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墨鏡男同時出手,六只手分別攻向戴覓云的要害,招數狠毒,他們要立即取了戴覓云的性命,奪得錦盒。
戴覓云的匕首刀面兩邊都是鋒刃,戴覓云早在刀刃上涂上了毒藥,她沒有回避墨鏡男的進攻,反而完全沒有防備,而是盡力進攻,務求手中的匕首劃過墨鏡男的身上任何一處地方。
三個墨鏡男的手都碰到了戴覓云的要害,心中大喜,果然還是人多勢眾比較好,他們正想手下用勁,壓住戴覓云的要害就可以立即殺了戴覓云,不會傷到錦盒。
戴覓云趁著他們以為得逞的一刻,同樣手下用勁,匕首劃過他們的肩膀,雖然只是輕輕一劃,已經劃開了他們的西裝,露出里面淺淺的血痕。
墨鏡男們只是看到自己的手按在了戴覓云的要害,沒有看到戴覓云已經要了自己的命。
戴覓云的手往回一帶,順手碰落其中一個墨鏡男的墨鏡,她吃驚地發現,竟然是周聰。
他不是組織安排接應自己的人嗎?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對付自己?
戴覓云還沒有想到答案,一陣戰栗的冷寒從墨鏡男們的心中滾過,他們的全身都發冷顫抖,周聰的臉上顯出墨綠的顏色,他們全部摔在地上,手都抬不起來。
“就算神仙再世也救不活你們,匕首上的毒是蛇毒,你們剛才用力太過,毒液已經走遍全身,周聰,我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說出背后的指使人,我保你性命。”
戴覓云俯下身子,捏住周聰的下巴,她把周聰的牙齒捏落了三顆,再把下巴一頂,讓他把牙齒全數吞下去。
“是……”周聰的話沒有說完,一聲槍響,代替他沒有說完的話。
有人在靠近,戴覓云的手伸出,一把袖珍手槍從衣袖滑出,只要人影再移動十厘米,她會閃身而出,持槍而發。
“是我。”影子走到戴覓云的面前停住。
姜琳,戴覓云的下屬,一身黑色的緊身衣。
“你的動作太快了。”戴覓云站起來,把手中的袖珍手槍放回腰間。人已經死了,追究也沒有意思。
周圍寂靜無聲。
“東西呢?”姜琳的目光來回掃視,神情緊張。
戴覓云拿出錦盒,姜琳一把搶過錦盒,打開一看,露出滿意的笑。
戴覓云也不在意,姜琳不敢搶走自己的功勞。
“走吧。”戴覓云率先走在前面,姜琳沒有動,她把錦盒放進自己身后的背囊。
戴覓云走了幾步,姜琳沒有跟上來,她的星眸微微皺起,周圍還是濃黑的寂靜。
“你,不用走了。”隨著姜琳的聲音,一聲悶響,姜琳舉著一把消音手槍,擊中戴覓云的背心。
戴覓云覺得劇痛迅速蔓延到自己的全身,血從槍口汩汩流出,姜琳的槍法極準,百步穿楊。
“姐姐,不要怪我,是組織的要求,你的價值,到此結束!”
姜琳走到戴覓云的面前,吹吹槍口冒出的煙氣,扯起嘴角,冷笑,手里緊緊握著錦盒。
戴覓云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腰間,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們會后……!”
戴覓云的話沒有說完,姜琳望著躺在血泊里的戴覓云,她舉起手槍,再補上一槍。
“要怪,就怪你太出色了!”
戴覓云,只能是死人。
一燈如豆,稻草堆發出陣陣霉臭,老鼠處處橫行,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雨聲震醒了戴覓云。一道亮光劃破夜空,天邊響起一陣巨雷,陰暗潮濕的地牢里,也被這閃電照亮。
戴覓云猛的睜開眼,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腦海里翻滾著完全不同的兩段記憶?頭痛欲裂,她記得被自己的下屬姜琳一槍送命,這里是哪里?
難道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嗎?怎么沒有陰森恐怖搖曳不定的鬼火?牛頭馬面去哪里了?
戴覓云勉強撐起身子,咬住嘴唇,忍住全身的痛楚,特別是手臂,好像斷了一樣,腫的老高,她借著微弱的光線,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和昏迷前的不同,明顯是一套古代的衣裳,衣裳雖然華貴,卻布滿污漬,裂開不少的裂縫。戴覓云扶住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頭要炸開一般。
不遠處隱隱傳來人聲,有兩個男人正在說話,是傳說中的鬼差?
戴覓云扶住地牢的欄桿,湊近燈光處,想聽清楚他們所說的話。
“那個戴覓云,不知道死了沒有,你剛才把繩子割斷了吧?”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如同被車輪碾過。戴覓云的眸子亮了一下,說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