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兒……咳咳……”婉妃大概是見到白艷情,心中難掩激動,一陣劇烈的咳嗷。婉妃用手帕捂著嘴,白艷情連忙捋著婉妃的背,幫她順氣。
然而婉妃咳出來的黑血卻令白艷情十分詫異!黑血!這應該是中毒!
“母妃,這是怎么回事?”白艷情問道。
“艷兒,你回來就好了。是皇上讓你回來的吧,皇上應該馬上也會來了。皇上畢竟待我不薄,還能見到艷兒,也算是死也無憾了。”婉妃噙著淚水,一雙手愛憐的理順白艷情散亂在額前的發絲。
“母妃,為什么會中毒?”白艷情卻蹙眉問道。
“只是舊毒復發,只是這一次的發作皇上也沒有辦法了。”婉妃有些悲戚,她其實何嘗不是舍不得離開的。
“手帕給我。”白艷情多年的特工經驗讓她好像發現了點什么。
婉妃奇怪的看著白艷情,艷兒這是要做什么?
白艷情卻拿過手帕站起身道,“等我回來。”
毒素,毒素,白艷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但是總要試試不是嗎?
不過白艷情才卷起簾子便看見走進來的白藍衣,而身后還有婉妃的輕喚,“艷兒,回來,沒有用的。”“怎么了?”白藍衣看著白艷情問道。
“我想去看看能不能解這毒。”白艷情伸手手中的帕子,當知道這個還未謀面的父王不是表面那樣冷血,白艷情心中也放下一道坎。
“回去吧,好好陪著你母妃,她時日不多了。”迎面一個神情威嚴的老者拉著白艷情的手走回去,這應該就是她的父王白藍衣了。
為什么這么篤定,難道自己就不能試試嗎?
“你母妃中毒十二年了,如果可以解,本君不會放任不管。”白藍衣的話令白艷情震驚,十二年前,到底十二年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婉妃見白藍衣進來,便要起身行禮,卻被白藍衣阻止道,“讓你來這里修養,便是不要你拘于這些禮節,好好躺著。艷兒已經回來,你們好好說說話。”白藍衣的話說得很柔和,這與白艷情之前看到的白藍衣完全是兩個人。
婉妃淚水滴落,夠了,有皇上這番心意,她林婉已經不虛此生了。
“艷兒,過來。你心里有什么疑問就問吧。不過時間不多,一刻鐘后我就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白藍衣卻對白艷情說道。
白艷情是有很多問題沒錯,但是一時間不知道要開始問哪一個。還好白艷情畢竟是白艷情,立即便抓出問道的根源道,“為什么忽然讓我回來。”
除了因為婉妃的身體,肯定還有別的原因,白艷情直覺這會是一切問題的源頭。
“問得很好,小玉已經把一些事情告訴你了。那么現在父王告訴你的,只說一遍,你用心記下來。”白藍衣卻道。
“好。”白艷情點頭。
白藍衣正要開始說,卻見小玉慌張進來。
“怎么了?”白艷情問道,小玉怎么這么慌張。
“公主,皇上,王后來了。”小玉的回答,白艷情不明白,卻看見白藍衣臉色微微一變。
“她來干什么?”白藍衣不悅道。
“公主要躲起來嗎?”小玉卻道。
看起來這個賀蘭家的王后更不簡單,白艷情看向白藍衣和婉妃,二人的神色告訴她自己猜想的沒有錯。按照小玉說的,彩云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組織,就算十二年前遭遇重創,不是說已經力挽狂瀾了嗎?
白藍衣站起身,看起來是準備出去。
“皇上……”婉妃出言道。
“不必擔心,你給艷兒說明白。王后這邊本君會處理。”白藍衣卻安撫了一聲,便離開出去。
“母妃,王后是什么人物。”白艷情覺得自己需要掃盲。
婉妃長嘆了一口氣道,“十二年前,就是因為她,所以你才被送去寺院。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王后的設計,但是卻保不住你。皇上當時被賀蘭家蒙蔽,直到兩年后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是當時的賀蘭家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彩云,都已經根深蒂固的扎根進去。這些年皇上苦心經營一支不受賀蘭家管束的秘密成員,卻始終不能將賀蘭家的勢力在彩云中清除。一月前皇上與賀蘭家起了正面的沖突,這一回只怕沒那么容易調和。
皇上的意思是借此鏟除賀蘭家,但賀蘭家牽連甚廣,只怕皇上用力過猛,反而不好。皇上急召你回來,咳咳……咳咳……”婉妃說著卻有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次吐出來的血更多。
白艷情連忙阻止道,“好了先歇會,先不說了。”
“不行,不說就沒時間了,咳咳……艷兒,你要記住,賀蘭家的人都不可以相信,彩云的人一定要用自己信得過的人。咳咳……”
“別說了,先喝口水再說。”白艷情阻止道,一面去倒來一杯水,喂給婉妃喝了一些。
婉妃卻推開道,“艷兒,明月和小玉是可以信任的,關于秘密的人員,皇上列了名單,放在……咳咳……”婉妃不爭氣的咳嗽,這一次連鼻腔和耳朵都有黑血滲出。這令白艷情一陣慌張。
婉妃是她來這個時空遇見的###第一個親切的人,在白艷情的心里已經把她當成母親,此時見到婉妃這般,白艷情心中有一陣的惶恐,仿佛當年看到滿身是血的阿狼回來時刻一般。
“母妃,不要說了,艷兒知道,艷兒都知道。”白艷情抱著婉妃的身子,劇烈的咳嗷令婉妃猶如秋風落葉,瑟瑟顫枓著,蒼白的臉色,甚至流出來的淚也成了血。這就是七竅流血嗎?白艷情拽起衣襟搽干凈那些血,手已經不自覺的在發抖。
婉妃張著嘴,白艷情知道她還有話說,底下頭,白艷情將耳朵貼近婉妃的嘴邊。
白藍衣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婉妃拽著白艷情衣襟的手滑落,心中一怔。
“母妃……”白艷情搖了搖婉妃,婉妃已經沒有回應。
這是人生###第一次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白艷情有些受不了。是哭嗎?但是白艷情很快發現自己哭不出來。心里空空的,好像丟了什么東西。
白艷情看著白藍衣,看見白藍衣的眼里和自己一樣,沒有淚。
白藍衣從白艷情手中接過婉妃,明黃寬大的衣袍擦拭去婉妃臉上的血跡。
“林婉,謝謝你。”白藍衣的話,白艷情聽出來白藍衣對婉妃更多的是感激。這個高深莫測的男子難道沒有喜歡的人嗎?
