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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里長街初嫁了

  • 有女羅敷
  • 木禾頁
  • 6447字
  • 2023-01-08 16:10:15

陸子言是正在練琴的時候接到的消息,他“蹭”一下跳起來就往三皇子府上跑去,到了才被告知那廝正在后院賞花呢。這個時候還賞花?等他賞完了黃花菜都得涼啦……

陸子言又一口氣跑到“枕月亭”,只看到三皇子秦毅屏退左右,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五子也被趕得遠遠的。他孤身一人坐在石桌前,盯著棋盤不知在想什么。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柳條隨風擺動發出的“沙沙”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到秦毅臉上,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在空氣中醞釀。

還沒等陸子言開口,秦毅就說話了:“來了啊,快坐下陪我下棋,最近太無聊了。”

“無聊?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無聊?哎,到底怎么回事啊,皇上怎么會突然下旨讓你娶齊羅敷呢?”

秦毅扯了扯嘴角,一改之前浪蕩不羈的模樣,正經地說:“無所謂,反正我到了大婚的年齡了,不是她也會是別人。之前在天香樓你不是見了嗎?規規矩矩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妨礙到我的。何況父皇那只老狐貍做事從來不白費力氣,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這些年他對我也是盡心了,我娘她,應該會放心吧……”

看著突然變得憂郁的秦毅,陸子言心想,這家伙這些年來也不容易,他倆一起長大,從小就看盡了宮里各種陰險手段,他看著秦毅從一個單純天真的孩子一點點成熟起來。

也許是為了調節突然低沉的氣氛,陸子言笑著調侃道:“那倒是,你孤身一人在宮中,若沒有皇上的保護,恐怕很難活到今天吧?可是,你不是一直堅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的嗎?如果將來那個人出現了怎么辦?”

“不要擔心未知的事情,還是想想現在吧,那人怕是耐不住要動手了。”秦毅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翹著二郎腿閑閑地說。

“如今這形勢……唉,遲早的,你打算如何?”

“這樣……”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談起了事情,大婚的事早拋到腦后了。

因為太子和皇子的身份不同,所以太子娶了陳單單后再過三個月三皇子才能舉行婚禮。相較于單單的緊張不安,羅敷表現得不急不躁,對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的婚禮滿不在乎,把事情一股腦兒都丟給了齊瑤兒處理,美其名曰鍛煉能力。由于是圣旨賜婚,像納采、問名、納吉等程序就都沒必要了,但畢竟是嫁去皇家做正妃,這“三書”、“六禮”是萬萬不能少的,再加上時間緊迫,可憐的瑤兒每晚都要點著蠟燭工作。

其實羅敷要忙的事情也很多,鹽鐵的獨占權一到手,全秦國的生意都要重新洗牌了。隨著七星樓在商界的地位一升再升,裴家三兄弟和谷橫波根本忙不過來,而且很多事情必須羅敷執行,比如按照現代的會計制度管理財務,提高組織內部的工作效率等。所以羅敷就差整天踩著風火輪到處跑了,哪里還顧得上婚禮的事。

齊老爺和齊夫人都明白這婚約的出現跟那天羅敷進宮面圣絕對有關系,不知女兒跟皇上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只是女人這輩子只有一次婚禮,就算羅敷自己不上心,他們卻是要精心準備陪嫁,讓那孩子嫁得風風光光的。

圣旨下來的那天七星成衣鋪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停止手頭的一切工作,為齊小姐縫制嫁衣。據說這命令是四爺親口下的,那嫁衣則是送給齊小姐的新婚之禮。一時間引起坊間猜測不斷,這結婚送嫁衣還是頭一次聽說,而且四爺怎么會和齊小姐相識的?難道又是一出癡情兒女被棒打鴛鴦的好戲?

