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站在回廊的角落,看著院子里玩性正高的三人,眼睛里閃現出一抹怨毒,“這林小小,真是個人物,竟然敢在本宮手中搶人。”
“雪妃娘娘別生氣,她不過是個宮女,沒什么大不了的。”雪妃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馬匹的道。
“哼,你去把我哥哥叫來。”雪妃站在原地,手里一直掐著自己身上單薄的長裙,她今日里盛裝打扮,在宮中等了許久也不見皇帝來她宮中,就猜到了有賤蹄子將皇帝纏住了,但是千想萬象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皇帝身邊的這個小宮女!
她比的過她好看嗎?
雪妃艷麗的臉上盡是惱怒,轉身回宮,手里一不小心,將裙子撕了一片下來。
永和宮,雪妃已經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卸了盛裝,只是插了幾根珠釵,看起啦有些楚楚可憐,她躺在臥榻之上,屋里有皇帝剛賞的冰塊,所以并不熱,反倒是有些冷,有宮女為她蓋上一層薄毯,閉目假寐。
很快慕容宗楚便到了永和宮,站在雪妃的寢殿,說實話慕容宗楚有些抗拒這永和宮,有些抗拒他的妹妹,但是他還是來了,因為那報信的小宮女說的很急,畢竟是血脈至親,血濃于水,她死了,他也不好過。
可是,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雪妃嗎?究竟有什么事需要用到他的?
慕容宗楚想不明白,所以他來了。
“哥哥,你近來可好?”
大殿之中只有他們兩人,雪妃卻并沒有露臉,隔了一道簾子說話,彼此都不想見到彼此。
“很好,不需要你掛心。”慕容宗楚冷淡的道,“叫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你過得很好,我過得卻不好。”雪妃冷哼了一聲,從床上坐起,撩起兩人之間隔得那一道簾子,兩人面對面站著,雪妃比慕容宗楚矮了一個頭,兩張臉在眉目之間卻有一種驚人的相似,她看著慕容宗楚的眼神里盡是無情,似乎是又有一種癡纏。
“與我有何關系?從那時候開始你的死活就與我沒有關系了,你忘了嗎?從你害死她之后,到現在。”慕容宗楚冷冷的道,由于兩人離得太近,他往后退了一步,地伴光鑒可人,照不出美艷的外表下蛇蝎般的內心,卻讓慕容宗楚得以安慰。
“我的死活與你沒有關系,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知道。”雪妃提了自己的裙裾優雅的轉身,鵝黃色的裙裾在空中飛舞,是一只飛不出牢籠的鳥。
“可是林小小有。”雪妃側臉看慕容宗楚臉上的表情,果然,他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痛楚。“你不覺得她與皇帝走得太近了嗎?”
“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雪妃妖嬈的笑了笑,扶著自己頭上的發髻,長長的睫毛眨動著,似乎是很可愛,又似乎是很可恨。
“如果你想她死,這確實是不關你的事。”
“是她擋著你的道了嗎?”慕容宗楚想了想,“我知道該怎么做,但是,你若動她一根毫毛,我親自殺你!”
慕容宗楚冷冷的看了雪妃一眼,轉身往殿外去,夕陽的昏黃然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衣服上鋪了一層油亮。
“你喜歡她?”雪妃踱步到殿前,身旁空無一人,宮女太監早已被她遣推了。
慕容宗楚早已走遠,沒有聽見雪妃的話,這是他巡邏的時間,從竹林路過,卻忍不住要踏入,里面空無一人,沒有他要等的人,也沒有人要等他。
“慕容師傅,你今天好像有點不開心啊。”
月上柳梢,琉璃瓦上,林小小仰躺著,抬頭看著天上一彎皎潔的月亮,白日里她與皇帝還有小云子三個人玩得很開心,皇帝賞了她一盤綠豆糕,這夏日里吃了很是解暑,慕容宗楚來找她,她就端來孝敬慕容宗楚了,借花獻佛這種事,她一向做的很好的。
“沒有啊。”慕容宗楚坐在屋頂上,天外上玄月在他眼中看起來有些扎眼,咬了一口綠豆糕,突然轉過身看林小小、
“怎么了?我臉上長痘了?”林小小被慕容宗楚的舉動嚇到了,摸了摸自己的臉,毛手毛腳的舉動讓慕容宗楚忍不住發笑。
“又笑我,皇帝笑我也就算了,連師父你也笑我。”林小小皺了皺眉頭,小臉上有些不悅。
“他笑你?”慕容宗楚不高興了,看來這小徒弟是真的擋住了他妹妹的道了,他很清楚這笑是什么意思,是寵溺的是喜愛的,是種種他不愿面對的感情。
“是啊、”
“小小,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從這里出去,然后找個人嫁了?”慕容宗楚問道,咬了一口綠豆糕、
“沒有,太后說要我永遠留在宮中幫她抄佛經。”林小小似乎是突然想著什么,手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猛地坐起身來,“太后說要我幫她抄一本《金剛經》說是要送給劉太妃當生日禮物,明天就回有人來取。”
“那你先去吧。”慕容宗楚蠕動著嘴唇,暗地里苦笑了一陣子,搖了搖頭。
“可是。”林小小哭喪著臉看著自己所在的屋頂,以及院子里的那一片,從這里摔下去她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什么?”
“師傅快把我快下去吧。我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