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多費口舌了,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去水牢思過,一個星期之后在出來吧。”毛哥冷聲說著,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
白秋絮苦澀笑了一笑,也出了休息室,和張玉蘭打了一架,此刻她更是疲憊不堪,不知道水牢又是什么新的折磨方式。
罷了,她本來就想從這里或者出去,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晚飯過后,白秋絮和張玉蘭被帶到了水牢,白秋絮被關進了一個鐵籠子里,籠子被浸在水中,自然,坐在里面的人也半截身子浸在水里。
水冰冷刺骨,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白秋絮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兒,難怪毛哥要讓她來這里思過,這水牢當真是折磨人的好地方。
“怎么?這才剛進來就受不住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得在這里呆一個星期呢。”
張玉蘭慢悠悠的說道,臉上竟然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悠閑的靠在鐵籠子壁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白秋絮。
白秋絮白了一眼張玉蘭,沒好氣道:“你有什么值得高興的?我要在這兒呆一個星期,你不也一樣?”
“沒錯,我確實也要呆一個星期,可是……我受得住,你可就不一定了。”
白秋絮一聲嗤笑,不再理會張玉蘭,這張玉蘭有時候當真是個瘋子無疑了,這下被她給牽扯到這鬼地方,就算有命出去,怕是這兩條腿也會腐爛得不成樣子吧。
“白秋絮,這都來這里了,就別端著了,可以嗎?”張玉蘭此刻倒是十分悠閑,“你我可是要在這水里坐一個星期的,與其痛苦等死,不如開心點兒,說說話吧。”
白秋絮無奈笑了,張玉蘭倒是說得沒錯,可是這水冰冷刺骨,如同千萬根鋼針扎在她身上,身上各處的傷口疼痛欲裂,她實在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白秋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何大明星聞燁如此恨你?你究竟得罪他什么地方了?”
張玉蘭疑惑著,此刻她倒是不介意白秋絮會不會搭理她,反正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沉默不語也是過一天,嘮嘮叨叨也是過一天,說說話到底能夠轉移注意力,上時間過得快一些。
“白秋絮,你說你這女人長得也不賴,是不是聞燁對你有意,卻愛而不得,所以最后因愛生恨,才對你把你扔到了這個地方的?”
白秋絮苦笑,倒是讓張玉蘭說中了,聞燁不就是因愛生恨嗎?又或許,他心里早已經沒有她白秋絮這個人了。
“唉,這水真是冷啊,早知道要被罰到這水牢里來,就不和你打架了。”
張玉蘭似乎有些后悔,片刻又皺眉抱怨起來,“都怪你,誰讓你不搭理我的?你要但凡能夠說一句話,我也不至于動手啊。”
白秋絮測目看了看張玉蘭,笑道:“是我先動手的。”
“你……”張玉蘭氣得狠狠潑了白秋絮一捧水,“白秋絮,你還得意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啊,我張玉蘭可是從來沒有挨過誰得耳光,你是第一個!”
“怎么?生氣啦?剛才不是還想和我說說話的嗎?”
白秋絮調侃著,她知道張玉蘭此刻不會動手,再者他們二人各自被關在鐵籠子里,張玉蘭想打她也打不著。
張玉蘭白了一眼白秋絮,嘆了口氣,“罷了,此刻先饒過你,不過你記著,等出去了,我可不會放過你!”
白秋絮再次苦笑,幽幽說道:“我們還有命出去嗎?”
張玉蘭微愣,“你說什么呢?別那么悲觀,不就是在這水里呆一個星期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這身兒骨頭扛得住的,相信我。”
白秋絮看了看張玉蘭,心里生出絲絲感動,張玉蘭剛才是在安慰她,雖然這安慰對她來說若有似無,可是白秋絮卻還是有些許動容。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能夠感受到一絲溫暖,是多了奢侈的事情啊。
“謝謝你,張玉蘭。”白秋絮認真說道。
張玉蘭怔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豪氣揮了揮手,帶起一片水花,“你別來婆婆媽媽這一套啊,我可不吃,等出去我照樣要找你報仇的。”
白秋絮淡淡一笑,沒有搭話,她此刻有些慶幸,慶幸有張玉蘭陪著她,如若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里會怎么樣。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白秋絮閉眼是因為這水中實在太冷,讓她渾身乏力,便沉沉睡過去,睜開眼睛也是因為這水太冷,這刺骨的冰冷將她從夢中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這種折磨比被一群瘋子拳打腳踢要難受千萬倍,幸而有張玉蘭在,每天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說話,能夠稍微讓白秋絮平靜一些。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絕對不算短,白秋絮只感覺在這里度過了幾十年之久,才終于熬到了頭,脫離了那刺骨的寒冷。
從水牢里出來以后,白秋絮收斂了許多,她開始本的保護自己,那非人的折磨她再也不想忍受。
這天飯點兒,張玉蘭主動坐在了白秋絮旁邊,自從經歷過水牢的折磨之后,張玉蘭和白秋絮的關系有了緩和。
“白秋絮,我給你說個事情。”張玉蘭一臉認真,將腦袋湊近了幾分,又道:“你加入我們吧,如何?”
白秋絮微微愣了一瞬,匆匆看了一眼張玉蘭,搖頭,“不用了,我不感興趣。”
“你這是何必呢?你來這里也有些日子了吧?你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只有報團取暖,你才能不受委屈。”
白秋絮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別說是在這里,報團取暖這個方式在哪里都行得通,可是她不想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如今落魄到了這個地方,身體得不到自由,她不愿意上心靈也同流合污。
“白秋絮,你可要想好了,你若還是孤零零一個人,遲早是要被欺負的,你若是加入了我們,我們就是一家人,可以照顧保護的。”
白秋絮淡淡笑了,再次看著張玉蘭搖了搖頭,“我喜歡孤零零一個人。”話畢,埋頭匆匆將碗里的飯給扒完,起身離去。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張玉蘭看著白秋絮遠去的背影,皺眉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