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是不要再鬧了,靜心修養(yǎng)身體的好,這婚事就在五日后,您就安心嫁過去吧,畢竟還是位王爺呢。”小翠安慰林云兒。
林云兒躺在床上不再言語,心里只想著如何才能盡快回去,爸媽恐怕都快要傷心得活不下去了,他們可就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啊,現(xiàn)在女兒突然沒了,他們能不傷心么。
林云兒一直是將親情排在第一位,(作者:你能不這樣排嗎?都沒有男子追過你。林云兒:閉上你的臭嘴。)一想到爸媽養(yǎng)育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還沒來得及孝順他們一天呢,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害他們擔心,林云兒心底泛酸,眼里已經(jīng)是淚花閃閃。
心中打定主意,等身體康復(fù)后一定去找林老爺問個明白。
“小姐,您別哭啦,這樣對身體不好。”看見林云兒掉眼淚了,小翠關(guān)心林云兒。
“小翠,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林運”
“林孕!”
“好運的運啦,我家小姐出生時,老爺為小姐測字后取名為運,希望小姐能夠給林家?guī)頋L滾財運。”
滾滾財運,想起剛才林老爺和夫人的金色裝備,“呵――”林云兒不禁笑出聲,這林老爺還真測得準哦。
笑后,林云兒心念一動,厲聲問道,“小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家小姐,為什么不告訴你家老爺和夫人呢?
剛才還有問必答的小翠,現(xiàn)在閉嘴不語了,無論林云兒怎么問,小翠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一語不。
于是林云兒開始問別的,“小翠,你家小姐多大了?”
“虛歲十八”小翠終于開了金口。
林云兒心里一驚,這林運快比自己小了近十歲,她爹媽還真強呢,這都還能將自己女兒認錯羅。
霎時,林云兒的心底泛起陣陣不安,靠床邊的右手一把拉住站在床邊的小翠的一只手,邊搖邊問,“你說,為什么要認我做小姐?快說!說啊!”
可這小翠的嘴巴又芝麻關(guān)門了,閉得緊緊的。
林云兒搖了半天,小翠只是憋著一張小紅臉站在床邊一動不動,什么也不說。
最后林云兒也實在沒有力氣再激動了,松開小翠的手,無奈地默默看著帳頂?shù)慕鸾z繡花。
“老爺夫人說是就是”,憋了半天的小翠突然嘟囔了一句。
“那你家小姐為什么逃婚。”兩眼仍盯著帳頂?shù)慕鸾z繡花,林云兒面無表情問道。
又是半天沉默。
“小姐您不愿嫁給四王爺。”小翠終于又憋出來一句話。
“為什么呢?”林云兒仍舊面無表情地問。
“為什么呢?”林云兒仍舊面無表情地問。
這次,林云兒再沒有等到小翠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回應(yīng)。
四日后,林云兒的身體終于康復(fù)了。
在這四日里,小翠和另外幾個丫鬟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林云兒的吃喝拉撒,但林老爺和夫人卻再沒有來看過林云兒一眼,林云兒托小翠去請林老爺,小翠帶話回來說,“老爺夫人說只要小姐養(yǎng)好了身體他們就會來看您。”
只要不涉及到為什么錯認小姐,問什么小姐不愿嫁四王爺這兩個問題,小翠對林云兒的詢問基本上算是有問必答。
因此,林云兒也對林小姐的情況有了些了解。
林小姐的爹,也就是林老爺林金富,是朝云國的富,膝下有一子一女,兒子名叫林富,比女兒林運年長五歲,常年在外經(jīng)商,連妹子大婚也未能回府,生意重要唄。
林小姐的娘,林老爺唯一的老婆王金花,在林家的地位僅次于林金富,因為當年林老爺全靠林金花的嫁妝才家致富的,于是林老爺知恩圖報,一直相當尊重他的夫人。
林小姐要嫁的人是朝云國四王爺,也就是皇帝老兒的第四個兒子,要說這林小姐與四王爺?shù)囊鼍夁€全托她爹林金富的福。
一個月前,朝云國的皇上下詔,要在朝云國內(nèi)富貴之家中選一位品貌出色的女子為四王爺側(cè)妃,林云兒剛聽見這個八卦消息時心里不禁感嘆,不愧是皇帝的兒子呀,連選個小老婆的要求都很高啊,于是,林老爺不知道用了什么關(guān)系,讓他的寶貝女兒認了當朝宰相做義父,由宰相出面將林老爺?shù)膶氊惻畠和扑]給了皇上,皇上很滿意這門親事,親下一道圣旨命林小姐與四王爺二月十五成婚。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林小姐不滿意這門親事,在成婚前偷偷跑了,林老爺暗地里派出府內(nèi)幾乎所有仆人去尋找,大海撈針似的找了好多天,這才找到昏睡的小姐帶回家,準確地說,其實是她林云兒被林老爺當作林運帶回了林府。
既然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林云兒決定親自去找林老爺解釋清楚,可當她走出房門才現(xiàn),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出門外的小院,因為院門前站了至少十個身強力壯的青衣護院,他們堅決不讓林云兒走出院門。
林云兒回房見到小翠,靈機一動,“小翠,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我想見林老爺和夫人,你扶我去見他們吧,要是我今日見不到他們,明日我就是死也不會上花嫁去嫁什么四王爺。”
