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萬祿的胳膊被墨清瀾擰到了身后,他這樣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被人這么粗博的對待,骨頭都要被擰的變形了。
他慘叫了起來,連手上的杯子也拿不準,應聲碎裂在地上。
“墨,墨少?”付萬祿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這老胳膊老腿,壓根就經不起墨清瀾的摧殘,更何況,現在還處于盛怒中的墨清瀾,只要他再使點勁,這條胳膊就廢了。
他身后的保鏢面面相覷,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墨少出手了,為的都是病房里的那個女人。
“我在問你,剛才叫誰滾?!”墨清瀾的雙眼帶著嗜血的野性,他看著付萬祿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只螻蟻,只要他抬起腳,輕輕的一踩,就能把他碾死!
季嘉言看著付萬祿被墨清瀾輕而易舉的制住,在面對墨清瀾的時候,付萬祿的氣焰完全被打壓了下來,哪里還有剛才的威風?
“清瀾,你這是在做什么啊?”付嘉寧從病房外跑了進來,她在外面看到墨清瀾氣勢洶洶的進了病房,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付萬祿的手扭曲的被擰到背后,拉著墨清瀾的手,急切的說道,“清瀾,我爸爸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么大的手勁啊,他到底做了什么,讓你發這么大的火?”
墨清瀾看著付嘉寧觸碰自己的手,嫌惡的甩開,松開了對付萬祿的桎梏。
“爸,你的手沒事吧?”付嘉寧氣沖沖的看著季嘉言,“你到底想干什么?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清瀾,現在還想害我爸爸,你是不是想要我們家破人亡,才肯罷休?”
“現在是你們闖進我的病房,居然問我想做什么?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們才能做一家人了。”季嘉言后面的話說的很輕,似乎是在說服自己,給自己一個失望的理由。
她已經對他們心如死灰,既然他們壓根不在乎她的死活,那她也不必再執著于認回父親和姐姐了。
付嘉寧瞪了她一眼,扶著付萬祿就要離開,卻被墨清瀾的保鏢給攔了下來,她神情一愣,轉身見墨清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不由得心虛起來。
剛才被付萬祿趕出去的小護士被帶了進來,她忐忑的看著病房里的人,生怕墨清瀾會責怪自己的失職,趕緊說道,“對不起,墨少,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而且,他還說自己是季小姐的父親……”
付萬祿的臉色立刻又白了幾分,剛才他怒火中燒,根本沒想這么多,這下被人抓住把柄了!
他心虛的沖著小護士大聲道,“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是她的父親了?我只有一個女兒!”
小護士被他吼得心驚肉跳,但怯怯的反駁道,“你剛才說要管教自己的女兒,這里就季小姐一個人,難道你還能看見鬼不成!”
“夠了!”墨清瀾皺起眉頭,他看見季嘉言的雙眼黯淡了下來,但臉上仍然強撐著平靜,這種難受又不宣泄出來,反而還要遮遮掩掩的情緒,讓她的表情僵滯著,空洞不已。
季嘉言的心早就已經被付萬祿和付嘉寧戳爛了,可聽見他斬釘截鐵的否認自己的存在時,她還是會不自覺的感覺到痛楚。
“既然是故意來找事,那我也不必客氣了。”墨清瀾突然勾了勾嘴角,冷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那雙眼睛仍然沒有溫度,一片涼意。
付萬祿還沒來得及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就被兩名保鏢按住了,他受傷的胳膊再一次受到重創,一聲慘叫從他的口中發出。
“清瀾,你要對我爸做什么?”付嘉寧被拉到了一邊,她緊張萬分的看著墨清瀾,根本無法掙開保鏢的桎梏。
“這里是墨氏名下的醫院,我不能讓人壞了墨家的名聲!把人教訓一頓,再送去警局!”墨清瀾一聲令下,保鏢就押著付萬祿往外走去,嚇得他哇哇大叫起來。
“墨少,墨少,我不是故意找事……他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付萬祿被嚇癱了,他這么大年紀,可經不起一頓爆揍!
季嘉言苦笑了起來,原來在付萬祿要遭殃的時候,她才有存在的價值嗎?在他的心里,自己不過是一面擋箭牌而已吧。
“病人家屬也不能例外!”墨清瀾十分討厭看到季嘉言垂頭喪氣的樣子,連帶的他心情也不爽了起來,把氣都撒在了付萬祿的頭上。
付萬祿被拖出了病房,付嘉寧又恨又氣,怒氣攻心,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被人抬了出去。
季嘉言的腦袋低垂著,驀地,她的下顎被人抬了起來,那指尖的溫度觸碰到她的皮膚,激起她的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