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剛剛出手的是不是那個少年啊?”趕路的時候,雪玉一直都在琢磨剛剛酒樓里面的那件事情來,雖然自家公子的樣子已經默認了是那個少年,他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明明相差了那么遠距離,還要通過墻壁反彈,居然還能夠那么的精準,這樣就證明,那個少年絕非常人,定是江湖上面少有的高手。
“你怎么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啊?”莫非將速度給放慢了,等候著雪玉走過來。
雪玉偷偷一笑,“我看他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卻有那么一手的好功夫,由此可見,他的內力一定很深厚,如果是這樣,我們怎么能夠沒有聽說過江湖有他這號人呢?”
莫非宛然一笑:“你這話說的也對啊,只是放眼江湖,我們又怎么能什么都清楚呢?說不定他是哪位江湖高人的關門徒弟呢,我跟你一樣的奇怪,此人的師傅到底是誰,他剛出來,就一個人獨自在江湖上面闖蕩。不過看他剛剛的手法也是很平常的!”
“剛剛出來?”雪玉大驚:“公子咋知道的啊?”
莫非笑道:“你知道剛剛的乞丐是誰嗎?他可是丐幫的長老呢,三大長老之意的吳意義,他今天即使沒有可以的背上麻袋,但他原本應該用來掛麻袋的地方都是很干凈的,他腳步有力而又穩重,跟其他乞丐飄忽的腳步不一樣,我想他定是丐幫中人,他剛剛是不是沒有穿鞋子呢?”
雪玉仔細的一想,道:“是這樣的!”
“乞丐他們都很窮,買不起像樣的鞋子,但是他們都會編草鞋,但凡是乞丐都會穿著自己編制的草鞋,也只有丐幫中的吳意義長老能整日都光著自己的一雙腳,他的話來說,穿鞋子和不穿鞋子一樣能走路,不穿鞋更能好好的鍛煉自己的腳,對他來說,穿鞋沒有一點意思,他的一雙腳一直以來都號稱是鐵打了,江湖中人,更有人稱他是“鐵腳吳”,他的稱號也是這樣就有的!”
雪玉終于解開了疑惑道:“他一進來的時候公子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莫非道:“所以我說他是剛行走江湖,很多人都知道吳意義的名字的,他卻沒有認出來,所以才會幫助他,他剛剛出手的時候,那鐵腳吳就知道是誰幫的他,可以看的出來,丐幫的實力也很厲害啊!”
“我終于明白了!”雪玉得意起來,“公子你也是剛從昆侖下來的,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呢?”
莫非微微一笑:“你只要帶好自己的耳朵就行,現在你沒有什么要問的了吧!那我們就快走!”說完,他就狠狠的打了下馬腹,飛奔前去。
沒有幾日,他們就到了浙江,他們也終于到達了家里面,剛剛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奶媽李媽媽,她可是從小就帶自己的,莫非走上前拉住了李媽媽的手:“媽媽,想死你了!”
李氏從上到下的將莫非給打探了一遍之后,方才笑道:“回來就好了,就是看著瘦了點,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又說:“前幾天聽老爺說你很快就回來,看你還不回來,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呢!”
莫非笑著說:“哪有啊,我這不是剛剛回來嗎,媽媽,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顏兒人呢?”
一聽起他問起莫顏,李氏苦惱起來,“小姐現在哪里都不準去呢,等到老爺回來的時候,你給顏兒求求情吧,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她每天都不開心,老爺這次又生氣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莫非心中已經,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向性格開朗,父親對她疼愛的緊,向來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父親碰都不舍得碰她一下子,怎么現在就不讓出門呢?定是有什么不尋常的關系的!于是他就問起來:“怎么回事?”
李媽媽嘆了口氣,才說:“前段時間的時候,小姐忽然的就離家走了,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什么,沒有幾天就被老爺給綁了回來,之后,老爺就不轉小姐出去了,我問她為什么要惹老爺生氣的時候,她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在屋子里面,我真擔心她會被悶出什么病來的!”
莫非輕輕的拍拍李媽媽有些干燥的手背:“我現在就去看看吧!”
“顏兒!”莫顏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小丫頭,莫非走進的時候讓她們兩個都退下去,他擁著手指敲響了門,輕喚著莫顏的名字。
莫顏聽到莫非的聲音的時候感覺到很不可思議,自己的哥哥居然會來了,急忙回答:“是哥哥嗎?”
“當然是你的哥哥回來了!”莫非一臉的興奮:“還不讓我進去!”