有些事情,盡管不被期待,但還是會按著既定的軌道發生發展。在辦妥了聘書、禮書、迎書之后,齊家小姐齊羅敷和三皇子秦毅的婚禮也到時間舉行了。

這天還不到五更雞鳴響,睡意正酣的羅敷就被瑤兒從被窩里拽出來放到梳妝臺前了。齊夫人舍不得女兒出嫁,堅持親手給羅敷化妝。

先要開臉,就是用兩條線鉸合來除去臉上的汗毛,齊夫人鉸了一遍看著齜牙咧嘴的羅敷笑著說:“你這皮膚真好,當年我出嫁的時候還鉸了三次呢,如今你只需要一次臉就像雞蛋一樣光滑了,真讓人羨慕。”

被摧殘的羅敷聽到這話,勉強睜開淚汪汪的睡眼,迷蒙地說:“娘的皮膚也很好啊,人家都說我們像是姐妹倆呢。如果您想要保養皮膚的話就讓瑤兒去七星胭脂鋪拿點保養品回來,很管用的。”

齊夫人笑著嗔怪道:“你呀,這么大了還調皮,話說回來,七星樓好像是那個四爺的產業吧?你跟他很熟?最近關于你和那個什么四爺的傳言很多呢。”

看到自家娘親又要發揮無敵八卦神功,羅敷趕忙說:“娘親,下一步要干嘛?”

齊夫人其實知道女兒是故意岔開話題,但是今日畢竟是大喜的日子,耽誤了時辰可不吉利,這些事情以后再問不遲。于是趕忙給羅敷盤頭,又在盤好的髻上貼上絨花。羅敷此時卻想起來那一句“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了。

羅敷剛剛穿戴好七星樓送來的鳳冠霞帔,回頭一看大家都驚呆了,正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姿。春筍纖纖嬌媚態。斜軃紅綃飄彩艷,高簪珠翠顯光輝。”

此時外面卻響起了震天鑼鼓聲和著“三皇子駕到”的通報聲,齊夫人最先反應過來,她幫羅敷理了理衣領,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孩子,以后到了夫君家里可不能像在爹娘身邊一樣任性了。你嫁去的畢竟是皇家,陰謀詭計高門大院尚且見怪不怪,那皇宮里面水就更深了,娘只能提醒你,萬事小心,小不忍則亂大謀。有什么都要和三皇子商量商量。但是你更要明白,婚姻是需要經營的,要用心去和夫君相處,讓他適應你的存在,無法忽略你的感受,直到舍不得放手。娘知道羅敷一直很優秀,也出人意料的豁達,這樣的妻子聰明人都是懂得珍惜的。”

羅敷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抱著齊夫人大哭起來:“娘,女兒不孝,以后家里就剩下你和爹了,我舍不得你們啊,嗚嗚……”

拍拍羅敷的背,齊夫人小心地擦著女兒臉上的珍珠,慈愛地說:“傻姑娘,都這么大了還哭,仔細把妝哭花了。我們齊府和三皇子府也就隔了一條街,你可以常回來看看嘛。好了好了,該上花轎了,晚了不吉利。”齊夫人心里雖舍不得女兒,但又怕誤了時辰讓三皇子等急了,只能狠了狠心拿過紅蓋頭親手給羅敷蓋上,挽著她走了出來。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離別意,羅敷終是拜別了父母,離開居住了十五年的齊府,坐上花轎前往三皇子府。

青鳥是齊夫人選來給羅敷做陪嫁丫頭的,她跟在轎子一側,此刻已經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天哪,長這么大,她還從沒有見過這么盛大的婚禮呢。迎親的隊伍從街的這頭一直排到另一頭,十里長街,一眼望去全是熱情洋溢的紅色,鑼鼓震天響,隊伍前面的婆子們抓著大把大把的銅錢灑,旁邊看熱鬧的老百姓爭搶著討喜錢,熱鬧非凡。再看花轎周圍的婢女們都手執花籃,撒著桃花瓣,紛紛揚揚的桃花飄舞著,為這婚禮增添了一絲浪漫氣息。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三皇子英俊瀟灑,天哪,小姐真是幸福極了!

