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狐貍,我有名字我叫林曦,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騙白不騙,哈哈,上當了吧。”
浩君沒有預兆的突然向我走來,我準備向門外走,卻被他一把攔住,我就抱著與他決一死戰的態度說:“浩君,不錯,胳膊上有抓痕是我瞎編的,但是推我入湖的我自然知道是誰,只是沒有揭穿,你們以為我真不知道么,若不是那晚你來我房間,我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你那人的手臂上有抓痕,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好家伙,你心眼可真不少,成功的騙過了我。”他看著我,眼神中好像有怒火在燒,“你最好老實,小心點。”
我也被他的話激起了怒火,“什么叫小心點,一直是你故意接近我好讓你的兩個老婆吃醋,我沒讓你撈包袱,你自己偏要撈,是你自己到我這來聽我說線索的,什么叫我小心點,是你們小心點,我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
“從今以后我們不要有聯系了,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是么,只要你還在樂谷就不會有這一天的,哈哈!”
“我不該相信你的,白說了一條錯的線索,唉。”
“你怎么誰都告訴了?”
“怎么,要知道音玨也是我的老婆。”
“那你干嘛對別人不理不睬,更出國幾年棄她于不顧。”
“你問的未免太多了,她和我結婚她得到的已經很多了。”
“我們浩家的事你少管。”浩君好像更生氣了,又逼近了我,這時,玉公子卻出現了,喊了少爺一聲,他便離開了,“林小姐,你怎么了?”“沒事沒事,謝謝玉公子。”我關上門,一摸額頭全是汗珠,我喝了口水坐下來讓自己靜一靜。
晚飯過后,我穿過草坪,來到了音閣,草坪上男丁們正操練著兵器和洋槍,浩君也在其中,我快步走過來,吳媽看到我,問我做什么,我說給大少奶奶選繡品,她就讓我上樓,到了她的房門口,輕輕敲著房間的門,婉兒便出來開門了,叫了聲林小姐,就招呼我進去了。只見音玨依舊是坐在鏡子前面,我一去,她便說:“林小姐,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挑一件漂亮的衣服。”我在很多衣服中選了一件鮮艷一點的衣服給她,“好啊。就這件,你說哪件就哪件,浩君是對我回心轉意了,太好了。”
“大少奶奶,你做過的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我做什么了?”
“是你讓婉兒推我下湖,只是我是繡娘,對衣服鞋帽很在行,她推我的那天穿的那雙鞋現在還穿著,我一早就知道婉兒做的,只是沒有說出來,希望少奶奶不要利用我來對付唐佳,我不是你的一顆棋子,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為什么沒有說出來呢?”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警告你,只要我想說什么時候都可以說,我相信少爺是不會喜歡一個心腸歹毒為了一己私利可以將人推下湖的人的,只希望你改改你的德行。”
“少爺心里還是有我的,不然也不會晚上來跟我說這件事,我只是希望做點事,來讓他注意我,我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他們都好像沒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一樣………”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沒有再理會她,心里想著他和音玨之間到底有什么事。
從音閣走出來,經過草地上見浩君已經練好了,坐在那休息,我也沒有說話,想起了當年父親的話,說在樂谷做的好就等于站穩了腳跟,如今我雖被害也沒敢聲張,浩錦雖說徹查此事,當抓痕露出來時,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我給他們留了臺階下,就順著我給的這個臺階下來就算完事,看來樂谷也就這樣么,說什么厚德載物,全是騙人的空話,我今天才明白,要想在樂谷立足,也只能人氣吞聲了,這也沒關系,只要能在這,我也忍了。
浩君自述:
地義朝年年征戰,老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天子也是昏君整日流連于美女中朝政荒廢著,奸臣當道,與地義朝對立的波斯國,說是與我朝一同剿匪,實際卻是想侵吞我朝的國土。
整個浩家家族中也有在朝中當官的人物,只是我們這一脈相承下來的在經商,經商也受現在局勢影響,生意沒有從前紅火。
家父好幾次都讓我趕緊回樂谷,不要再周游列國了,他對我的惟一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娶音玨做夫人,其他的他一概不管,只要我回樂谷,我再娶幾個他也不會干涉。
樂谷那個家,我實在是不想回,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唐佳我是在夢春樓里遇見的,她是一個舞姬,舞跳的很好,我就是被她的舞姿迷到了,并決定娶她,她是我的人,她心里只有我,我這輩子只希望遇見一個愛我的人,不奢望遇見我愛的那個人,直到我遇到了她。
回普明城的時候,在船上百無聊奈,趁唐佳睡著的時候我就去甲板上站著吹吹風,看看海,在不遠處的二樓,我注意到了她,一身及樸素的裝扮,然而她的一舉一動卻吸引了我。我遠遠的注意著她,她的頭發隨風吹動,她的嘴角上揚,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我的心。
我正看著,唐佳出來了,“浩君,你出來了怎么不喊我啊?”