莫顏很高興,但她忽地就想起了自己被爹爹軟禁的事情來了,語氣變得很冷漠:“哥哥要進來的話還是先請示爹爹吧,他不讓進我也沒有辦法!”
莫非聽著莫顏這樣的說,知道這個丫頭定是在跟自己的父親在賭氣,他沒有多問什么就推門進去了,莫顏正對著鏡子在發呆,原本漂亮的小臉蛋給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煙霧來,“小丫頭,你聲爹爹的起啊,我可是沒有招惹你哦,哥哥一年難得回來,你還給我臉色!”
聽莫非說的這么委屈,莫顏有點愧疚了,她不應該不給自己的哥哥好臉色看的,畢竟哥哥一直都很寵愛她,回來一次很難,她應該好好的跟他說話的!于是便收起了自己所有不快的情緒,給了莫非一個笑臉:“今年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以前都沒有這么早回來的。”
其實莫非跟莫顏的娘親在生莫顏的時候就死于難產,莫顏一出生她就與世長辭,莫非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送到了昆侖山去練武,每年只春節的回家一次,平時都不回去,十幾年間都是如此的。
“是父親讓我回家的,更何況師傅也說了,我功夫該會的都會的,以后勤加練習就可以自己領悟了,我想在哪里都是練習,還不如回家!”莫非輕輕的拍拍莫顏的頭,說。
他這樣一說,莫顏就開心了起來,她撒嬌似的搖晃著莫非的手臂:“你真的以后都不走了嗎?確定?”
莫非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你不是不想我在家里面吧?是害怕我搶你的東西吃嗎?”看莫顏這樣的開心,莫非也開心。
“怎么會呢,你妹妹我是這么小氣的人么,我好想你跟我一起在家里面玩,我一個人很悶的!”莫顏委屈的說。
莫非問道:“這樣還差不多,說說你是怎么被父親給禁足的吧!”
一提起這件事情,莫顏就再次的傷感起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爹爹不準我去,說什么江湖險惡的,我只有偷偷的跑了,怪我倒霉,又被父親給捉回來了,還被關在了這里!”
莫非將秀眉一緊,“只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啊,我真的好想出去玩哦,整天在家里面悶死了,你妹妹我啊,遲早都會被悶成一個傻子的!”
莫非聽莫顏說的這么委屈,也就將信將疑了,父親又怎么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情就將他的寶貝女兒給關起來呢?如果莫顏要出去的話,他差不多也會允許的,定不會逼迫她這樣離家出走的就算真的是因為這樣才離家出家,也定不會對她擁這樣的處罰的,頂多說教一頓!思來想去的,莫非問道:“你為什么要出去?”
莫非好久都沒有說話了,莫顏不客氣的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莫非忽然發出了聲響來,將莫顏嚇了一跳,差一點嗆到自己,半天才緩過神來,“我……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嘛!”
莫顏的眼神不斷的閃躲著,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莫非已然的明白了,這個丫頭有什么不想告訴別人的,難道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比誰都了解莫顏的性子,也知道她不會說的,他只得說:“你好好休息,我要去辦一些事情,晚些時候在來看你吧!”話畢,便要走出去,一架古琴映入了莫非的眼里面,他裝作無事的離開了。
莫非記得很清楚,莫顏一般都不碰那些女兒家的玩物的,沒有必要的時候她都不會碰的,莫顏對武術尤為的感興趣,她的夢想就是行走江湖,廣交朋友,琴這種樂器,她都是放到高閣上去的,定不會將琴放在自己的旁邊,看來自己要看看是怎么了!莫非朝著后院走去。
跟以前一樣,墨玉在練習劍術,雪玉吊兒郎當的在一旁看著,還不停的教導著墨玉,哪一劍的力度應該大點,哪一劍的力度該小一點,怎么樣才能刺中要害!莫非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活寶!
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意外的是兩人長的不像,墨玉英氣十足,而雪玉長的油脂粉面的,兩人的性格也不一樣,一個活潑,一個不善言辭。武功上面墨玉更加出色,可雪玉是墨玉的哥哥,他經常這樣的教導墨玉!他也只是不切實際的心瞎指導,只是墨玉從來不理會他而已,他們兄弟的感情也很不錯,兩個人也都在是這么相處的。
墨玉看到了莫非朝他走來,便將劍收起來,微微的施了一禮。莫非用手示意他不必多禮。他對墨玉說:“你跟我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墨玉看了眼莫非之后,他保持著一直的微笑,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墨玉負責的是莫顏的生活,而雪玉則負責莫非的,他們很少找對方的人,而今天莫非突然的叫自己過去,墨玉雖然很不理解到底是為什么,但還是很恭敬的點頭回答:“是,公子!”