街道兩旁觀看婚禮的人都紛紛議論:“這宰相大人嫁女兒就是不一樣啊。”

“是啊是啊,想想也是,齊家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

“你們不知道,這齊府雖然大氣,可是真正的原因是皇上中意這個兒媳婦,婚禮自然就被重視了。比起前面那一位來,嘖嘖……”

“噓……你不要命啦!話說回來,看到齊小姐穿的那身嫁衣了嗎?那可是四爺送的,聽說這四爺和齊小姐是好友,這次婚禮四爺也是出了力的。”

“什么好友能好到送嫁衣啊?怕是另有原因吧,哈哈。”

齊瑤兒扶著小蠻腰沖人群中議論的人翻了個大白眼,她累死累活忙活這么多天,還得不辭辛苦地去三皇子府跟小五子商量婚禮的細節,每天兩點一線來回跑,腿都快跑斷了。本來看到今天這個壯觀的場面還是很欣慰的,沒想到冒出來這么一幫碎嘴的,不僅否定她的勞動成果還污蔑小姐的清白,真是氣死她了。

婚禮再有創意還是逃不了那幾套傳統的路數。到了三皇子府就應該拜堂了。在進門之前,要經過踢轎門、跨火盆的程序,羅敷被瑤兒扶著一路走到正堂前,禮官剛要開口,就聽到“皇上駕到”的聲音響起。人們此時都不淡定了,之前皇子們結婚的時候,秦帝從未出現過。太子大婚時也只是坐了一會就走了,如今到三皇子這里,嘖嘖,看來這三皇子還真是受寵啊。

沒等大家出去迎駕,秦帝就已經走進正堂了,齊家夫婦一看,趕忙從主位上移到東次位,秦帝沖他們點了點頭坐到主位上說:“這婚事是朕做的主,今天朕這媒人可是來討喜酒喝的。哈哈哈……”

兩人趕忙跪下道:“謝父皇。”

“恩,快開始吧。別誤了吉時。”秦帝示意一旁的禮官。

“遵旨。”禮官已經哆嗦得不成樣了,以前從來沒見過皇上,這天家威儀果然震撼人心啊。努力調整了下心跳才清清嗓子道:“拜堂儀式開始。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羅敷剛被扶進新房,就聽到秦毅那幫狐朋狗友來鬧洞房了。這幫紈绔子弟要論讀書做官不一定行,但要說這鬼點子那絕對多得數不清。累了一天的羅敷嘆了口氣:唉……做女人難,做要嫁人的女人更難!

不過,不知是皇上在外面坐鎮,他們不敢施展還是三皇子之前就囑咐過了,那些人只是進來說了兩句葷段子就去喝喜酒了,三皇子也理所當然被拉去敬酒了。

聽到關門聲,知道屋里就剩自己和瑤兒了,羅敷才把紅蓋頭拽了下來,“呼呼,可憋死我了,瑤兒,給你家小姐倒杯水。”說完就朝后一仰躺倒在床上。

“小姐,這蓋頭是新郎掀的,你這樣好像不吉利吧?”瑤兒一邊說著還不忘倒茶遞給羅敷。

羅敷有氣無力的說:“有什么不吉利的,本來我也沒報多大期望,三年后就可以離開了。”

齊瑤兒頓了頓,心疼地看著她,輕輕地問道:“小姐,為了七星樓值嗎?一但拿了休書,你就是下堂妻了,以后嫁給誰啊?沒有人會不介意這個吧?”

