚藝班,易地而處,你做了一天的手術(shù)回到家中,你肯定希望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那才是人間煙火氣。”
林寧看著滿臉幸福洋溢的許瀟瀟,她的心理有一絲羨慕。
“羨慕你們這種雙向奔赴的愛情。”
“少來了,難道你們不是?這么些年你們倆誰曾放下過誰?卓林灝就是太慣著你了,慣得你不識好歹了。”
“許瀟瀟。”
林寧惱怒的端著飯菜離開廚房,正碰上卓林灝和蕭宇從書房出來,望著卓林灝手上的文件,林寧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是之前所說的結(jié)婚協(xié)議。
卓林灝緩緩上前將協(xié)議遞給林寧。
“是要直接簽還是需要解釋清楚再簽?”
林寧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蕭宇,詢問道:“一定要簽嗎?”
蕭宇嬉笑著說道:“可以不簽,不簽的話你可能就損失了一筆巨額財富。”
林寧將文件重新放回卓林灝懷中,傲嬌的說道:“那我不要,我的收入足夠養(yǎng)活自己。”
“寧寧,我不能想蕭律師一樣給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給你的除了我這個人便是我的財產(chǎn)了,這是我個人的全部財產(chǎn),跟卓氏完全獨立,這是我娶林醫(yī)生的彩禮,望林醫(yī)生笑納。”
卓林灝沒有帶求婚戒指,就拿著這本結(jié)婚協(xié)議就地求婚了,沒有精心策劃、沒有觀眾、沒有場地。就在蕭宇和許瀟瀟的注視下,卓林灝單膝跪地,深情吐露。
林寧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那你這是臨時起意還是預(yù)謀已久。”
“求婚是臨時起意,娶你是我蓄謀已久。”
“好,我答應(yīng)嫁你。”
卓林灝生怕林寧反悔,連忙讓蕭宇找來了筆讓林寧簽字,林寧看都沒看就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許瀟瀟調(diào)侃道:“寧寧,你不怕他給你賣了?”
“那我也認了。”
“第一次見有人雙手奉上自己的賣身契的。”
卓林灝見林寧簽完字,連忙將協(xié)議書扔到蕭宇手中,來示意他閉嘴。
林寧和許瀟瀟也相視一笑,卓林灝跟蕭宇心情極好,兩人酣暢淋漓的喝了許多,全然不管身側(cè)的兩個媳婦。
林寧和許瀟瀟就躺在沙發(fā)上任由他們喝著,許瀟瀟則把林寧去德國學(xué)習(xí)時,卓林灝來上海出差的事情告訴了林寧。
“寧寧,上次卓林灝在我家喝成這樣是你去德國的時候,他跟蕭宇喝了一晚上,也哭了一晚上。他在蕭宇面前卸下他所有的防備與偽裝,他太愛你了,所以能忍下你不要那個孩子的委屈,可人不能一直受委屈,你以后別再讓他傷心了。”
“好,我以后會加倍補償他這些年受的委屈。”
林寧在這一刻突然就釋懷了過往種種,那些被逼婚的委屈,那些被迫分離的歉意,那些好壞參半的過往,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因為卓林灝都陪著她一起感同身受著,她不想去懊惱、追悔,她要在往后的日子里補上卓林灝所有的遺憾與委屈。
是他的遺憾,也是她的。
卓林灝與蕭宇是在餐桌和地板上睡得,好在當(dāng)初裝修的時候聽了卓林灝的建議鋪設(shè)了壁掛爐地暖,不然此刻也不能席地而臥睡得這般肆意妄為。
許瀟瀟給他們各自搭了小被子便跟林寧回到自己臥室睡覺去了,兩個人像學(xué)生時代那樣趴在一個被窩說著自家老公的壞話。
早上天剛亮,卓林灝就迷迷糊糊的醒來,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林寧和許瀟瀟的身影,他看著自己腳邊的簫宇,隨即不耐煩的踢了他兩腳。
“起來。她倆就這么把咱倆扔在這不管不顧的。”
“那她們肯定在臥室睡覺。”蕭宇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睡著。
“這是你家,你去你臥室看看林寧在不在?”
“你老婆要是在,我進去那豈不是更尷尬。”
“那我直接進去找找?”卓林灝起身正欲往臥室走,蕭宇卻搶先來到臥室輕輕推門而入,果然看見林寧和許瀟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蕭宇悠悠的說道:“那你進去把你媳婦抱走,別吵醒我媳婦。”
卓林灝拿著薄被進屋便將林寧打橫抱起回到自己家中,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全然沒有驚動許瀟瀟。等送走了兩人蕭宇才脫了衣服回到床上摟著自家老婆睡回籠覺。
卓林灝回到家中則側(cè)躺在床上,將手撫上林寧平坦的小腹,這是他朝思暮想的場景,此刻卻有生了怯意。
林寧察覺到一絲異樣,果然看到卓林灝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她側(cè)身環(huán)上卓林灝的脖子覆上溫柔的一吻。
“怎么起這么早?”
“趴著睡的胳膊都麻了。你也忍心讓我那么睡了一宿。”
“忍心,蕭宇還在地上睡了一宿呢。”
“沒良心,我抱著你再睡會吧”。
卓林灝順勢將林寧攬到自己懷中,直到日上三竿,他們才起床。卓林灝想起今天是工作日,連忙拽著林寧起床洗漱。
“快,寧寧,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
“不是要預(yù)約嗎?”
“我都是婚姻登記處的VIP,不需要預(yù)約。”
林寧起身跟自己化了淡妝,穿了與卓林灝同款的情侶裝。雖然是學(xué)生時期的衣服,但是林寧穿在身上絲毫沒有違和感。
鋼戳落下,這一次卓林灝終于順順利利成為自己的妻子。他將那枚孤單放在盒子里躺了很久的戒指再次緊緊套在林寧的手指上。
“這一次再也不許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