莫非笑了笑,率先的往前面走著,墨玉也緊緊的跟在了后面。雪玉見了之后,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將嘴里面的草圖了出來,嚷嚷起來:“你們站住,帶上我!”他一直很了解莫非的為人,他也只是嘴里面嚷嚷著,并沒有跟了過去的!
莫非示意墨玉坐下來慢慢說,自己倒了杯茶水來,“墨玉,小姐怎么回事?”
“小姐自己離家出走,被老爺給捉了回來,所以就禁足了!”墨玉的神色急很淡定,語氣平穩,他的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妥的。
莫非輕輕的吹吹茶里面的熱氣,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想知道的只是這些,那我根本不必來找你了!”
墨玉抬起眼眸望了望莫非,雙唇緊抿著,一個字也不愿意多說。
莫非自然是知道墨玉很認死理,父親將他派給莫顏的時候,他就以莫顏為尊了,任何對于莫顏不好的事情他都會挺身而出,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額沒有辦法直接來命令他了。莫非將墨玉的表情幾十年后眼底,他知道他的脾氣上來的,他換了種方式,“顏兒可是我的親妹妹,我又怎么可能傷害她,我也想幫她,有些事情你需做不到,但是我卻能夠做到,我不會告訴父親的!”
聽莫非都這么說了,墨玉變得很猶豫起來,他拿不定主意了,他從雪玉那里知道莫非的性格,他說話向來很作數的,只是他真的能夠幫助莫顏嗎?時間已經很緊迫的了!如果在不想辦法的話,莫顏估計真的就要嫁給自己不想嫁的人了!墨玉思索了下后還是開口了:“也就是在一個月以前的時候,小姐偶然聽到了老爺要給他定親的事情,所以就……”
聽到墨玉這樣說,莫非也總算是明白了,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喜歡過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對自由異常的向往,如果定親她不反抗的話,那就不是莫顏的風格了,只是那把琴又是怎么回事?“琴呢?”
墨玉的心里面一驚,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但還是問了起來。“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并沒有直接回答墨玉的話,看他這樣的反應,心里也有了個底子了,但他還是要聽聽看,墨玉是怎么說的,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天,小姐心情很不佳,她一個人偷偷出門。我清楚小姐的個性,就一直尾隨著小姐而去,小姐一個人騎馬剛剛出了東門的時候,就在城外的一個湖邊聽到有人在彈琴,琴聲我是也聽得到的,我對琴不是太精通,可是那琴聲真的猶如天籟。小姐跟我都被這樣美妙的琴聲給吸引了過去,我看到一顆茂密的柳樹下面有一個男子在彈琴,距離有點遠,我不知道他長的什么樣子,但我可以知道,他定是一個很俊逸若仙的男子!有件事很怪異,他的身邊居然有很多的鳥,什么樣的鳥都有,小姐當時就跟他面對面,那個男子一曲終了的時候,就很主動的問小姐覺得他彈的好不好,小姐就說人間天籟,男子又問小姐怎么個好聽法,小姐說聽到他的琴聲讓人很放松,他就笑著問小姐為什么不用‘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間人間難得幾回聞’之類話語來贊美,小姐有點尷尬的說她想不了那么多,后來他什么都沒有在多說了,將那把古琴交到了小姐手上之后,就離開了,他走后,那些小鳥也都飛去了,從那之后,小姐總是對著琴發呆,后來小姐偷聽到了老爺給她定親的意思之后,她不滿意老爺的安排,所以才會離家出走的!”
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墨玉著實的感到很不適應!他的表情很不一樣,他不喜歡說話的事情莫非是值得的,可是今天說的出奇的多,莫非感到了有點超乎尋常了,“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不會跟人講的,小姐的事情,我會仔細想清楚的。”
晚餐剛過,莫忘忠方才到家,看到莫非已經到了家的時候,只是隨意的問了幾句,他已經喝的有點多了,莫非清楚,自己的父親喝醉的時候,急想睡覺,他也很快的就放過了自己的父親會自己的房間好好的休息。
莫非在昆侖山上面練功久了,睡的太早反而不習慣了,于是莫非就將燈給熄掉安靜的在床上面打坐起來,屋頂上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雖然細微,只有內力深厚的人能夠聽到,這次前來的人并非常人啊!莫非理所應當的起身,要去外面一探情況,他剛剛出來,就發現那個人已經到了自己的窗邊,他安靜的坐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只聽見窗紙被捅破的聲音,那人離開之后,莫非還能嗅到空氣中細微的迷藥味道。
等到他走遠之后,莫非方才出門,朝著那個走的方向追了過去,很快的,莫非就來到了自己爹爹的房前面,還來不及去問父親是否發現有人進來,就從房間里面傳出對話的聲音,莫非感到極其的奇異,莫非運足了真氣,很輕松的就跳到了房頂之上,用腳勾住房屋的邊角,這個位置能夠很好的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情況!
