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我過來看你。”隔著老遠,白夏淺笑著走了過來,一旁還挽著聞燁。
兩人郎才女貌,打扮高貴,跟這個素樸的監獄格格不入,讓人眼前一亮。
白秋絮只當沒有聽見,繼續忙著手里的活。
白夏卻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她大步上前,一腳就擦在了白秋絮手上的塑料袋上。
白秋絮的工作就是負責把手上的塑料袋打泡,她的手就隔著塑料袋。白夏一腳下去,高跟鞋扎進了她的手背上,血直往外滲。
周圍的女犯們看見形勢,都不由得一驚,指指點點道:“我的天,又有好戲看了。”
“那個,不就是大明星,聞燁嗎?”
“這女人剛進來沒多久,可就是事情不斷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旁的聞燁不知道跟領班說了什么,一瞬間車間關著的女人都離開了。就剩下白夏,白秋絮,和聞燁三人。
白秋絮抬抬眸望向白夏,清冷地開口:“你到底想怎么樣?”
白夏冷冷地笑著,手指在她的臉上劃動,“怎么樣?白秋絮,你知道嗎?你的存在就是我們白家的一種恥辱,誰知你有禍害了燁哥地電影,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她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聞燁。
聞燁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雙手隨意地交疊在胸前,輕聲道:“夏兒,這種下三濫的女人,別臟了你的手。”
白秋絮是白家的私生女,從來在白家就不受待見。這么多年過來,白夏所有的羞辱,冷言冷語,她根本絲毫不在乎。
她只是筆直地看向聞燁。再次仔細打量著他的眼睛,他的聲音,白秋絮已經有九成的把握確認,跟前的男人就是霍燁。
可聞燁就那么的恨她。也許她的霍燁也那么恨她。
一旁的白夏聽見聞燁的聲音,卻松了腳,款款走到了聞燁跟前,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柔聲道:“那好,那我就速戰速決,然后我們一起去吃飯。可別因為這個女人饒了胃口。”
“好,都依你。”聞燁勾起一抹淺笑,理了理她鬢角的發,眼底滿是溫柔。
白秋絮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恍如絞痛。一晃間,看見了白夏手上的訂婚戒指,心如刀割。
兩個人是那么的恩愛,聞燁應該很愛白夏吧。
她咬著牙低下了頭,不想再多看一眼,想要離開。白夏眼尖的看見了她,追了上去,“我的好姐姐,你這是要去哪?你造假票房,做出這么傷風敗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給我們白家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白秋絮早就離開了白家,更不會給白家帶來任何影響。但她也不想跟白夏繼續理論,只想離開。
她捏緊了拳心,又看向白夏,問道:“所以,你今天是想要怎樣?”
白夏還有很多準備好的詞沒有說,突然被她一問問得噎住了。面紅耳赤地斥道:“是我想要怎樣,你就能怎樣嗎?我……”
她的眼神四處飄動,結巴了半天才指向墻面,“我要你撞墻,你愿意嗎?”
白夏想出一個答案,斷定了白秋絮不會怎么干。想道她辦不到地嘴臉,眼里當即爬滿了笑意。
白秋絮只是掃了一眼聞燁,聞燁一言不發,沒有阻攔。
她猛地撞向了墻面,一聲劇烈的響動之后,白秋絮腦袋上地血染紅了墻面。聞燁聞聲,眸中一緊,當即沖了上去。
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會撞墻,聞燁準備將她攔腰抱起,卻停住了動作,扼住了她的脖頸,“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可以放過你!”
他漆黑的眸子里灼灼地看著她,只是需要一個解釋,為何這個女人卻還有不知死活,一個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白秋絮爬了起來,臉上的笑意肆意,“這算是撞墻了嗎?這樣夠了嗎?希望二位說話算話,從今以后,永不再見。”
說完,她咬著牙往外走,眼角的淚往外涌。
要怎么?告訴他,是因為為了救他,所以嫁給了性無能?
可是除了讓他心生愧疚,別無他用。一切再也不到從前。而且從前她欠了霍燁太多,如今希望他幸福,哪怕是以恨她為代價。
白秋絮用盡了全力,往前走,可身子實在是沒有力氣,血順著頭頂往下滑落,她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艱難,整個人顫顫巍巍一腳踩空,猛地跌在地上。
聞燁大步上前就準備將她抱起,同時身后傳來白夏的叫喊聲,“阿燁,你去哪?”
白秋絮累得睜不開眼,鼻尖男人的味道襲來,她用盡最后的力氣使勁地將他推開,“聞燁,你害得我到今天的境地,我不需要你再假惺惺,滾開!”
她聲嘶力竭地低吼完,沖出了車間。
聞燁一掌砸在墻上,眸中猩紅滲血,“為什么?為什么一切變成了今天地樣子?”
一旁的白夏驚呆了,沖了上去問道:“你怎么了,阿燁哥。”
聞燁根本沒有看她一眼,摔門而去,徑直上了大門外的轎車。
身后的白夏連忙追趕著:“阿燁哥,你去哪?你是要放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門口的轎車飛馳而去,車內傳來聞燁低沉的嗓音,“給我查,三年前,為什么白秋絮會嫁給程浩,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電話那頭怔住了,嫁人難道還有什么別的原因。但第一次聽見聞燁這種聲音,不敢多言,連聲應答:“好。”
聞燁得的臉上越來越陰沉,“還有,給我通知下去,誰能讓白秋絮主動服輸,我就幫誰減刑。”
“好的。”
凌云街道消息,翌日一早便感到了離島,讓人將消息傳了下去。這群女人聽見可以讓她們離開離島,睜大了眼睛,一個個躍躍欲試。
中午吃飯的時間,白秋絮剛一走到門口,便發現宿舍門口圍滿了人。她警覺地往后推了推,女人們當即圍了上去。
“你說我們這群姐妹們,別的本事沒有,讓人服輸可真是擅長得很。”蘭姐率先卷起了袖子,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意。
她上次是因為怕事情鬧大,如今得到了可以離開的通知,那可就真是可以為所欲為了。話音一落,身后的姐妹們也都卷起了袖子,一幅勢在必得的架勢,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