羅敷大口大口喝完水,擦了擦嘴才說:“瑤兒,我希望這一生能過得轟轟烈烈,不浪費大好的青春年華,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何況我的身上還有很多責任,爹娘就我這么一個孩子,我不強大起來,誰保護他們?至于婚姻,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如果將來那人不能理解我,那么這婚不結也罷。”

“小姐,你放心,瑤兒一輩子跟在你身邊。”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齊瑤兒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心疼不已了。

“傻丫頭,到時候你可不一定這樣說啦。”羅敷笑了笑,這些年瑤兒跟在自己身邊被保護得很好,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單純下去啊。

大概二更天的時候,一直守在門外的青鳥跑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兩個女人,頓時岔氣了,趕忙上前邊推邊喊道:“小姐,快醒醒,三皇子回來啦。”

羅敷被她晃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急忙說:“好了,快別晃我了,都要暈了。慌什么,回來就回來吧。”

青鳥訕訕地收回手來,不好意思地說:“奴婢該死,剛才一時急瘋了才會冒犯主子。”

“恩,他是自己走回來的?還是被扶著回來的?”

“好像是……是被抬回來的。”

話音剛落,秦毅就被兩個奴才抬進來放床上了,陸子言跟在后面,見到羅敷靦腆地笑笑說:“王妃,不好意思,三皇子喝醉了,我們送他回來。”

在他們進來之前羅敷就迅速把蓋頭蓋上了,聽到這話無奈的笑笑,語氣沒有一絲不滿:“那真是謝謝各位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陸子言是巴不得趕緊走呢,人家洞房花燭良辰美景的,自己待在這干嘛。聽了羅敷的話,逃也似的走了。

羅敷又對屋里的人吩咐道:“你們也下去早點休息吧。”

“是。”眾人都下去了,只有瑤兒和青鳥擔心地望了望,心想苦命的小姐呀,怎么攤上三皇子這么個紈绔子弟。

聽到關門聲,羅敷又再次把蓋頭掀了,還把身上那枷鎖似的鳳冠霞帔也脫了,只留了一身里衣,就準備睡覺了。可到了床前看了看,秦毅那廝呈大字型躺著,把床都占了,哪里還有她睡的地方。

羅敷叉著腰轉了轉,走到秦毅跟前輕輕推了推叫道:“三皇子?三皇子?秦毅?”好嘛,睡得挺死啊,那就不用擔心了。她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跳到床上,一腳把秦毅踹到床底下,拍拍手抱被子就睡了。

被踢到地下的秦毅卻是叫苦不迭:自己怎么想了這么個餿主意,本來想裝醉讓這女人自動去書房睡,或是叫人把他弄到書房去的,現在倒好,被她狠毒地踢到地上,難道要這樣過一晚上?可是,現在也不能再出去了,否則,明天大家就知道他裝醉了。無奈地笑了笑,罷了罷了,秦毅站起來準備到床上拿床被子在地下對付一晚上。

沒想到,他一靠近床睡在外側的羅敷就狠狠給了他一拳。其實羅敷哪里能睡踏實,她一向認床,換個地方就失眠。一聽到秦毅有動靜她就怒了,好家伙,耍著她玩呢,給他一拳已經很便宜他了。

結結實實受了羅敷一拳的秦毅迅速還手,兩人很快就打成一團。羅敷越打越心驚,這秦毅看來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的,拳腳功夫著實不凡,怪不得老狐貍對他那么好。

兩人從床頭打到床尾,拳拳生風,雕花梨木大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羅敷突然撲向秦毅,化拳為爪向著他的喉嚨抓去,卻沒想到秦毅虛晃一招,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他鎖在懷里,兩只胳膊被他按住,他的手也握住了羅敷的脖子。

秦毅軟玉溫香在懷卻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聽聞齊家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未曾習武,那么你究竟是誰?”

