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覓云輕輕一笑,如雨后的彩虹一般清新,她三言兩語就說出了太夫人的癥狀,其實太夫人的癥狀正是現代常見的糖尿病,只是在趙朝還很少知道這種病癥,太醫也是根據古方勉強找到這個蟲子療法。
她昨晚利用手表的功能,查找到了治療糖尿病的辦法,雖然暫時不能根治,但是可以控制病情,并延長壽命。
田守業聽到她的描述,面色漸漸轉為驚喜,但是他控制自己的情緒,并沒有過多流露出來。
“你有何辦法?”田守業聽戴覓云說完,他的神色變得平和,口氣也客氣不少,他意識到戴覓云對老夫人的病情了如指掌,或者她的手上真的有比蟲子療法更好的方子。
“我這個方子,你拿回去照單吃藥,兩天就可以起效,保管讓病人吃好睡好,等過了一定的時候,身子就會漸漸好轉。”
戴覓云從袖里摸出一張薄薄的紙,放在田守業的手上。
“只憑一張紙,你以為就可以相信你?你既然知道如此清楚,就應該知道病人的身份何等高貴。”田守業把那張紙還給戴覓云。
“你不是說要拿我的命嗎?我不過一個弱柳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要殺要剮也在你們,我隨你回府,每次烹藥由你們來,試藥由我來,要是有事,我第一個就死,有我擋在前面,你們擔心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直接把我這個踩死蟲子的人交出去,倘若事情成功,你的功德無量,在太師府的地位,肯定高升。”
戴覓云故意停住了,田守業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心里活動,老夫人的病癥已有多年,從皇上到父親都極為重視,如果能讓老夫人的痛楚減輕,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就會得到提升,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庶子這個事實,即使是長子,在太師府也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戴覓云昨天就打聽清楚了,太師府是整個京城最富貴的人家。
戴覓云看到田守業的神情,就知道了結果。她昨天在菜市場已經打聽清楚,田守業是太師的小妾所生,雖然天性聰明,但是因為母親的出身和身份,他始終得不到重用,他的日常職責是照顧太夫人,如果出了什么差池,恐怕他連現在的地位都難以保住。
他花費很大的功夫收買太醫的秘方,從菜市場的張三手上高價買來這個蟲子,太夫人是他唯一可以得到繼承太師府的希望。
戴覓云全部打聽清楚,也是看準時機,一擊即中。
“要是你不想要,也行,那就有緣再會了。”戴覓云作勢要撕掉那張紙,她的兩只手黏住那張紙,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把紙片撕成碎片。
戴覓云的眼前一花,手上的紙已經被田守業搶在手里。
“無功不受祿,太師府不會白白受人恩惠?!碧锸貥I握住那張紙。
“一千兩黃金。”戴覓云伸出一根手指在田守業面前晃晃。
一千兩黃金就是五千兩白銀,戴覓云事先已經想好。
太師府以富貴聞名京城,一千兩黃金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九牛一毛。
“好,跟我來!”田守業聽到戴覓云開出的條件,反而松了一口氣,只要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自己的地位要緊,而戴覓云正是瞌睡遇到枕頭,他不能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太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田守業很謹慎,他先是帶著戴覓云去太醫院找太醫,太醫看到戴覓云的藥方,也是目瞪口呆,從來沒有見過的藥方,太醫也不敢肯定這張藥方對太夫人是否有用,只能證實這張藥方對人無害。
戴覓云跟在田守業的身后,什么都沒有做,倒是吃了不少東西,田守業出手大方,自然不會餓著她。
她是志在必得,這張藥方,是從手表上找出來,千年之后的藥方,當然不會錯。
“我給你的時候只有兩天,只有二十四個時辰,過了時候,我就要回家了,到時候,你即使有了藥方,沒有藥引,也是枉然?!?
戴覓云一邊吃著玫瑰糕,一邊悠悠說道。
“什么!還有藥引?你為何不早說?”田守業再次氣結,他不想冒險,本想等到確定沒有危險之后再說,不想戴覓云還有后招。
“為何我會如此放心把藥方交給你?我不擔心你翻臉不認人,當然有我的本事,否則,我也不會單憑一張紙,要你一千兩黃金?!?
戴覓云微微笑著,淡定從容,微微側著頭,臉龐呈現完美的弧線,頭發簡單地束起,中性的裝扮,難掩出水芙蓉的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