“小姐,奴婢讓小桃去請老爺夫人過來就是,您可千萬別再說這不吉利的話了。”小翠的語氣很緊張了。
不一會兒,林云兒眼前一亮,林老爺和夫人終于又現(xiàn)身了。
“撲通”一聲,林云兒跪倒在林老爺和夫人跟前,俯身開口道,“林老爺,夫人,感謝您對我的救命大恩,我沒齒難忘,可惜我的確不是您的女兒林運,您也知道了,我的名字叫林云兒,天上有白云那個云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比您的女兒快要大了整十歲呢,您看,我是不是要比您的女兒老很多呢。”林云兒抬起頭來,對著林老爺和夫人仰著臉,怕林老爺和夫人看不仔細,林云兒還將脖子努力向上拉伸,“對吧!老爺,夫人,您二位還是盡快去找真的林小姐,切莫錯失了找林小姐的好時機啊。”
一見到林老爺夫婦,林云兒看門見山,噼里啪啦一陣連珠炮,把要說的話先說了一大半。
“哎――”,見林云兒說完,林夫人嘆了口氣,“老爺您看,咱們運兒這次受了驚嚇,這么久還沒好呢,可喜的是這身體無恙了,總還不至于影響明日大婚。”
“喂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么呀。”,林云兒心里暗暗叫苦。
“呵呵,夫人您看,咱們女兒著急得都不請你我二人坐下說話。”林老爺對著林云兒故作慈愛一笑,將跪在身前的林云兒拉起身來,再拉著林夫人走到雕花梨木桌旁坐下。
此刻林云兒哪里有什么心情坐下慢慢閑聊,再不說清楚,明日真讓她替林家小姐嫁了那就糟了。
不是她林云兒看不起那皇帝的兒子,最主要的是林云兒一心惦記著的就是要快些回家,而且她林云兒再怎么說也是在21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加上她對婚姻的憧憬都是與自己愛的人也愛自己的人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讓她嫁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她是堅決不干的,更和況,林家小姐這么一古代弱小姐寧愿出逃都拒婚不嫁,可見那四王爺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站在林老爺和夫人身前,林云兒急切地請求,“林老爺,請您將找到我的地點告訴我好嗎?”
林老爺?shù)难壑樽右晦D(zhuǎn),“呵呵”一笑,“女兒啊,當日為父實在是又傷心又著急,哪里會去注意是在哪兒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為父只記得將你送回府那天還下著大雪呢。”
“下雪有個屁用,我要的是地點,地點啊。”林云哭笑不得,心里暗自怒罵。
“那林老爺可否將我?guī)Щ啬抢铮@原路返回林老爺還是記得的吧!”,林云兒開始有點生氣了,接著又補充道,“府里總還是會人記得吧!”
“唉――”林老爺一聲長嘆,“還真是巧了,我兒可知為父為了找你,派出府中眾人分頭尋找,那日正巧為父現(xiàn)了你,這返回的路,為父還真的是記不起來了。”
林云兒徹底憤怒了,倒不是因為這林老爺還是記不起來,而是林云兒終于現(xiàn)自己被騙了。
這不是明擺著嗎,她林云兒又不是傻瓜,聯(lián)系這幾天前前后后生的一切,林云兒明白了這些人都知道她是林云兒而不是林運,之所以故意這般,應(yīng)該是還找不到真的林小姐,于是只得騙她冒充。
“哼!”林云兒冷哼一聲,尖聲叫道,“你們想騙我替你們女兒出嫁,我告訴你們,沒門!要是你們非要逼我嫁過去,我跟你們說,我不騙你們,我一定會將真相告訴四王爺,告訴所有人,讓皇上治你們一個欺君之罪。”
見林云兒這副模樣,林老爺和夫人的慈眉善目瞬間扭曲,變得面目猙獰,兩人對視了一眼,“啪!”林老爺一掌拍打在雕花梨木桌上站起身來,隨即用手指著林云兒怒氣沖天地咆哮道,“好你個不孝女!好啊!好!既然你不顧家人安危,說出這等喪盡天良的狠話,為父今日就成全你,要死,咱們一處死。”,抬手一揮,“來人!將這不孝女拖出去給我活活打死。”
林云兒嚇得目瞪口呆地站在屋子中間,看見屋外跑進來兩個看院門的護院,心臟怦怦亂跳,耳邊只有一個聲音在狂叫,“怎么辦?怎么辦?這林老爺要殺人滅口了,自己真不應(yīng)該如此魯莽,怎么辦?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就這樣死了,自己一定要回家。這該死的林金富,簡直是君子劍岳不群的翻版。”
當護院正要上前拖林云兒出房時,“撲通”一聲,林云兒又雙膝跪地,只是上一次是感恩,這一次是求命,尖聲哭叫道,“爹――!您可千萬不要殺孩兒啊,我一定嫁,我對天誓,我一定嫁。”
“哼!你以為說了剛才一番話,為父還會相信你么”,林老爺一邊說,一邊對著護院做了個稍等的手勢。
“我對天誓,我,我……要是我不嫁,或是我嫁過去做了任何有損林家之事,我全家不得好死,不,呸呸……,是我不得好死!”,林云兒舉起雙手,淚流滿面大聲誓。
心里卻在不停解釋,“天上眾神啊,您們可都是火眼晶晶啊,這誓言可是林金福逼著林運的,家不是林云兒的家,是林運的啊,這人也不是林云兒,是林運啊,您們可千萬不要弄錯了啊!”
“那好,來人,把小姐的舌頭割下來,此事不可不罰!”林老爺仍怒氣沖天地對著林云兒咆哮。
“啊!不要啊!爹爹您想,要是割了我的舌頭,皇上要是知道您嫁過去的女兒是個殘廢,一定也會……也會……”
“也會怎樣!”
林云兒小聲嘟囔,“治你個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