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沙發上那個笑容滿面的女子,顧修遠的心情突然也好了起來,笑容掛在臉上,久久消散不去。
甘露幾乎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顧修遠,笑得如沐春風,連眉眼間都是彎彎的笑意,就像是吃了不少蜜糖一樣的甜。
“哎呀,你的秘書來了。”路悠然好心地“提醒”了顧修遠一句。
甘露尷尬笑了笑,這才走到了兩人面前,“顧總,這份文件急著要你簽一下名。”然后把文件遞到了顧修遠面前。
顧修遠幾乎是看都沒看就龍飛鳳舞地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只有在心情極好的時候他才會這樣。
讓顧修遠心情極好的那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女子嗎?
甘露心里突然有點泛酸,只是不敢表現出來,還要強裝著微笑的樣子。
畢竟,她只是個外人而已。
簽好了名,顧修遠揮了揮手,“好了,今天就不用幫我接工作了,你先出去吧。”
“這怎么行?要是你不接工作了沒錢了誰來養我?要是你變窮了我就拋棄你。”
顧修遠笑著看她,“放心,就算是現在公司倒閉了我也有錢養你。”
兩人旁若無人地你一言我一語,甘露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個插不上話的第三者,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那工作還要不要……”
路悠然擅自幫顧修遠做主起來,“不用了。對了,你就是修遠說的那個朋友的妹妹甘露吧?”
修遠……她從來沒這樣叫過他。平常都是一個喂,生氣的時候就是連名帶姓地叫顧修遠,什么時候這么親昵地叫過他?
看顧修遠笑得這么邪惡,路悠然還真的有種想要上去掐死他的沖動。
甘露笑著回應路悠然的話,“嗯,以后叫我小露就可以了。”
雖然是兩人第二次見面,可是彼此也不算是熟悉,而且還是在誤會重重的情況下認識的。所以顧修遠連忙幫著介紹起來,“小露,這是你悠然姐。”
“悠然姐好。”
聽到甘露黏糊糊的聲音,路悠然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起來。
知道路悠然對甘露的印象不好,顧修遠也不想兩人之間再生什么岔子,于是示意讓甘露退下。
“好了小露,你先下去做事吧。”
“不行,你不是總說小露是你朋友的妹妹嗎?怎么可以這樣對好朋友的妹妹呢?反正今天你也沒什么工作了,就陪著我們去玩,怎么樣?”
路悠然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示威的,要是這么輕易就讓甘露溜走了的話,她今天這一趟不就是白來了嗎?
看到路悠然這么心血來潮,顧修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路悠然一個差點就要殺了他眼神傳了過來,意思十分明顯。就是說要是你敢擋著老娘的路,有你好看的。
自從結婚以來,顧修遠就一直順著路悠然的性子,她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沒有阻擋過她。
其實他哪里是真的害怕她?只不過是寵著她慣了,看不得她生氣時候那憋屈的小模樣罷了。
“這……這樣不太好吧?”甘露試探性地問了句。畢竟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路悠然才是顧修遠名義上的妻子,她跟著他們過去,只會讓顧修遠有點難堪,她不愿意做讓顧修遠難堪的事情。
路悠然知道要是顧修遠不出聲自己的計劃就要泡湯了。這甘露根本就不聽她的話,一雙狐媚的眼睛全部都往顧修遠臉上盯著,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所以,路悠然對著顧修遠再度使了個眼色,那眼色中還帶著不小的火氣。
最后,顧修遠還是無奈地順著她的意思,溫柔地轉頭和甘露說了聲:“小露,既然你悠然姐這么有心,你就跟著去吧。”
高爾夫球場。
對于上層社會的富人來說,出入這種場合簡直要比吃飯還要頻繁。
顧修遠沒想到,路悠然居然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地方來。
路悠然很有運動細胞,可是她從來就不喜歡運動,更不用說是踏進高爾夫球場了。關于她怎么學會高爾夫的,或許就是她父親的棒子下培育出來的吧。
顧修遠納悶的是,路悠然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干什么?難不成是打高爾夫球嗎?
只不過是走神了一會兒,路悠然就已經帶著到更衣室換好了運動服的甘露走了過來。
甘露換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就像是個從校園里走出來的大學生一樣稚嫩。的確,甘露不過也是剛剛從大學里畢業不久就已經到卓越公司上班了,身上的那股青澀的稚氣還留在身上。
而路悠然,一套純白的運動套裝,梳得高高的馬尾,還有那張不施脂粉的臉蛋,看起來比甘露多了一絲成熟的氣場,幾縷在耳旁的碎發隨著微風飄了飄,小嘴還嘟著似乎十分不滿意的模樣。
可就是這個賭氣的模樣,還有那雙靈動的眸子,像是海一樣深,差點要把顧修遠的魂魄都吸了進去。
居然,他就這么盯著她看,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