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飯點(diǎn)的時候,白秋絮和張玉蘭一同進(jìn)了食堂,打好飯剛坐下,就看見邱雅臉色冰冷的走了過來。
“啪”一聲響,邱雅將手中的飯盒重重的摔在了白秋絮面前,飯盒里的飯菜被灑了滿桌子,湯水飛濺而上,沾染上了白秋絮的衣服。
“邱雅,你干什么?”張玉蘭首先怒了,手中的筷子一扔,“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準(zhǔn)備同邱雅動手。
白秋絮見狀趕緊將張玉蘭給按在了座位上,冷眼對上了邱雅,質(zhì)問道:“你就是邱雅?”
“呵呵,不錯,我就是邱雅。”邱雅滿臉不屑的笑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看著白秋絮,“白秋絮,我好灑了,你重新去給我打一份!”
白秋絮暗暗咬了咬牙,她知道邱雅是故意為難她,既然是故意,那么就不能上了圈套,邱雅能力強(qiáng),又有眾多的人追隨,如是撕破臉,她和張玉蘭都沒有好果子吃。
“好,我給你打飯。”白秋絮冷聲說道,拿了桌上的飯盒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往打飯?zhí)幦ィ瑓s被張玉蘭一把拉住了。
“白秋絮,你就這么怕她嗎?”
張玉蘭冷聲低吼,搶過白秋絮手中的飯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厲聲罵到:“邱雅,大家都是進(jìn)來服刑的,誰又比誰高一等?這飯我們還就不打了,你能怎么樣?”
“張玉蘭,你別這樣,我……”白秋絮勸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邱雅一個箭步?jīng)_上來,狠狠的扇了張玉蘭一巴掌,張玉蘭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白秋絮震驚,趕緊扶住了張玉蘭,“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
張玉蘭一把推開白秋絮,一雙眸子變得狠厲,惡狠狠吼道:“邱雅你個賤人,你竟敢打我,你今天也別想好過。”
話畢,張玉蘭就沖了上去,可是還沒有近邱雅身,就被邱雅一個反身將張玉蘭壓在了飯桌上,“張玉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了?還敢來?”
“邱雅,你放開她!”白秋絮怒聲喊到,想要沖上去搭救張玉蘭,卻被一群邱雅的手下給押解了起來,動彈不得,“邱雅,你不是沖著我來的嘛?你放開張玉蘭!”
邱雅勾唇笑了,“哎喲,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在這里居然還能看見這么真情實(shí)感的一幕,真是教人動容呢。”
話畢,舒雅臉色驟變,臉上浮出狠厲之色,目光落在了被自己壓在飯桌上的張玉蘭臉上,“張玉蘭,我今天本來不想收拾你的,要怪就怪你又蠢又傻,總是喜歡做出頭鳥,你說我不拿你開槍拿誰呀?”
邱雅說完,開始狠狠的扇張玉蘭耳光,每一巴掌的響聲都清脆徹耳,映襯得偌大的飯?zhí)枚及察o了下來,
“邱雅,你給我住手!”白秋絮失聲喊到,然而卻并沒有什么用處,邱雅根本不理會她,她被眾人鉗制著,根本掙扎不開束縛。
張玉蘭很快被打得嘴角流血,一張臉早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可是目光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示弱,依舊惡狠狠的瞪著邱雅。
“邱雅,你個賤人!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給打死在這兒,不然我張玉蘭鄙視你一輩子!”張玉蘭越是說狠話,邱雅的手就越重,打得張玉蘭滿口是血。
“張玉蘭,你以為我不敢要了你的命嗎?”邱雅幽幽說著,一把捏住了張玉蘭的脖子,張玉蘭本就紅腫的臉霎時間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白秋絮見狀,心頭一緊,邱雅是什么來頭她雖然還不清楚,但是至少可以肯定邱雅背后定然是有推手的,那么就算邱雅今天要了張玉蘭的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邱雅,你住手!你心里有氣沖我來,我絕無怨言,你放了張玉蘭。”
白秋絮極力喊到,她害怕邱雅心狠手辣,當(dāng)真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白……白秋絮,你不要,不要求她。”張玉蘭努力扯著嘶啞的嗓子,朝白秋絮喊到。
白秋絮使勁兒的掙扎,卻終究還是沒能掙脫束縛,“張玉蘭,你別亂說話。”看著邱雅捏著張玉蘭的手冒出根根青筋,白秋絮心頭一寸寸收緊,懇求著邱雅道:“邱雅,你放了張玉蘭,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邱雅勾唇冷笑,松開了張玉蘭,側(cè)目看著白秋絮,聲音竟是嘲諷,“白秋絮,你看要記住你今天說得話。”
話畢,邱雅轉(zhuǎn)身離去,眾人皆跟誰著離開了飯?zhí)谩?
張玉蘭扶著桌子站起身來,咳嗽好一會兒才稍稍緩和了些許,“白秋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不需要你替我求情!再說了她邱雅……”
“張玉蘭,從今至于你我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吧。”白秋絮冷聲打斷了張玉蘭的話,沒有一起猶豫,決絕至極。
張玉蘭震驚,“你……你說什么?”張玉蘭顯然不相信自己聽到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秋絮,想要索要答案。
白秋絮咽了咽口水,臉色依舊冰冷如霜,“我說我們從今往后就不要再有關(guān)系了,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兩不相欠。”
“白秋絮!”張玉蘭一聲怒吼,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秋絮,好一會兒才幽幽開了口,“白秋絮,連你也看不上我了嗎?我就這么給你丟臉嗎?你別忘了,當(dāng)初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以為和我斷絕了關(guān)系,邱雅就能放了你嗎?你太天真了!”
白秋絮沉默不語,嘴角微勾,苦澀笑了一笑,她當(dāng)然知道邱雅不會放過她,所以她才要和張玉蘭斷絕關(guān)系,如此才不會讓張玉蘭無辜受到牽連。
此刻看來,張玉蘭顯然是沒有領(lǐng)會到白秋絮的心思,不過如此也好,張玉蘭只當(dāng)做白秋絮勢利使然,那么這關(guān)系也可以斷得干凈利落。
“白秋絮,好,非常好,我記住了,從今往后我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張玉蘭狠狠說著,話畢,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張玉蘭遠(yuǎn)去的背影,白秋絮無力的靠著桌壁坐了下來,此刻她心里莫名生出許多感慨和愁緒,就像一團(tuán)烏云堵在胸口,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