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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丞相夫人要改嫁
  • 天聽雪
  • 4097字
  • 2023-01-07 18:14:08

“舅舅,快起來,我怎會不原諒您呢?!”

沈未還的聲音驚動了在門外焦急等待的溫幼芙,立馬撞進門內,便看見游念同一臉慘白地跪在地上。

而面色慘白的游念同看見溫幼芙進來之后,臉頰羞紅憤怒瞪了眼沈未還,是個男人都不愿意在心愛地女人面前這般好無顏面!

溫幼芙自然認為沈未還對游念同做了什么,連忙心疼地攙扶起游念同,什么都沒問,便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對沈未還罵道:“他畢竟是你地長輩,縱然以前是我們不對,但你也不能這樣讓一位長輩對你行此大禮!你就不怕折壽嗎!”

沈未還聽了想笑,果然是賤人賤一雙:“你自己問他吧,這大禮還是他逼著我受的?!?

溫幼芙震驚扭頭,游念同抿抿唇,不置可否,也算是默認了。

在門外靠在柱子上打瞌睡的言清歡也被溫幼芙尖銳的嗓音驚醒了,她困惑地進到屋內,卻見溫幼芙紅著眼睛怒而責問沈未還,而舅舅在一旁羞愧到默不作聲。

溫幼芙的每一句話都在責罵沈未還,護著舅舅,根本沒有考慮過沈未還的感受,她并沒有看清楚屋內的狀況,卻一門心思地認為是沈未還冒犯了游念同,但言清歡是個局外人,看看游念同再看看沈未還,他俊美地臉龐上笑意不增不減,溫和有度,而眼底,卻因為溫幼芙的話,隱隱有一絲痛楚。

溫幼芙從來不配做一位母親!這哪里是母親應該有的樣子!言清歡心中酸痛,忍無可忍喝道:“夠了!都不要再說了!”

她轉向溫幼芙,雖然是徐娘半老的年紀,但眉目骨相依舊可見年輕時候的美艷動人:“舅母,你為什么不聽聽未還的解釋呢?”

溫幼芙啞然。

“他···”

對上言清歡冷厲的目光,她忽然明白過來,低下頭默然不語。

沈未還瞧著那兩人,什么也沒說,走過來握住言清歡的手,為她將臉龐的發絲撩到耳后:“明日便要啟程去大和,你剛從宮中出來,趁現在時間來得及,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杰作?”

言清歡勾唇一笑,凡是涉及能讓玉子里倒霉的事情,她喜聞樂見,瞥了眼游念同和溫幼芙,沖沈未還點點頭,拉著他的手快步跑出去。

沈未還牽著她柔軟的小手,跟在后面暢快地奔跑,跑過高高地門檻,跑過長長地走廊,將不開心地事情都甩在那間屋子里,將不想見的人都丟在背后,他們沒有用輕功快速地飛到皇宮,而是繞過帝京熟悉地大街小巷,來到了皇宮無人問津地冷宮后門。

那里,能聽到安妃慘然地喊冤聲。

沈未還抱起她,一個掠身便上了屋頂旁地一棵大樹上。

兩雙湛黑地眼睛盯著冷宮內一個被褪去華麗衣裝地瘦弱身影,她渾身是傷,被冷水打濕阿德鬢發黏在臉頰旁邊,一滴一滴往下滴著水珠。

而安妃面前,坐著怒氣沖沖的玉子里,他的眼神若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碎尸萬段!

就在今日的早朝上,玉子里正與大臣們商量大和的通商政策,忽然間眼前一黑,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身子搖來擺去,昏倒在寶座上!

群臣震驚,頓時若無首之龍,繞著大殿喊御醫護駕。

御醫很快趕到,捏著花白地胡子給玉子里診脈,群臣撐長了脖子看見御醫紅光滿面的老練露出深深的愁容,頓時心底咯噔一聲,陛下不會是···背過氣了?!

醞釀已久的哀嚎聲還沒出口,那御醫便嗚呼一聲,大哭起來:“陛下!!!”

這一聲伴著哭腔的陛下頓時一呼百應,群臣個個使出吃奶的勁嚎啕大哭起來,“陛下!陛下呀!”