羅敷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微微一扭頭將嘴唇靠近秦毅的耳朵,柔柔地說:“我還不屑去扮演別人,你應該明白,傳言不可盡信,就像傳說三皇子不學無術紈绔風流,可其實不然吧?”羅敷從小跟著齊夫人長大,盡得母親真傳,一口吳儂軟語說出來,登時就讓秦毅軟了下來。

看到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羅敷不屑的笑笑,男人啊,果然抵不住誘惑。她面色一冷,瞬間一招“金鉤掛月”就翻到秦毅背后,秦毅反應也快,扭頭回擊,兩人又打了起來。

話說那床剛才就已經被掌風摧殘得支離破碎,兩人這下又動起手來,這床卻是支撐不住了,“嘭”的一聲從中間斷開。守在外面的侍衛以為有刺客,趕忙拔劍沖了進來,看到的卻是一番活色生香的景象:三皇子和王妃腿纏著腿,手擁著手,身體緊緊貼著,躺在折了的床上。再看王妃,那真是“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淚眼迷蒙,紅唇妖冶,頭發凌亂,真是天生的尤物。

打的正酣的兩人早已衣衫不整而不自知,他們先是被床塌了的聲音嚇到,又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弄懵了,還是秦毅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都給我出去!”眾人一驚,拔腿往外跑,卻又聽見王爺說:“慢著,今晚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事啊?”

“沒有,沒有,今夜一切正常,小的們什么也沒看見。”看到王爺表情緩和了些,一眾侍衛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最后還不忘把門關緊。

“齊小姐,再這樣下去,我們倆明天就成街頭巷尾的談資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停下來我們談談吧?”秦毅嬉皮賴臉地說道。

羅敷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來坐到茶桌前倒了兩杯茶,喘了口氣才說:“王爺,您要談什么?”

秦毅也跟著坐下,喝了口茶說道:“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齊小姐似乎對這婚事也是不情愿的,是圣命難違還是另有隱情?難道是因為四爺?”

“沒想到堂堂三皇子也很八卦呢,你猜對了,這婚事我是不愿意,但原因卻不能告訴你。”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聯盟吧?我這一生只會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齊小姐,我們有緣無分。但是皇命不能違抗,我希望你能表面上做一個賢惠的王妃,必要時我們要演得很恩愛。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不過分,你盡管放心做,我不會干涉的。”他認定了這齊羅敷肯定是四爺的人,難道四爺就是拿這婚事換來的鹽鐵權?若真是那樣,她也是個可憐人。

羅敷聽了這話,眉毛一挑,不容易啊,古代還有這樣的癡情種。她抿了口茶才回答:“恩,我同意,從此我們互不干涉,不過你后院那群女人要是招惹我,可別怪我不客氣。本小姐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閑氣。”

“呵呵,那群女人你盡管看著辦,不用顧忌我,只是別弄出人命就好。”秦毅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那群女人都是別人送的,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收,他可是一下也沒碰過。

“如此甚好。那么我們就把這協議簽了吧。”羅敷邊說邊從懷里掏出兩張紙遞給秦毅。

秦毅臉色一變,這女人真懂得傷男人的自尊心。看這架勢,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接過來看了看,和剛才說的差不多,就毫不猶豫地簽了。

協議一式兩份,兩人各自留了一份。簽完以后向外看看,天已經蒙蒙亮了,羅敷嘆了口氣說道:“王爺,這洞房花燭夜可真讓人難以消受啊。”

“哈哈,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今后就算是朋友了。”這女人怎么和上次在天香樓時看到的一點都不像,個性活潑,說話也很幽默呢。

羅敷笑了笑也說:“很高興認識你,秦毅。”她以前還奇怪呢,紈绔子弟那老狐貍怎么會喜歡,原來是另有乾坤啊,這也不知是裝給誰看呢。

聽到有人直接喊自己的名字,秦毅并沒有覺得她冒犯自己,反而認為是真把自己當朋友了,于是也說了句:“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齊羅敷。對了,齊府有一個院子是禁地,除了我誰也不能進的。你……”

“我明白的。”羅敷打斷他的話,笑瞇瞇地說。誰沒點隱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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