“果然都在這里,我說今日怎么這么和善。”身后一個女聲,白艷情轉身看到的是賀蘭敏兒。
白藍衣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婉妃拽著白艷情衣襟的手滑落,心中一怔。
“母妃……”白艷情搖了搖婉妃,婉妃已經沒有回應。
這是人生###第一次面對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白艷情有些受不了。是哭嗎?但是白艷情很快發現自己哭不出來。心里空空的,好像丟了什么東西。
白艷情看著白藍衣,看見白藍衣的眼里和自己一樣,沒有淚。
白藍衣從白艷情手中接過婉妃,明黃寬大的衣袍擦拭去婉妃臉上的血跡。
“林婉,謝謝你。”白藍衣的話,白艷情聽出來白藍衣對婉妃更多的是感激。這個高深莫測的男子難道沒有喜歡的人嗎?
“果然都在這里,我說今日怎么這么和善。”身后一個女聲,白艷情轉身看到的就是這個傳言中的王后賀蘭敏兒。
“國君,不好意思,今日您不退位立臨玉為君,還有彩云的接班人,今日我們的禍國妖女只好由臣妾辦理。”賀蘭敏兒的話肯定是威脅,她究竟為什么這么囂張?
白藍衣卻很從容,仿佛不理會賀蘭敏兒的話語,抱起婉妃旁若無人。
“國君!”賀蘭敏兒惱怒,這個女人有什么好!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義。
“不要以為本君真的受制于你賀蘭家。”白藍衣的話令賀蘭敏兒心驚,他們家族在彩云這么多年苦心經營,自然知道白藍衣不是簡單的人物,不然這么多年又怎么還會這樣被動。
賀蘭敏兒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擇手段得來的,此時白艷情的出現更是令賀蘭敏兒慌張。若是這個白艷情真的繼承彩云,她的兒子就算是當了彩云的皇帝也只是徒勞。
今日她本來只是想來看看這個婉妃,沒想到卻撞見門口的小玉。賀蘭敏兒很警惕,立刻猜到白藍衣可能暗中將白艷情找回來了。
所以才有現在的逼宮,此地雖在彩云王宮內,卻離主殿那邊很遠,可以讓婉妃清靜修養,但同時的弱處便是容易與主殿的護衛失去救援。
而今日白藍衣因為要見白艷情,又特意的疏散了一些侍衛。至于個中緣由,只有白藍衣清楚。
“國君,既然您不愿意,臣妾只好得罪了。來人,拿下這個禍水。”賀蘭敏兒一聲呼喝,跟著進來的是一群侍衛。不過這些侍衛都是賀蘭敏兒的人。
白艷情敏銳的察覺這些人武功都不弱,人數不少,這個賀蘭敏兒是打算逼宮呢。
“敏兒,念在最后一絲情分,本君提醒你,若是執意如此,后果自負。”白藍衣冷淡的話語令賀蘭敏兒妒火中燒,他這么溫柔的抱著那個賤人,卻這樣對自己說話。
“臣妾知道國君功夫很好,但是臣妾忘了提醒國君,臣妾的賀蘭家是用毒的世家。”賀蘭面兒卻嬌笑道。
“本君知道,所以本君才提醒你。”白藍衣卻道。
“不要恐嚇臣妾,新研制的賀蘭迷香,國君是不可能避免的。”賀蘭敏兒并沒有因為白藍衣的話慌張。其實賀蘭敏兒猜的沒錯,此時的白藍衣確實只是虛張聲勢,因為他確實中毒了。
只是他知道的時候發現已經遲了,所以才這般多廢話。
“可是我沒中毒。”白艷情清脆的嗓音道出。
一根細繩忽然將賀蘭敏兒捆住,一切的速度之快令賀蘭敏兒防不勝防。
敏銳的嗅覺,白艷情早早聞出不對勁,不過發現這個迷香對自己沒有作用,奇怪了一下,也就沒有提醒白藍衣。這樣看來,難道只是對自己沒有作用嗎?
白艷情縛住賀蘭敏兒自然是不在話下,此時小玉和明月已經昏昏欲睡,而那些侍衛明顯是吃過解藥的,精神的如同一匹匹的狼,蓄勢待發。
白藍衣因為武功深厚,此時看不住到底狀態如何。
賀蘭敏兒震驚道,“這不可能!”
“不好意思,確實就是可能。我母妃的毒是你下的沒錯吧,那么我是不是殺了你其實就是給我母妃報仇呢?”白艷情云淡風輕的說道,她是真的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