在一聲又一聲的嚎喪浪潮中,玉子里悠悠轉醒來,一雙桃花眸和群臣們大眼瞪小眼,只聽得幾聲拔尖得尖叫,幾個心臟不大好得老臣撲通一聲翻了個白眼,仰面倒了下去。

口中喃喃道:“陛···陛下,回魂了···”

玉子里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斬了!

哭紅了眼睛得臣子們愣愣盯著御醫,以詢問的目光求御醫解答一下他們還應不應該再哭下去?

御醫垂著滿是褶子的眼皮,回身顫巍巍跪在玉子里榻前:“陛下節哀···”

玉子里疑惑?

便聽他道:“陛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了,您中了一種產自西域的慢性名為曼陀羅的毒藥,不知是哪個奸佞之人有心害死陛下,居然每日對陛下下毒!這毒一開始并不會對人體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但時間久了,長此以往,在身體中積累了大量的毒性,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便是大羅神仙再世,也救不了?。 ?

滿朝文武具是大驚失色!陛下不能繁衍子嗣,那魏皇還會讓陛下繼續在前涼當皇帝嗎?!

縱使魏皇對陛下尚還有幾分父子情誼,但陛下的其他幾位皇子兄弟虎視眈眈,抓住陛下這個把柄大做文章!

說不定,這毒還就是那幾位皇子暗地里對陛下下的!

御醫的話似晴天一道霹靂,將玉子里劈得外焦里嫩,腦海里一片嗡嗡之聲。

“滾,都給朕滾!”

玉子里從床榻上忽然發了瘋一般跑下來,沖文武百官大吼:“誰敢把這件事情傳出去,朕就滅了他九族!都聽明白了?!”

群臣唯唯稱是。暗惱自己為何不像方才那幾個心臟不好的老臣一樣昏過去/何苦聽到這種不應該聽到的消息!

“還不快滾!”

慌亂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面上零落響起,殿內一瞬間死寂無聲。

御醫跪在地上,頭頂上冷汗涔涔。

玉子里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抬起頭來?!?

御醫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誰都知道,天子易怒血流漂杵,而這種無法生育的消息,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陛下放心,下官···下官絕對會嚴封此口,不會向任何人提起此事!陛下···這毒對性命并無威脅···”

玉子里的眼睛瞇起危險得弧度。

“哦?你會嚴封此口?”

“是是是,下官對天發誓,若是透露出半個字,便百死難咎!”

“也不用你百死,死一次就夠了?!?

御醫猛地仰起頭,恰好對上玉子里冷漠得目光。

后頸忽然一涼,他緩緩低頭,看見自己的手上,衣服上被血一樣滾熱的東西染成殷紅的一片。

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頭顱分離開來,他看到,自己滾落到一雙明黃的靴子底下,玉子里低垂著頭,緩緩抬起腳,將自己的頭顱踹開。

“處理了?!?

“再找一個御醫來,讓他把嘴巴放嚴實一點,還有,剛才從這殿內出去的那些大臣,除了昏過去被人抬出去的,,其他一律殺了!”

“是!”屏簾后,暗衛道。

新來的御醫乃是玉子里在大魏的親信,他替玉子里診了脈,“確實是曼陀羅,陛下近日的膳食可都是在哪里吃的?”

他這一問,玉子里渾身一驚,背后的大公公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宮中誰人不知,陛下這七日都留戀在昭仁宮安妃那里!而這下毒的嫌疑,安妃又是大和白鏡的長女,從剛進宮初始,陛下便認為白安是魏皇和白鏡安插過來的眼線,對她不親近也不排斥,現如今此事一出,這嫌疑自然而來落在了安妃頭上。

時機,動機,全部具備/

不是她還是誰!

玉子里怒而拂袖,將一旁的玉摔得稀巴爛!

“賤人!枉朕平日里待她如此好!”

一道圣旨落下,各個宮中的娘娘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但都看見驕縱跋扈受盡寵愛的安妃被一群御林軍褪去華裳,押送至冷宮,昭仁宮一片哭嚎之聲,所有宮女都被充入宗人府,嚴加拷問1

她們早就看安妃不順眼了,如今見她出了事,無不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奔走相告,可惜她們還不知道,就因為安妃,她們的后半生幸福也就這么被毀了···

言清歡趴在沈未還懷里,嘖嘖感嘆:“玉子里真下得去狠手,你是不知道,當初安妃風光的時候,他日夜捧在手心里喊寶貝心肝兒,尤其是在床上···”

沈未還:“···”

“床上?”少年危險地瞇起眼睛,言清歡頓覺得不好,可惜為時已晚,“你還看著他們就寢?”