“見你還睡著,就沒吵醒你,走我們進去吧,外邊風大。”我們就進去了。
之后的幾天,我每天都去甲板上需找她的身影,始終沒有看到,一次船上的水手和我們一起吃飯,我便問到了二樓住的都有哪些人,他說都是一些歸鄉之人,他也不太清楚,現在世道太亂,接著講到了海盜猖獗。
“二樓有你認識的人?”
“沒有。”我笑著搖搖頭。我感到一陣失望,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見到她或者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那一天下船了,我摸了一摸身上的那塊和弟弟浩黎一人一半的玉不見了,一定是掉在了船上,于是在人們都下船的時候,我們又逆著人群往回走,在船的門口,我又一次看到了她,也許是人多,她皺了皺眉,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上一句話,她就已經走了,接著人群將她沖散了。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她竟然也來到樂谷,唐佳用面具嚇到了如意也使得她摔倒了,包袱掉進了湖里,她倒在地上的時候,我仔細的望著她,單薄的身子,鵝蛋型的臉蛋,薄薄的嘴唇,細膩的皮膚,清澈的眼睛,我答應她雙倍賠償她的損失,她高興的答應了,她只是要包袱里的鴛鴦戲水圖,并沒有太多要求。我那天晚上看了看她的身段便記住了,讓仆人照著我說的身段做一件素凈的裙子,唐佳在一旁聽著,沒有過問,她卻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少爺是否已經見過林小姐了?”
“她姓林?”自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她的姓名,記在了心里。晚上和唐佳睡在了二樓的房里。
回到房里,洗好澡,我臥在了床上,唐佳一會也坐在了我的身邊,“你在船上的時候每天都要在甲板上望的那個人是她對么?”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特別是對她心愛的男人,男人若有什么風吹草動,她都察覺的一清二楚,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自然是知道答案了,便一個人默默的躺下不再說話了。
早晨,帶著唐佳去向爸問安,爸顯然不喜歡唐佳,客氣了幾句,就讓她走了。我坐在房里與父親聊著。
“你終于肯回樂谷了。”
“要不是你催,我才不會回來呢!”
“浩君!”父親怒斥著我,你是不是浩家的人啊,你可是唯一的傳人,你在外面飄了那么多年家里產業出現了問題你回來看看難道不應該么?”
“就算逼你娶了你不喜歡的音玨,這么多年過去了也該釋懷了吧?”
“你很清楚我離開樂谷并不只是因為音玨。”我淡淡的說著。
爹愣住了,沒有再說,“家里的生意我會看好的,只是我不會說我會一直呆在這的。”說完就走了,他還在看著手中那副繡品,那是娘繡的。
我出了房門,正好在樓梯口看見了林小姐,她穿著我吩咐做的那條素凈的裙子,很好看,很清純,她也看見了我,只是在我看見她很長時間了,她才發現我,她瞪圓了眼睛看著我,我也打趣的看著她,知道吳媽喊她上去,她便應了一聲上樓去了,這幾天唐佳因為林曦的事不開心,我便逗她開心,正說笑著,林小姐和如意進來了,如意見我們如此羞紅了臉,林小姐卻直截了當的說:“二姨太來量身吧。”不錯,的確不似其他姑娘一樣畏首畏腳,有膽識,我越發的欣賞她了,只是唐佳見她穿著我吩咐做的裙子,便起了醋意,說起了風涼話,她也很巧妙的躲過了,接著該我量身了,只因為是她,之前我從來沒有讓別人給我量過身,她認真的量著,仔細的記著,只是我轉過頭的時候,她的身高正齊我的肩,我的嘴唇剛巧劃過了她的額頭。她驚愕的望著我,我得意的暗笑著,只是唐佳在我便沒敢放肆的笑。
那次在湖邊答應賠償她的兩幅鴛鴦戲水圖,我沒有忘,很認真的準備著,之后還給她的時候,見她隱約有著高興的神色,只是她沒有發現那不是麗繡,我提醒著她,她卻說不用去湖里撈了,她卻不知我絲毫不介意去湖里撈,相反卻很樂意,于是拉著她去了湖邊,他在湖邊看到我赤裸著上身的時候連忙轉過身去,我壞笑著,的確,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也很純凈,如這湖中的水一樣清澈。
我看著她紅得透明的耳垂,暗暗一笑,跳進了水里。我沉到水底,再浮上來,再沉下去,再浮上來,一次又一次的重復,每次起來都看著她,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表情,卻看不清她的眼神。
她就是林曦,十七歲的林曦,麗繡的繼承人林曦,讓我等了很久的林曦。
沒錯,我跳下水了。唐佳知道了。于是醋意漸漸彌漫了整個樂谷,她沒有來質問我,也沒有跟我鬧,她偷偷地叫翠兒把林曦帶到院子里,我本想阻止,又想看看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小姑娘怎么面對這個風塵女子,我沒有說話。林曦,林曦,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