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南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官兵們給圍起來了,下令的那個狗腿師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但后面跟著的知縣打扮的竟然是秦思南大伯!
“知縣大人到,你們這些刁民還不跪下。”狗腿子的師爺在旁邊狐假虎威。
“不知我們何錯之有,知縣大人要將我們抓起來!”秦思南無所畏懼的說著。
“哼,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下竟敢綁架縣里大人的兄弟,你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狗腿師爺邊幫秦之林松綁,邊諂媚的恐嚇道。
“不知師爺可有何證據我綁架了大人的兄弟!”
“這證據放在面前你們還要抵賴嗎,看把我們秦掌柜給傷成什么樣了!”師爺睜著眼說著瞎話,雖然秦之林確實是被綁起來了,但是秦思南他們壓根沒動他一根汗毛,最多就是“嚇了嚇”他!
“就是,這個丫頭片子可兇了,還要拿刀劃我呢!”秦之林見大哥來了,一掃之前的膽怯的模樣,挺直腰桿也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秦思南一個眼刀瞟過去,真后悔剛剛沒真的劃幾刀。但是還是沉住了心神,朝他大伯就是一跪。
“知縣大人,你可要為民女做主啊,民女三日前好好的在店里做事,卻被我二伯派人把我給抓到了這里,天天關著,不讓我吃不讓我喝,非要我去幫他去偷如意坊的圖樣!”
既然你瞎扯,那我也不讓好過,秦思南添油加醋的把這幾天的事講出來,說著說著,那豆大的眼淚滴滴滾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你這丫頭,就是胡說,我什么時候少你吃的了,吃我那么多東西,一張圖也沒畫出來……”
不對,秦之林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中了秦思南的圈套了,這不是承認自己綁架她了嘛!氣的他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站在門口一直沒說話的秦之仁,聽見弟弟這不打自招了,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現在新官上任,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來人,把他們都松開,本大人也是接到人來報,說這里發生了案件,沒想到是誤會一場!既然無事,本大人也回府衙了。”
說罷,出門乘轎走了,垂頭喪氣的秦之林也跟著一齊走了。
留下秦思南幾人面面相覷,還好又是虛驚一場,旁邊中了迷煙的秦蘇氏這下子,也慢慢的醒過來。
一睜眼看見思南,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拉著秦思南看的沒夠。
“思南,都是娘不好,沒有保護好你……”秦蘇氏已經泣不成聲。
“娘,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人太甚!娘,沒事了,我們回家去吧!”
秦思南心疼的給她娘擦著眼淚,母女兩人牽著手回去了,卿塵和許子安也跟著走了。
到了“繡心閣”,卿塵一下倒在了地上,許子安想起來卿塵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急忙就出門去請大夫了。
大夫來了,仔細檢查了卿塵的手,還好傷口不深,只是沒處理以致出血太多,所以才暈了。
大夫替卿塵包好了傷口,寫好藥方,囑咐秦思南她們要讓卿塵多休息,好好補一補,就出門去了。
為了感謝許子安的幫忙,秦思南留許子安留下來吃飯,但是秦蘇氏中了迷煙,還有點虛弱,這一頓飯只好由秦思南做。
秦思南信心滿滿的去廚房做飯了,她一直給秦蘇氏打下手,還沒有真正的做過一頓飯,所以這次準備好好表現一番!
后院廚房,一頓雞飛狗跳,秦思南終于端出了四菜一湯,她開心的招呼許子安他們來吃飯。
許子安聽到招呼,興奮的走到桌前,準備一嘗秦思南的手藝,但是看到桌上的“四菜一湯”時,他懵了。
煎的魚依稀可以看見魚鱗,紅燒肉黑的不成樣子,不是秦思南介紹,還真看不出來,不過還好這個炒青菜和煎豆腐看起來還不錯。
四個人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許子安不知如何下手,決定還是先嘗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煎豆腐,剛吃進嘴里面部表情瞬間可以說是抽搐了,這豆腐又甜又咸,還帶著生味,許子安剛準備吐到桌上。但是瞧見秦思南的期待眼神,他閉上眼一口吞了下去,然后趕緊扒一大口米飯。還好謝天謝地,這米飯倒煮的很好吃。
秦蘇氏瞧見了許子安的表情,決定還是吃點素菜,夾了一筷子青菜。還好,這青菜既熟了,味道也合適,兩人就對著這一盤炒青菜可勁的吃。
另一邊卿塵因為手受傷包扎了,只能由秦思南喂他吃,秦思南每樣菜都給卿塵夾一大口,在許子安和秦蘇氏投去的同情的眼神下,卿塵吃的不亦樂乎,還不停的說著:“娘子,你做的飯真好吃!娘子,你對我真好!”
秦思南在終于有人欣賞她廚藝的得意之情下,夾的更多更勤了!
許子安和秦蘇氏實在看不下了,低下頭,認真的吃起碗里的米飯,心中還祝福卿塵待會不要拉肚子!
卿塵吃飽了,秦思南滿意的放下了筷子,一桌菜竟然被消滅干凈了!
扶卿塵回房休息之后,秦蘇氏也回屋躺著了。
許子安留在了店面,和秦思南談事情。
“思南,這次秦之林把你綁去,所為何事啊?”
“還不是為了設計圖的事,看來是上次我們的計劃奏效了,他的金寶閣影響很大,所以想要我的圖樣,挽回局面!”
“真是可惡!明的不行,竟敢出陰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我們行事要萬事小心,沒想到我那大伯竟然當上了這明月縣的縣令!這明里暗里肯定對我們會有很大影響!”秦思南有點擔憂的說道。
“思南,這也是有些奇怪,之前的吳縣令任期未滿就調走了,沒想到這空缺這么快填上了!這事我回去派人查探下,不過思南,現在是你要小心才對,我回去給你找個伙計過來!”
“謝謝許公子,不過我這店小,我們幾個人就夠了,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他們再有可乘之機!”
兩人又談了些關于圖樣的事,許子安出門走了。
馬車剛駛出一會,一個灰色身影一閃而入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