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寧見墨清瀾出來了,神情一瞬緊張起來,在他開口之前說道,“這是我們家那個腦袋不正常的傭人,你前幾天見過的,我這些天沒找到你送給我的墜子,今天看到在她身上,剛才正訓她呢!”
墨清瀾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墜子,那的確是他之前貼身佩戴的,如果不是對他十分重要的人,斷然是不會送出去的。
他拿回了墜子,惹來付嘉寧的錯愕,“清瀾,你……”
“既然你守不住我的東西,那就物歸原主!”墨清瀾清冷的掃視了付嘉寧一眼,聲線平淡,再看向地上的季嘉言,心口卻奇怪的涌出一股憐惜,“既然她腦袋不正常,你就不必太計較了。”
付嘉寧現在恨不得撕了季嘉言,本想借著墜子,讓墨清瀾對自己多一些情愫,沒想到卻被收回去了!這該死的丫頭,一定是故意叫的這么大聲,把墨清瀾引來的!
“我是太生氣了……”付嘉寧對墨清瀾解釋道,又對地上的季嘉言說道,“還不快回去,別在這里丟人了!”
付嘉寧將她拉了起來,帶到無人的角落,警告道,“不許讓清瀾看見你的臉,否則我就打斷你弟弟的腿,讓他做一輩子的殘疾!”
“你好狠毒,總有一天,阿清會認清你的真面目的!”
季嘉言抹了抹眼淚,心都涼了,她眼睜睜看著付嘉寧說謊,取代自己留在墨清瀾身邊,剛才墜子又被付嘉寧搶走,她真的好沒用!
好在墨清瀾收回了墜子,現在她身上也沒什么東西能夠讓人相信,自己跟墨清瀾之間有過短暫的交際,這就是天命吧!
但即便之后,他們再無相認的可能,季嘉言也想做最后一次的訣別。
這天,季嘉言見付嘉寧沒有按原時間來醫院,便壯起了膽子裝扮成護工的模樣,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臉,悄聲的進入病房。
季嘉言來到床邊,看著墨清不帶一絲防備,安靜的如同一幅美畫的睡顏,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對不起,我現在只能這么偷偷摸摸的看你陪著你。”
明明想微笑離開的,為什么還是忍不住哭“如果當時被撞的人是我,哪怕我死了,你愛的人也是我,可現在……”
她怕驚擾了墨清瀾,只敢輕輕的勾住他的小拇指,眼淚低落在他的手背上,嚇得季嘉言趕緊抹掉低落在他手背上的淚水。
“你是誰?!”墨清瀾驀地睜開眼,眼神如同暗夜中的黑豹,嚇得季嘉言轉身就要逃。
但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墨清瀾抓住了手腕,“你到底是誰?前些天,是不是你在偷窺我?!”
“我,我走錯房間了,先生,對不起……”季嘉言低著腦袋,慌亂無章的為自己辯解。
墨清瀾仍然緊緊抓著她的胳膊,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見她不斷的掙扎,他索性將人按在床上,鎖在自己的身體之下,看著她因為慌亂而濕潤的眼眸,心底莫名的悸動起來。
遲疑過后他伸出手,想要摘下她臉上的口罩,季嘉言卻拼命地搖晃著腦袋,躲避著他的手,“不要,你真的認錯人了,求你放開我……”
墨清瀾看著季嘉言露出的眼眸,一絲困惑劃過眼眸,“你,你是付家的那個傭人?”
“我……不是,你認錯了……”季嘉言濕潤的眼眸望著上方的墨清瀾,她多想告訴他,自己才是他深愛的女人,付嘉寧是個小偷,她偷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一想到鄉下的弟弟,還有年邁的外婆,到嘴邊的真相,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墨清瀾的手已經觸碰到她的口罩,門口卻傳來一聲尖叫,“啊!你們在干什么!”
季嘉言的身子一顫,心想糟了!
墨清瀾的腦袋忽而一陣疼痛,抓著季嘉言的手不自覺松開,讓她趁機溜下了床,慌不擇路的沖出了病房!
付嘉寧滿眼嫉妒的看著季嘉言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攥成拳,她天天來醫院陪伴墨清瀾,卻不見他有絲毫的感動。
可是,季嘉言這個賤人!卻輕易的把墨清瀾勾引上了床,讓她怎么能不恨!
墨清瀾的腦袋短暫的疼痛之后,又恢復了清明,而季嘉言已經跑出了病房,不見了蹤跡。
他看向付嘉寧,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壓迫力,讓付嘉寧頓時覺得置身在冰窖之中,她著急的撲向墨清瀾,“清瀾,她只是一個傭人,經常這樣瘋瘋癲癲的找男人……”
“夠了,我自己能分辨!”墨清瀾的臉色陰沉,他不會聽錯季嘉言的聲音,見付嘉寧躊躇著不開口,心中明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