言清歡抬手蒙眼:“沒有沒有,我才不想看呢,多辣眼睛!”

“不想?你還是看了?”

“咳咳,我守夜么,聽到里頭動靜搞得挺大的,沒壓住好奇心,就看了幾眼哈哈···”言清歡干笑幾聲。

頭頂忽然籠罩下一片陰影,少年陰冷的氣息逼近,言清歡心跳漏了一拍。

在溫軟的吻落下來之前,她聽到沈未還低低道:“看著心動嗎?不如咱們來試一試?”

柔軟的舌尖撬開貝齒,猶不滿足地吮吸著她地芬芳,將她嘴里地每一寸都標上自己地記號,直到感受到身下人無法呼吸的反抗后,沈未還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順帶還掐了一下言清歡柔軟地腰肢。

言清歡害羞地拍了他地手背,“還在外面呢!”

“那夫人地意思是,只要回去就可以?”

言清歡:“emmmm”

他要這么理解,那隨便他吧。

“不是我!”拔尖地女音隔空傳來,打斷了言清歡這邊剛剛氤氳而起的旖旎。

一道鞭子落下,白安細嫩的皮膚上又添了一道新痕,玉子里還不夠解氣,命人往她的流著血的傷口上撒鹽巴。

白安疼到求饒,一遍遍地哭求著玉子里能念念這段日子里地恩寵,“陛下,真的不是臣妾啊,臣妾為何要這么做,臣妾從大和嫁過來,一心便以陛下為天,臣妾恪守婦道,怎會瞞著陛下做陷害陛下的事情呢!”

但任憑她怎么哭訴,玉子里也不會相信,這段時間白安改變地如此合乎他的喜好,正覺得奇怪呢,原來這女人是另有目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愿意說出是誰指使你?那也別怪朕不客氣!”

玉子里從小在云波詭譎的魏國皇宮內長大,因為母妃和弟弟的緣故,他和魏皇的父子君臣之情很是微妙,二人除了血脈里連著的親情,基本上就是仇人了。

魏皇擅長制衡之術,暗地里放任自己那些兒子們互相內斗,爭權奪勢,殘害手足,在他的認知里,只有心狠手辣極有手段之人才有資格得到魏國的皇位,才有資格做他的兒子!

相比之下,年紀輕輕的玉子里能活到今日,也是襲承了他父皇嗜血狠辣的性格。

白安若是想要指望玉子里念這幾日的枕榻夫妻情分,簡直是異想天開!

“快說。”負責行刑的太監喝道!

“我···不知道···”

玉子里冷漠地揮揮手,那行刑地太監忽然泛起陰冷地笑容,扭過頭,盯著白安雪白地皮膚,心底變態的情緒蠢蠢欲動!

在這冷宮之中,他最愛聽的,便是女人的求饒聲和尖叫聲,每聽一次那些鶯鶯燕燕慘然柔弱的哭喊聲,是多么美妙的歌曲啊,享受。

白安疲憊的眼皮猛然瞪大,她的眼底,倒映著太監陰惻惻的冷笑,而太監的手中,拿著一塊燒得通紅得絡鐵,熱騰騰往外冒著熱氣!

白安忽然叫出聲來,拼命搖動著手腳上得鐵鏈:“玉子里!我是大和的長公主,是白河世家的長女,你膽敢如此對我,就不怕我父皇發兵!”

玉子里抬手,那太監腳步一頓。

“你可終于說出來了,是白鏡讓你干的?!?

白安忽然臉色一白,“不···不是。”她沒料到自己自保的一句話竟然給白鏡扣了這么大的罪名,她也明白,父皇在送她來前涼的時候特意告訴她,謹言慎行,在盯緊玉子里的同時,不可貿然挑起兩國事端!

可這下,全亂套了,“陛下!不是,是臣妾自己一個人的錯,是臣妾一時間鬼迷心竅,才想著陷害陛下!”

玉子里可不會信她的鬼話,他起身,沖身后的太監做了個手勢。

冷宮的門被呼嘯而來的冷風重重合上,里面,傳來女子凄慘欲絕的喊叫,還有太監低低的冷笑聲。

第二日,冷宮外的亂葬崗處,新添了一具滿是傷痕和蹂躪痕跡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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