屋子僅僅的點了一根蠟燭,光線并不明亮。莫忘忠的影子肆意的在墻上晃動著,莫忘忠的對面就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他的武功不會弱的,只是奇怪的是,他居然背著一個竹筒!莫非著實很驚訝,這個剛剛跑到自己房間去放煙霧的人跟自己的爹爹熟識,他在一看自己的父親,他根本急沒有喝醉,精神頭比自己的還要足呢!只是他為何要偽裝呢?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將自己給迷暈?是害怕他發現他的什么秘密?難道他的爹爹也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莫忘忠是跟對著黑衣人的,跟自己的方位一樣,所以他根本就看不真切他臉上的神情,只可惜那個黑衣人蒙的密不透風,他看不到他的樣子!
“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讓我把非兒給找回來呢?”這個聲音是莫忘忠的!但是聲音里面完全的沒有了平日的震懾感,更多的像和上級在請示什么東西,語氣里面聽的出來巴結的意思,這樣更加的勾起了莫非的好奇心。
黑衣人徑直的遞給了莫忘忠一個信封,莫非的角度可以看到上面的漆印,是那么的奇特,莫忘忠從里面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張紙條來,看了之后,就將信原封不動的裝了回去,之后就它放到蠟燭只是,焚燒!因為距離的問題,莫非根本就看不到紙上面的內容是什么?
待到白紙化為灰燼的時候,莫忘忠才問了起來,“這個人是什么來歷?”
黑衣人朝著莫忘忠望去,之后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燈上面,他說:“這一個人上頭很回避,我想你不要知道了,你將事情辦好就行,我會在暗中協助你!”
聽見這個人的聲音的時候,莫非一陣驚訝,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聽著聲音也就是十八九歲左右,居然能夠有這樣的能耐,她是誰呢?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聽命于她,莫非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來自何處,自己的父親跟她究竟有什么關系,究竟還有多少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這些東西讓莫非的心中很不痛快。
莫忘忠微微的側首,“行是行,但會有一點不好做吧!”
“什么事情?”黑衣人緊張的問道。
莫忘忠頓了頓:“你也知道的,非兒的師傅是“玄真道人”,他的性格我們都很清楚,非兒剛剛學藝回來,難免會受到他師傅的影響!所以我就擔心他是否同意!”
黑衣人笑道:“這樣的話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他可是你的兒子,如果你都不能夠讓他聽話的話,那我就……”他并沒有將話說完,但鼻孔里面都是高傲。
莫忘忠嘆了口氣,“我自己想想辦法吧,但愿非兒不要太固執。”
黑衣人在次說:“如果你真的辦好這件事,上面一開心,你的心愿還是什么難事嗎?”
莫忘忠聽后大喜,“但愿如此吧,我會將這件事情給辦好了,只是時間可能會久點。”
“你越快越好,記住要準備妥當,這個人我還不能掌握她的信息!”
莫忘忠暗自默認了,黑衣人看了下外面的夜色,“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行一步了,事情就交給你了。”
莫非聽到之后,急忙運足了自己的珍奇,直接的就從房梁到了屋頂上去了,不多時候就看到剛剛那個黑衣人從莫忘忠的房間飛身而出,朝著后院的方向飛去。莫非見狀,緊緊跟隨著,那個的輕功也很好!莫非跟著玄真道人練功的時候,最最講究的局是天人合一,要將自己當做一陣清風,這也是輕功修煉的最高境界,他們比一般練習輕功的人多了一份自然,變化無常。莫非一直跟著黑衣人,她也沒有發覺到有人在跟著她。
一段路程之后,莫非就奇怪起來,那個人并不往外面走,一直自己家中后院飛去,莫非害怕被她給發泄,一直跟的遠遠的,誰知道,她在假山后面轉了個彎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莫非遍尋起來,但仍然看不出這個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